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下次吧,咱們來日方長

  「嗯……」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仿佛壓抑到了極致。

  這種親密的事,她和他並不是第一次做。

  最羞恥的那次,還是在梁府,她被梁以畫下了拾歡散的那次。

  他用唇,她用手……

  說起來,也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

  這一次不一樣。

  慕南音緊張到手都在抖。

  手心,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

  她仰起頭看他,目光帶了兩分嗔怒。

  讓他不動,他還真的一動不動?

  沈君霖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輕語。

  「音兒別急,為夫這便幫你寬衣。」

  他說著,伸出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扒開。

  露出裡面滑嫩白皙的肌膚。

  沈君霖的呼吸愈發急促。

  乖乖躺著不動,已是他忍耐的極限。

  此刻看著身下如此嬌羞可人的嬌妻,他再也無法自控,將體內憋著的那股火通通發泄到了手上。

  「撕拉——」一聲,最後一件遮體的裡衣被撕碎。

  露出裡面鵝黃色的肚兜。

  「呀!」

  慕南音驚呼一聲,嬌羞地伸出手捂在身前。

  「你……你鬆手,別動,我……我還是自己來。」

  最後幾個字,幾乎如蚊蠅一般,若非沈君霖耳力好,絕對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沈君霖輕笑一聲,忍住心底的野.獸。

  「好,我不動,夫人請。」

  嘴上說著不動,可那一雙眼,卻毫不遮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灼熱的目光,猶如火一般,似乎要透過她身上唯一的遮羞物,看到裡面誘.人的風景。

  與此同時,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某處,正在迅速地發生變化。

  像是沉睡中的小獸,一旦覺醒,就一發不可收拾。

  燙得嚇人。

  氣勢,也十分嚇人。

  慕南音嚇得不輕:「……」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似乎有退卻的趨勢。

  她緊咬著牙關,試圖給自己打氣。

  「你……你閉上眼睛。」她道。

  沈君霖乖乖閉上眼。

  那股灼人的視線消散,慕南音長吐出一口氣,儘量忽視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顫抖著手,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肚兜。

  隨著肚兜滑落在地,兩具滾燙的心靈,徹底毫無顧忌地貼合在一起。

  「嗯……」

  男人似乎壓抑到了極致,沒忍住發出一聲低吼。

  與此同時,慕南音也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那「小獸」的威力。

  勇氣,在潰散的邊緣垂死掙扎。

  有些恐懼,也在破牢而出的邊緣。

  慕南音緊要著牙關,緊張到牙齒都在顫抖。

  為了逼迫自己,她挺了挺身子,紅唇在他身上一邊遊走,一邊往下探去……

  越往下,吻,卻愈發破碎……

  有滾燙的淚,從眼角滑落。

  她的身子已經顫抖地不成樣子,她乾脆閉上眼,咬著牙繼續而下。

  「音兒……」

  沈君霖悶哼一聲,在她破碎的吻即將落到他小腹上時,叫住了她。

  他,能感受到她的勉強。

  那滴眼淚,如火一般落下,在他的心頭,烙下了極深的烙印。

  「怎麼了?」慕南音不明所以地睜開眼。

  因太過恐懼,眼底殘留的淚花都在顫抖。

  沈君霖勉強一笑:「我後背的傷有些痛,可能撕裂了。」

  「下次吧,咱們來日方長。」

  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兒悄然地鬆了口氣。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慕南音從他身下鑽了出來,也顧不上穿衣服,翻身去查看他後背的傷,就要打開紗布為他重新上藥。

  沈君霖握住她的手,撿起軟塌上的衣服,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隨後,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音兒,不用上藥了,就這麼抱著你就好了。」

  慕南音不放心:「不行,肯定是傷口又裂開了,我還是拆開看看比較放心。」

  「方才明明動作很輕的,傷口怎麼會崩開?」

  慕南音有些懊惱,掙扎著從他懷裡起身,就去拆他後背的紗布,一邊拆,一邊自責。

  紗布拆開,露出上了藥的傷口。

  並沒有撕裂的痕跡。

  也沒有血再流出。

  她鬆了口氣,低下頭,在他後背完好的皮膚處輕輕吻了一口。

  又仔細地將紗布重新包紮了起來。

  「沈君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該在這個時候……」

  話音未落,一雙臂膀伸了過來,她就跌入男人的懷抱之中。

  「啊。」她驚呼一聲:「沈君霖,你……」

  「音兒,乖乖的,讓我抱一抱,就抱一會兒。」他再次懇求。

  慕南音只以為是方才那種事被打斷,他身體難受,不再說話,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抬起頭。

  如墨一般的眼瞳透過緊閉的房門,不知望向何處。

  眼底,是深沉的痛意。

  音兒方才害怕的表現,還有先前的痛哭,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一個可怕又恐怖,足以讓他恨不得毀了這方天地的念頭。

  「音兒……」

  慕南音嗯了一聲:「怎麼了?」

  「音兒,音兒。」

  他不答,只繼續叫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叫著。

  聲音依舊嘶啞。

  說不清是方才沒有釋放,還是心疼。

  慕南音笑了笑,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

  這兩日來緊繃的情緒,趕路的疲憊,這一刻通通寧靜了下來。

  仿佛所有的煩心事都不存在了。

  什麼梁以書,什麼靜園,什麼李副將,什麼嘉林帝,通通不存在了。

  偌大的天地之間,只剩下這麼一間還充斥著曖昧氣息的小屋子。

  屋子裡,只有散落一地的碎衣服,和兩個用寬大外袍蔽.體的年輕男女。

  只剩下她和沈君霖。

  在這樣極致的放鬆和安寧下,慕南音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懷裡女孩兒的呼吸趨於平穩,沈君霖這才鬆開她。

  他坐起身,將她小心地放到軟塌上,又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了回去。

  「音兒。」

  看著女孩兒恬靜的睡顏,沈君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你放心,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他穿好衣物,打開房門,看了眼四周。

  也許是方才他和音兒的那番親熱,周圍監視的人都放鬆了警惕,自覺地避開了。

  難得沒有多餘的眼睛監視。

  沈君霖掏出先前的彩色煙花彈,點燃對準天空。

  一道白色的流光迅速越入天際,無聲地炸開。

  下一瞬,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從暗處出來。

  「主人。」他們跪地行禮。

  「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親自去查一下,前兩日王妃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梁以書的動靜。」

  沈君霖的聲音冷冽得猶如寒冬霜雪。

  「是。」

  兩人消失在原地,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