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他的面相,確實就是個普通人。
知道她需要功德的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神秘人和他那些狗腿子了。
神秘人現在昏迷,這件事肯定又是那些狗腿子在摻和。
真是陰魂不散啊……
現在不能輕舉妄動,要是惹惱了他們,他們把玉鏡給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念在莫老爺子過去常年行善積德的份上,她好心提醒了一句,「老爺子,我確實需要功德,但不是那麼迫在眉睫,也並不是非你手上那件古董不可。」
「我觀你面相,最近你身邊有小人作祟,切記不要輕信他人,如果你執迷不悟怕是要招來禍事。」
莫老爺子身子一僵,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你胡說什麼,我身邊怎麼會有什么小人?」
「言盡於此,信不信隨你。」
她轉過身繼續走,走到外面又聽到老爺子說:「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改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沈南歆頭也沒回走了出去,今天天氣不錯,她就抱著桃桃在路邊慢慢的走。
桃桃有些發愁,「老大,怎麼辦啊?萬一你不嫁他孫子他直接把玉給摔了怎麼辦?」
「烏鴉嘴。」沈南歆輕輕拍了一下小傢伙的腦袋,「其實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所以我現在先不給他最後的答覆先吊著他。」
「他們家不乾淨,遲早要出事,到時候看他來不來找我。」
桃桃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就這麼等著?」
「對啊,談判就得冷靜,你著急的話就會失去先機,只有讓他覺得他手裡的玉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他才會著急,到時候我們才會占據有利地位。」
「哦,懂了。」桃桃轉了轉腦袋,看到不遠處有個熟人。
它立馬用小爪子抓了一下沈南歆的衣服,「老大,看那邊,看那邊!」
「嗯?」沈南歆轉過頭去就看到洪酩牽著一個女人的手進了酒店的大堂。
對於這個沒腦子的男人她沒多大興趣,抱著桃桃就回了酒店。
「不在,我在墨城。」
余凡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那能視頻嗎?我這有個案子可能需要你幫忙。」
「行啊。」沈南歆掛了電話直接給他撥了視頻過去,打過去之後看到對面烏泱泱都是警察,但是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是這樣,我簡單把事情跟你說一下。」余凡神情很嚴肅,「我們國家秘密研究所的一位軍事教授,在退休回家後的當晚失蹤了,他家裡人報了失蹤之後我們排查了他周圍的所有監控,沒有找到他離開家的痕跡,但是這人就憑空消失了。」
軍事教授?
沈南歆心裡一咯噔,「徐教授嗎?」
余凡一驚,「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徐教授家屬在嗎?找家屬來跟我視頻。」
她才說完,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快速走上前來,「我,我是徐教授的女兒。」
沈南歆看了看她的面相,心裡一驚,「快,東南方向往東三十里的水庫,趕緊讓距離那邊最近的警方人員過去,晚了人就救不回來了!」
「好,好!」余凡掛了電話,一邊讓人出發,另外一邊通知那邊鎮上的警察去水庫排查。
桃桃看出沈南歆有些不安,輕聲問:「老大你認識那個徐教授?」
「嗯,同事。」
「同事?他也是風水師嗎?」
桃桃點頭,「明白了,那老大你要去救他嗎?」
沈南歆搖頭,「余凡他們能救回他的。」
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的秘密研究室已經被人發現了。
那樣的話,他們的研究成果也就不安全了。
他們這一批人連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們在從事什麼工作,那些綁架教授的人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呢?
她越想越是覺得不安,連忙拿出手機給他們研究室的秘密郵箱發去了郵件:「實驗室是否還安全。」
她等了幾分鐘,對方回了兩個字:「安全。」
「糟了。」她拍了一下腦袋,渾身發涼。
桃桃不解,「老大,不是說安全嗎?為什麼你還愁眉苦臉的?」
「我們研究室的核心人員有過約定,一旦出事就用這個郵箱聯繫,當時我們還約定好了分辨發件人是敵是我的方法,如果是真的安全就用英文回復,如果出事了就用中文,剛剛她用中文回復我,估計現在她已經被挾持了,更有可能回覆郵件的已經不是她了。」
她從離開研究室就沒有跟裡面的任何人聯繫過,為的就是不讓人從她身上查到研究室,可研究室的風聲還是走漏了。
現在只有等余凡他們救出徐教授,她跟徐教授視頻過後才能算出研究室現在是什麼情況。
雖然緊張,但是上頭還沒有聯繫她那說明情況還在控制當中。
她吃過飯,余凡就打電話過來了,「南歆,人救下來了!」
「我們到的時候教授已經溺水了,醫生說再晚個幾分鐘就搶救不過來了,多虧了你。」
沈南歆鬆了口氣,「他現在轉入病房了嗎?我想看看他。」
余凡知道她提出這個要求是想給徐教授算命,徐教授身份特殊按道理來說他不能這樣做,可他相信沈南歆這樣做有她的道理,便拿著手機進了病房。
沈南歆通過屏幕看了看徐教授的臉,眉頭一皺,實驗室外面有人蹲守,徐教授剛離開實驗室就被人跟蹤了,入夜後那些人就把他給綁了,綁匪是易容成徐教授兒子的樣子進的屋,完了把人迷暈塞到大號密碼箱裡帶走了。
只可惜徐教授寧死不屈,受盡折磨也沒有說出研究成品的任何信息。
雖然參與研究的人不少,但是知道東西在哪的除了她也就只有徐教授和莊教授了。
莊教授……
想起那個男人,沈南歆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