「哈哈哈哈哈……」
沈南歆笑得直發顫,桃桃已經逃回了沈南歆懷裡邀功。
莫川拿畫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恍惚中他居然覺得這兩人好像是老夫老妻。
其實一開始傅傾言來他還感覺很奇怪,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奇怪了。
……
傅傾言很忙,就算是在鄉下也沒有停下工作。
晚飯後他就進房間開始視頻辦公了,如果有重要的文件謝霖也會同意拿過來找他簽署。
安穩度過了一天,無事發生。
沈南歆沒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有點不安。
這天夜裡,小院外來了個熟人。
沈南歆看到他的時候,怔愣了許久,「老袁?」
「師父,你現在得跟我走。」
「怎麼了?」
老袁壓低了聲音,「跟你離開之後我遊歷四方,在歷經天涯村的時候發現那裡的人個個都是風水師,而且全部修的是邪道。」
「當時我只到村口就被村裡的人趕了出來,當時我沒有打草驚蛇就先離開了,我在外圍觀察了許久,發現那些人每天會輪流送東西上山。」
「我悄然跟上去卻發現那一整座山都被布下了障眼法,我感覺自己進了山但實際上卻沒有進山,我在那邊觀察了很久這才發現他們送上山的東西是拘魂符,而且數量很多。」
沈南歆心裡一寒,「大量的拘魂符?那這樣來說那個村子周邊應該有大量的人死亡了?」
老袁點頭:「是,有兩個鎮子發生大火,村子裡所有人葬生火海,無一生還。」
聽到這,沈南歆有些內疚,「我打散了神秘人的一魄,他陷入了昏迷,一定是他的手下想讓他儘快醒來才開始大量屠殺無辜的村民收集魂力的。」
「不是,他們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利用意外害死村民收集魂力了,天涯村地處西北,那邊偏遠荒涼,幾十年來已經有不下一萬人慘遭毒手。」
「是,我能力有限,所以才來找你,你跟我一同去肯定能阻止他們再作惡。」
沈南歆本來是打算先解除死咒再去殺神秘人,現在看來可能來不及了。
如果那些人大量殺人收集魂力,神秘人肯定會很快醒來,她必須要在他醒來之前殺了他。
「你等我一下。」
沈南歆轉身走到傅傾言的窗戶面前,輕輕敲了敲,「我有事要先走,這次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本來想讓你在我身邊保你安全,可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險,不能帶你去了。」
「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他把文件收好,走了出來。
沈南歆有些不高興,「你只是個凡人,那些人稍微一點法術就能置你於死地,你跟我去那就是往火坑裡沖。」
他低頭看她,「為了你,往火坑裡沖就往火坑裡沖了,那有什麼?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給你當個肉盾。」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抬頭卻只看到了他眼底的認真。
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本來想給他定住一走了之,可轉念一想,以這傢伙的本事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是能找到的,最後還是妥協了,「行,走吧,去收拾東西。」
「嗯。」
沈南歆回屋簡單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去跟莫川告別,卻看他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那個盒子。
沈南歆伸手把盒子接了過來,「謝謝,這幾天多謝你照顧。」
「沒事,能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我已經圓夢了,我確實喜歡你,但是傅哥的愛似乎比我更拿得出手。」
她愣住,「啊?」
莫川笑了笑,揮手:「你們趕時間就快走吧,如果能回來記得來找我玩。」
「好,保重。」
她拿著手裡的盒子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摸了一張符遞給他,「護身符,送你。」
莫川如獲至寶,接過東西緊緊地拽在了手心,「好,我會一直貼身帶著的。」
「嗯,桃桃走了!」沈南歆喊了桃桃一聲,桃桃跳到了她懷裡。
謝霖開車過來接了他們,一路往最近的機場趕過去。
等飛機落地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沈南歆在車上轉移了功德,此時功德瓶的裂痕已經修復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差一點點。
可時間緊迫,現在她已經沒時間再去積功德了。
沈南歆分析了老袁給的信息,判斷那些人下一個將要禍害的地點是流沙鎮。
幾人包車直奔流沙鎮而去,他們到的時候,鎮子上一片平靜,看起來還沒出事。
一個村民看到他們,連忙喊:「哎喲,天都快黑了你們還在外面做什麼?」
沈南歆走進去,那女人連忙把門給鎖上了,還不停地碎碎念,「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
「你們是不知道,最近我們這鎮子上出現了一些怪物,到了夜裡就會到街上抓人吃,剛開始還只是抓在外面的人,最近這幾天要是哪家門窗沒鎖好那人都會被抓走的。」
沈南歆皺眉,「你們明天鎮上要舉行盛會對不對?」
女人點頭:「是啊,這可是我們民族的盛會呢。」
「不能去,要是去了你們都會死的。」
那女人不聽,「你這姑娘說什麼胡話呢,我們只要晚上鎖好門就不會有事,白天的時候那個怪物又不會出來!」
「大姐,你聽我一句勸……」
「別說了姑娘,我也只收留你們今天晚上,我家只有那邊的房間可以睡,你們自己安排。」說完話,那女人再不想聽她說話,回了房間把門給鎖上了。
老袁皺眉,「師父,那些人最近只是在晚上出來抓人就是給鎮上的人一個錯覺,一個怪物只會在晚上出沒的錯覺。」
「這樣一來白天所有人都會放鬆警惕,那他們動手也就相對簡單。」
「嗯,今晚無事,好好休息吧,明天是要有一場硬仗了。」沈南歆說完,伸手把傅傾言往房裡推,「去睡覺吧。」
「你去睡。」
「我要打坐,不睡了,你一個凡人跟我們熬什麼熬。」
傅傾言拗不過她,進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沈南歆結束打坐起了身。
太陽已經升起,可那顏色卻不太對勁,好像是被染了血一樣,紅得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