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復興

  而要集齊九子,非「諦聽」血脈者不能感受其蹤跡。但根據邊堂堂所翻看的家族史書,這種血脈三百年前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本著我得不到,你別想得到的人性原則,這個家族盡數被人屠殺乾淨!從那時起,這個古老的傳說便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尋找神獸的熱潮也就此退散。

  但這神獸,對於一些古武大家族來說,誘惑力仍然不小,不缺實力、財富的他們總是想著千方百計地提升自己的地位,試圖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瞰整個世界!

  所以對於這些家族來說,尋找神獸便一直是個代代相傳的隱秘任務,也是每一任家主試圖在自己手上完成的大宏願。

  然而,對於一些實力弱小的家族,比如說,吳家。

  邊堂堂的出世與天賦的逐漸展露讓吳家看到了家族復興的希望。但命運偏偏跟他們開了個玩笑,鑽到他們懷裡的神獸成了一塊燙手得不能再燙手的芋頭。丟掉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那怎麼辦?只能跑路了。而這條路上,想要殺人越貨的人比比皆是。

  比如說身為古武四大家族的齊家。

  齊家是無意間發現吳家暗藏神獸,而且他們的保密措施做的相當的好。直到現在還僅有他一家掌握著這個絕密。

  剛開始齊家便派人前去吳家交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畫一張大餅就將神獸騙過去,哪知吳家人不上當,不斷地虛與委蛇。

  最後,醒悟過來的齊家果斷直接地以武力相威脅,哪知吳家人看似明修棧道,實則暗度陳倉,一邊連連答應將神獸雙手奉上,一邊讓邊堂堂帶著二話不說就跑了路。

  這下可把齊家氣的夠嗆,卻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畢竟這神獸,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獨自霸占。於是乎,齊家便依次派出家族高手,以遊歷的目的逮捕邊堂堂,並且下了死命令,一日不找到邊堂堂,一日不可返回家族。

  這才有了林軒剛開始碰到邊堂堂時,他改頭換面,一副貧窮落魄只得依靠偷偷錢包維持生活的樣子。

  而現在邊堂堂恢復真身,不僅是厭倦了逃亡的日子,更是因為碰見了林軒。在他眼裡,能讓神獸主動認主的人,必然是有著大造化的人!

  邊堂堂也想開了,大不了就在這J市,鬧他個天翻地覆!

  邊堂堂一聽認真聽著林軒的訴說,一邊在心裡思索。當他聽到林軒以一己之力硬抗兩位蕭家長老,並成功斬殺一位時,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震驚,但隨即便釋然。

  怪物做出什麼樣的怪事都是不奇怪的吧!

  他在心裡暗暗想道。

  很快,林軒便簡單明了地說完,不由得感到唇乾口燥,邊堂堂貼心地端上了一杯水。

  「邊堂堂,你他娘要是個女人,老子絕對娶了你!」

  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喝完,林軒看向眼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嘴角不由得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調侃道。

  「……」

  邊堂堂頓感頭大,一陣久久的無言。半晌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鬼臉面具戴上,只露出一雙丹鳳眼,幽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邊堂堂這突如其來的裝扮看得林軒一愣。

  敢情這傢伙是有準備的啊。

  估計除了自己,別墅里的人都沒有見過他真正的樣子吧。

  林軒心裡不由得一陣小得意。

  「我覺得那個古天很有可能會回古武蕭家通風報信,很快,就會有第二波襲擊。」邊堂堂說著,聲音透過那黑白相間、似哭似笑的面具傳出,變得異常低沉、滲人。

  「嗯。」林軒點點頭,表示贊同。當時沒能做掉古天,他便預感到了後面的麻煩。不過事已至此,懊惱也沒用,想著如何應對才是王道。

  至於天祿,林軒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把它交出去,不僅是因為相處久了有感情了,主要是宋美佳喜歡它喜歡的緊。林軒還想著哪天帶著它一起去藥王谷把宋美佳接回來呢。

  「蕭紅……蕭紅……」邊堂堂在心裡反覆念叨著蕭紅二字。

  時隔三百年,「諦聽」血脈竟然再次重現人間,而且奇蹟般的出現在了蕭家!

  那麼蕭家究竟會做些什麼呢?有了「諦聽」血脈的傳人,從理論上來說,蕭家完全有著集齊所有神獸的可能。作為古武一大家,毫無疑問,蕭家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野心?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說法,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只是下一步,蕭家打算怎麼走呢?

  邊堂堂眉頭緊皺,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內功心法運轉起,林軒調整了一會,覺得可以下床之後,便掀開了被子。

  「啊~」

  林軒一聲大叫,把邊堂堂拉回到了現實中來。

  「怎麼了,公子?」邊堂堂疑惑地看著他。

  「誰給我換的衣服?」

  林軒分明記得,自己倒下的時候滿身血污,衣服也破破爛爛,而現在,不僅全身被擦拭得乾乾淨淨,還換上了一件睡袍。

  「啊,這個啊,好像是元歌。」邊堂堂倒是一臉淡然。

  「啊?」

  那自己豈不是被那女人給看光了?!

  一聽是元歌,林軒整個人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我滴貞操啊!

  林軒心裡哀嚎著下了床,走出房間,邊堂堂戴著面具跟在他身後。

  「我昏迷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林軒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問向邊堂堂。

  「這個啊,」邊堂堂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

  「哦,來了個不長眼的傢伙,不過被解決了。」

  邊堂堂滿臉的風輕雲淡,似在說著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

  林軒頓住腳步,接著往樓梯下走去。

  「齊家的人?」

  「嗯。」

  「你解決的?」

  「不,是冷鋒。」出乎林軒意料之外,邊堂堂輕笑著說道。

  「哦?」林軒這下倒是來了興趣。

  「說說。」

  邊堂堂想了想,錯了一下詞,畢竟他可不像林軒那樣會講故事。

  故事其實很簡單,那是林軒昏迷的第二天。凌晨兩三點左右。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