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音,你一個習武之人,居然敢強行衝破穴道,就不怕遭到內力反噬,經脈盡斷,武功盡失,從而成為一個廢人嗎?」梁以畫驚呼一聲。
慕南音冷笑一聲。
武功盡失?
梁以畫若是武功盡失,絕對會成為一個廢人,而且還是為禍人間的那種。
可她卻不會。
前世沒了武功的她,最後不是照樣扶持著沈嗣宸坐上了皇位?
她怕什麼?
「梁以畫,少廢話,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日,她們兩個之中,總有一個人,要淪為乞丐的身.下.臣。
兩人迅速打鬥在一起。
屋外的人沒得到慕南音的回應,已經有所懷疑,此刻又聽到物資內傳來的打鬥聲,自知不妙。
「不好,屋子裡有賊人!直接破門吧。」
那可是霖王妃,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所有人都承擔不起。
「哐當——」眾人開始砸門。
屋子裡,梁以畫和慕南音同時分出部分內力,堵住了門。
梁以畫心裡快嘔死了。
沒想到慕南音如此不要命,居然敢強行衝破內力封印。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居然將自己都搭進來了。
兩人難捨難分,可梁以畫的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慕南音的對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該死,慕南音,你給我等著。」
梁以畫咒罵一聲,撤了門上的內力,轉身就要跑,剛跑到窗邊。
卻被慕南音扯住了後頸脖,如同方才梁以畫扯她那般,將她狠狠摔在地上。
「風水輪流轉,梁以畫,這是你自找的。」
慕南音如法炮製地封了她的內力,隨後從她懷裡掏出裝著白色藥丸的玉瓶。
「慕南音,你,你要做什麼?」梁以畫目露驚恐。
「梁以畫,今日我便告訴你,什麼叫自食惡果。」
說完,慕南音不再與她廢話,直接捏著梁以畫的嘴,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隨後,又學著她的模樣,將兩個乞丐直接扔在她身上。
「啊!!!」
「滾開,你們滾開!!」
梁以畫漲紅著臉,驚恐地尖叫出聲。
屋外的人,聽到這聲尖叫,加快了破門的動作。
「糟糕,這是大小姐的聲音,大小姐怎麼會在裡面?出事了,快,快砸啊!」
「不行啊,還是打不開,有人用內力堵住了門。」
門口,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擋著眾人進入。
屋子裡——
慕南音分出一半的內力,瘋狂抵抗著體內發作的藥力,另一半不顧內力的反噬,強行堵了門。
而她的腳邊,沒了內力的梁以畫,藥效已經徹底發作,嗚咽著被乞丐撲在身.下。
這藥,確實霸道。
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已是一地破碎的衣物,白花花的三人,已是扭作一團。
耳邊,是令人眼紅心跳的喘.息.聲,不斷衝擊著慕南音的心神。
她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慕南音鬆了堵門的手,用全身內力抵抗體內洶湧發作的藥力,隨後理了理衣服,軟軟地倒在地上。
「砰——」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出了什麼事……天吶!」
「啊,梁大小姐,還有霖王妃!!」
眾人一破門,映入眼帘的,就是梁以畫和兩個乞丐忘乎所以得交.纏在一起的畫面。
三人似乎中了藥,已然喪失了所有的理智,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的眾人,忘乎所以地繼續聳動著。
像極了三條發.情的惡狗。
而一旁,還有一個高高瘦瘦的乞丐,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霖王妃衣衫完整地坐在他旁邊,手裡捏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
除此之外,她臉色潮紅,看著梁以畫三人的動作後,眼底,閃過一抹沉痛,以及壓抑不住的欲.望。
一看,便是同樣中了毒,但拼死反抗,成功反殺了乞丐的形象。
這這這……
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竟沒有人敢上前。
直到人群中,不知是誰怒吼一聲,眾人這才如夢方醒。
「該死,哪裡來的乞丐?竟敢在梁府,做出如此十惡不赦之事?」侍衛提刀上前,試圖解救梁以畫。
可精.蟲.上.腦的兩乞丐,竟力大無窮,直接掙脫了侍衛的束縛。
「找死!」
侍衛殺紅了眼,直接抽出刀,當場砍下兩乞丐的首級。
兩乞丐渾身痙攣一下,隨後倒在梁以畫身上,一動不動了。
「嗯……」
早已喪失了理智的梁以畫,不滿身.上.之人突然停下,伸出柔荑推了推他們。
這一推,兩乞丐就軟趴趴地翻在了地上。
血泊之中,梁以畫白花花的身子,一絲不掛的,完全赤——裸著,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她的身上,被兩個乞丐啃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腰部以下的位置,血液和不知名的液體混合在一起,更是慘不忍睹。
「天吶!」
「這也太慘了……」
眾人紛紛別開了頭,不忍再看。
「南音妹妹……畫兒!!!」
梁父梁母和梁以書姍姍來遲,剛推開眾人,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畫兒,我的畫兒……」梁母驚呼一聲,身子一軟,暈死在梁父懷裡。
梁父一張老臉上是止不住的悲慟。
看著地上慘烈的女兒,又看看懷裡暈過去的妻子,身形踉蹌了幾下,也差點兒暈了過去。
好在被身旁之人扶住,才勉強站穩。
「畫兒,畫兒,怎會如此……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梁父別開臉,老淚縱橫。
「大夫,快去找大夫!!」
梁以書跑上前,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梁以畫身上,將她護在懷裡。
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此刻也是同梁父梁母一般,如出一轍的悲慟。
「伯父伯母,兄長……」
看著暈過去的梁伯母,悲慟哭泣的梁父和梁以書,慕南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不是聖母,不後悔方才對梁以畫所做的一切。
梁以畫要殺她,她只是自保而已。
可眼前痛哭流涕的三人,是對她有恩,將她視如家人般的存在。
尤其是方才,一向怕水的梁以書,才救了她一次。
「南音……霖王妃,你可有受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畫兒怎麼會……」
梁以書問到一半,實在問不下去了,言語間哽咽不止。
慕南音低下頭,只低低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