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終究還是沒去學校,而是向輔導員請了幾天的假。
一來從周家回來時夜已深,一大早去趕著學校的七點半早簽與「早八」(早上八點的課)沒有必要。
二來對於重生後的林瀟來說,既已踏上修仙之途,學校對他來說不過一處 紅塵遊歷之所,更多的是體驗意義,可去可不去。
三米找到代理人、促成周家與趙家合作後,自己需要為將來對付陸家做準備。
林瀟自身當然是無所畏懼,但就怕陸家不講武德對自己身邊人下手,為此林瀟讓趙家準備了不少精品玉料,準備刻印法陣,煉成簡單的護身法器。
Z市,清露灣別墅區
這裡是有名的富人區,治安良好,地段優越,環境優美。戶主皆非富即貴,別墅風格各異,放在一起卻又神奇地和諧統一。
「林先生,到了。玉料已經準備好放在裡面了。至於這棟房子,也是趙家主的一點心意。」
趙家司機將林瀟送至別墅,點頭致意後轉身離開。
林瀟點點頭,坦然收下。以自己煉器大師、陣法大師的手法,煉出的護身法器價值無量,自然受到起這份禮。
別墅靜室內,上百塊封裝好的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玉石擺在林瀟面前。
林瀟盤腿而坐,手掐法訣,一聲低喝:
「起!」
五塊玉石騰空而起。
「先來五塊練練手。」林瀟暗道,又是一聲低喝:「燃!」
一團青白色火焰憑空出現,這是純粹由靈力而生的火焰,溫度被壓縮在火焰內部,毫無外泄。
「碎!」
玉石全部碎成無數小塊,被猛火吞噬。火焰翻轉間,星星點點雜質被拋出。
青白火焰中,碧色流質緩緩蠕動,似有靈性。
林瀟滿意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接下來是最重要的一步:凝形定器和刻印法陣!
凝形定器需要細緻入微的靈力操作來在法器中構建靈力通路、穩定結構,刻印法陣則需要一定的精神力支撐和精細靈力控制。
一般的煉器師和陣法師往往是各自負責這兩步。但前世林瀟研究後,自創獨門技法將這兩步合二為一,在煉器的同時也刻印法陣,這樣法器的威能也更為強大。
火焰中碧色流質緩緩凝成五塊大小、形狀一致的環形玉佩。林瀟伸手招來其中一枚,左手以陣法組成的陣盤托住,右手作出握筆姿勢,青白火焰凝成刻印筆。
一心二用!林瀟左手以陣盤操控,塑造玉佩內部,
右手以刻印筆刻印陣法,同時控制火焰溫度不讓玉佩徹底塑形。普通的煉器師和陳法師看了,只怕眼睛都要掉下來!
青白火焰散去,林蕭看著手中通體碧透、細看似有青白流雲在內部緩緩轉動的玉佩,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手藝沒有退步嘛。」
下一刻,林瀟揮手,數十塊玉佩騰空而起被投入火焰,四支青白火焰凝成的刻印筆在剩下的四塊玉佩上划動。
「那就一批批煉製吧。」
陸家
陸家家主陸機鋒,年近六十,身穿棕褐色錦緞唐裝,坐在黃花梨木椅上,閉目養神。手中握著兩個玉石圓球緩緩轉動,聽著管家的匯報。
「家主,趙家似乎已經發現邪氣是我們的設局了。而且趙家老爺子趙軍出現在各處宴會上,看起來並無大礙。
據調查,趙家家主趙剛最近和一位名叫林瀟的年輕人走得很近。關於他是否是修行者,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驗證。」
管家匯報完後,恭敬地退到一旁。
「李先生,您怎麼看?」
陸機鋒睜開雙眼,鋒芒寒光從其中一閃而過,而後看向一旁正欣賞古董的三十多歲中年男人。
「林瀟?哼,Z市的風水術師、修行者圈子可沒聽過這人,估計是學了一招半式,就急著哪裡冒出來的無名小輩吧。」
男子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他李文兼自幼拜師風水大師陳建輝門下,二十多歲出師,一半身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走到哪裡都被奉為座上賓。正值壯年,正是意氣風發、銳意進取之時。
陸機鋒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道:
「不管怎樣,管家,對於這個冒出來的林瀟還是多查查。
對了,不久後再找機會設立一個宴會,記得邀請趙家!
我們和趙家這個新冒頭、不過虛有其表的大型豪門耗得太久了點,下一次,就將他們徹底打趴!」
「這就是林先生所說的護身法器嗎?」
趙家,趙剛拿起一枚玉佩仔細打量。
「好漂亮的玉佩啊,都可以當藝術品收藏了。」趙詩雅將其中一枚捧在手心,看著內部青白流雲,忍不住讚嘆道。
趙剛妻子李紅怡也是雙眼放光,女性大多對漂亮的事物沒有抵抗力。
「這是一種簡易的護身法器,能自動激發防護罩,我估計能抵禦普通槍械的射擊與車禍等意外事故。」
林瀟伸手握住其中一枚,以靈力激發,一層瑩白的光膜便籠罩全身,看似透明柔軟,實則堅不可摧。
「當佩戴者遇見危險時能自動激發,即使不是修士也能使用。」
林蕭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趙軍:
「當然,像上次危害趙老爺子的邪氣也能抵禦。」
「哦?」
趙軍聞言,不由得雙眼放光。自從上次被陸家暗算後,他對這種修士的陰毒法術是相當忌諱。
「趙家主,你可以實驗一下,看看效果。比如弄個假人戴上然後模擬車禍、弓弩射擊什麼。實驗完成可以跟我說下。」
林瀟看向趙剛。
雖然他對自己煉製的東西有絕對自信,但還是眼見為實,同時實驗也能增加說服力。
「好,真是太感謝林先生了。我也聽說過那些權貴圈子裡流傳的關於法器寶物的說法,可那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托林先生的福,今天竟然看親眼見到了。」
趙剛大笑。有了這些東西,自己家人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能不受顧忌地對付陸家。
「嗯,那些玉料我一共煉製了八十塊,你們這邊人多些,分五十塊,剩下的我有用。」
林瀟道。
「這怎麼好意思。林先生肯費力煉製,已經是看得起我們了。」
「說客套話沒意思,老趙。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這對我算不了什麼。」
林瀟擺擺手。
「走了。」
「恭送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