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又輸了哦。」
「十個巴掌,去扇吧,扇得不響的話不作數的哦。」慕南音笑眯眯地道。
淮平公主:「……」
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格外地對不起三皇兄。
「先記著!再、來!本公主今日,偏不信這個邪!」
「那這第三局,又賭什麼?」慕南音遠遠地指了指沈嗣宸。
淮平公主格外地上道,主動開口:「第三局,本公主若是再輸,我就去扒了他的衣服,成全你們。」
慕南音眼睛一亮:「好,就這麼辦!」
不愧是親妹妹,果然是最了解沈嗣宸的人。
說出口的懲罰,可比慕南音想得強多了。
沈嗣宸素來最愛面子,當眾扒了他的衣服,這和當眾殺了他,也沒多大區別了。
「哼,繼續!」淮平公主恨恨道。
第三局,比拳擊。
規則更是簡單粗暴,兩兩一組,互相對毆,將對手擊出比賽場,用時最短者獲勝。
慕南音自然和淮平公主分到了一組。
剛一開局,淮平公主尖叫一聲,捏著拳頭就撲了上來。
慕南音站在原地沒動,靜靜地看著她跑進。
「慕南音,你找死!」
呼嘯的拳風已然到了眼前,淮平公主用了十成的力道。
這一拳下去,慕南音不死也得殘……
關鍵時刻……
慕南音淡定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淮平公主收拳不及,整個人踉蹌著往前撲去。
眼見著整個人就要撲空。
慕南音直接抬腳,一腳揣在淮平公主的屁股上。
直接將她踹到了比試場外。
淮平公主,又輸了!
「慕南音,你搞偷襲!」淮平公主摔了個狗吃屎,灰頭土臉地站起身後,怒瞪著慕南音。
慕南音笑得格外開心:「公主,這叫兵不厭詐!」
淮平公主抓狂:「啊啊啊啊!」
「公主,三皇子的褲衩子都快被你輸完了,還要繼續嗎?第四場比試,是騎馬哦!」慕南音開口道。
淮平公主咬牙:「當然要繼續!」
雖說,她的騎馬術還比不上前三項,只能說是很一般。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能退縮不成?
不論如何,她都得比完這最後。
「淮平,不比了!」
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是褲衩子都快被輸光了的沈嗣宸,終於忍不住,制止了淮平公主的舉動。
再比下去,他的褲衩子真的要沒了。
淮平公主不依,叫囂著繼續:「皇兄,慕南音這個女人,已經連贏我三場了,這最後一場若是不比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放?」
沈嗣宸的臉色臭得像鍋底似的:「臉面?本皇子的臉面都被你輸完了,你還敢提你的臉?」
淮平公主一噎:「……」
她知道自己理虧,縮了縮脖子,底氣不足地辯駁。
「皇兄,萬一這最後一場我贏了呢?只要贏了這一把,前面所有的懲罰,就都可以作廢了,我還可以趁機將她趕出京城,她想向你表白,就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事到如今,她還認為慕南音提的那三個要求,是想向他表白?!
沈嗣宸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住嘴,不許比了,滾回宮裡去!」
淮平公主瑟縮了一下,終是沒敢和親哥叫板,恨恨地瞪了慕南音一眼,灰溜溜地準備離開。
「慢著——」慕南音適時地開口,叫住了她。
「公主,願賭服輸,這最後一場不比了也可以,但在此之前,你要履行咱們的賭注。」
提到賭注……
淮平公主著急地看了眼沈嗣宸:「三皇兄……」
怎麼辦怎麼辦?
打是親罵是愛。
這不知廉恥的賤人要借她的手,向三皇兄表達愛意。
三皇兄若是一時感動,答應了她,兩人重修舊好了可怎麼辦?
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三皇兄,一會兒,你可千萬不能答應慕南音的求和啊,她可是有婦之夫……」
情急之下,她直接嘴瓢,將有夫之婦,說成了有婦之夫。
沈嗣宸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淮平,閉嘴!」
「慕南音,你別太過分!」
過分?
慕南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敢問三皇子,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了?賭約是令妹下的,我只是陪她賭了三場而已。」
「打賭之前,你不說過分,如今令妹輸了,你卻跳出來說我過分,三皇子不覺得自己有些雙標了嗎?」
「還是說,堂堂三皇子,有膽量縱容令妹挑釁他人,卻沒膽量承擔賭博的後果?」
沈嗣宸被慕南音一番話說得滿臉通紅,當然,是氣的。
「此事,是淮平胡鬧了,本皇子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
慕南音笑了。
道歉若是有用的話,這個世界,早就充滿和平與愛了。
眼見著他似乎是鐵了心的要耍賴,慕南音也懶得跟他們兄妹二人廢話了。
她直接運用輕功,一個閃身來到沈嗣宸身旁,二話不說點了他的穴。
沈嗣宸瞬間動彈不得。
「唔——唔唔!」沈嗣宸用眼睛瞪她。
「真吵。」
慕南音又從袖子裡掏出兩塊手帕,直接蒙住了沈嗣宸的眼睛和嘴巴。
隨後,笑眯眯地扭頭,對淮平公主道:「公主,願賭服輸,請吧!」
淮平公主:「……」
「你……」
她指了指沈嗣宸臉上的兩塊布,又想起方才三皇兄和慕南音說的話,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
這借著懲罰求和的方式……怎麼怪怪的?
而且,三皇兄看起來,似乎很不情願?
淮平公主難得長了腦子,可沈嗣宸被點了穴蒙了眼,無人為她解答。
還沒等她想清楚,慕南音的臉上,熟悉的嬌羞之色再次浮現。
「公主,你不懂,這叫角色扮演,以前我和三皇子在一起時,他經常這麼做,他喜歡的很吶。」
是這樣嗎?
淮平公主似信非信,還想問些什麼時……
周圍的吃瓜群眾,有些經常流連青樓的,聽到慕南音的話,頓時發出了起鬨的笑聲。
「嘖嘖,這種閨房小花招,只有花紅樓那種地方才愛用,看不出來,三皇子還有這種特殊癖好!」
「三皇子風流倜儻,愛逛花樓也很正常……」
聽著周圍的調笑聲,沈嗣宸的一張俊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活生生成了調色板。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