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哥和嫂子。」
楊麗娜笑嘻嘻的提醒,李景明嘖了一聲。
「我叫不出口,我還是叫她陳大夫吧。」
楊麗娜無奈搖頭,誰讓他年紀比陳月嫂子大了,叫陳大夫就叫陳大夫吧。
楊麗娜晚上吃了火鍋,吃飽喝足後,便慢悠悠的被李景明牽著手,跟遛狗似的,一前一後往蘇寒家裡走去。
楊麗娜覺得今天的李景明有點奇怪,走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走著走著就突然走很快,她要是稍微慢幾步跟不上,走太快扯的肚子疼。
「李景明,你今天怎麼了?
我感覺你有點奇怪,你能不能走慢點,我快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她今天晚上吃的太飽,這會兒只覺得小肚子扯的生疼,肚子隱隱約約有種下墜的感覺。
「媳婦對不起,我走著走著不注意就走太快了,我們走慢一點。」
李景明說著,乾脆挽住了楊麗娜的胳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楊麗娜想,李景明很少這樣,他心裡肯定是藏了什麼事的。
不會是有人又在自己門口監視自己吧?
不然他今天下午怎麼會問飯店門口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了?
「真沒什麼事,媳婦你放心,要是真有事,第一時間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李景明一臉真誠,楊麗娜在這雙誠懇的眸子裡看不出謊言來,但是她的心裡就是不安。
「你不說,我就要生氣了。」
楊麗娜努嘴,假裝生氣的別過頭接著又不滿的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都不會騙我,可是今天我在你眼睛裡看到了謊言。
李景明你變了,你們男人是不是媳婦一懷孕就變了?」
李景明太陽穴微微一跳,媳婦這致命的問題該怎麼回答?
他哪裡變了?
好吧,就算是變了,也是愛她的那顆心,變的比以前更愛她了。
李景明想到下午的事,他面上故作愁容,嘆息一聲說道:「媳婦你這麼聰明,我什麼都瞞不過你。
唉,我本來不想你擔心的,看你這麼擔心,我還是覺得如實告訴你比較好。
事情是這樣的,孫老闆欠了磚瓦廠十萬塊錢,我下午找他要錢去了沒見著人,所以心裡有點亂,就想去找找你哥哥蘇寒,讓他幫我出出主意。」
李景明話落,楊麗娜努嘴:「那不是你哥哥?」
「是是是,是我親哥。」
李景明怕楊麗娜生氣動了胎氣,這會兒小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
「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事了,原來是欠錢的事啊。
如果我沒記錯,孫老闆是宋叔介紹給你的吧?」
「是啊,要不我怎麼能放在心裡了。」
李景明故作擔心的嘆了口氣。
「這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宋叔當初介紹孫老闆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人家又沒說不還,人都有個難處的,你在等等,或許人年底就主動來找你,然後把錢給你了。」
楊麗娜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走的慢吞吞的。
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在肚子裡幹嘛,她覺得胃裡擠得慌,想把吃進去的東西扣吐出來。
「那我就再等等,我們都走到這裡了,還是去看看你哥哥嫂子吧。」
「你看你,你又忘記了。」
楊麗娜念叨了一句。
蘇寒家,這個月家裡暖氣已經通了,屋子裡就像夏天一樣,蘇寒打開門的時候,一股冷風肆意吹了進來。
蘇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快進來快進來,太冷了。」
蘇寒哆嗦著,等楊麗娜倆人一進門,他將門迅速關上,順便從李景明手裡接過東西。
「家裡伯父伯母身體都還好吧?」
蘇寒知道他們回去楊縣了,話說著便去給倆人倒茶水。
花花下午也過來的,身上穿著小裙裙,手裡還拿著一塊餅乾跑了過來。
「爸爸媽媽。」
花花張開短胳膊,跑過去抱住楊麗娜圓滾滾的肚子,順便再楊麗娜肚子上親了一口。
「花花真乖,跟奶奶吃飯了沒有呀?」
楊麗娜想彎腰蹲下,但發現自己現在缺失這個技能,便牽著花花的手朝著沙發走去。
「吃過了,舅奶奶做的餃子。」
花花話落,葉文文抱著蘇毅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葉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麗娜有些激動,笨重的嬸子剛做沙發上,她又扶著沙發站了起來。
「沒事你坐,挺個大肚子還這麼講禮貌幹啥?
我昨天回來的,回去幾天就想我的小外孫了,這不在那邊呆了幾天就回來了。
你陳伯伯想小外孫想的緊,他也想跟來看看,但他年底實在是太忙了來不了,只能等我們年底回去了。」
葉文文笑著說道,懷裡的蘇毅已經大會惹人笑了,一張稚嫩的小臉看著葉文文,揮舞著短胳膊短腿咯咯笑著。
楊麗娜看著忍不住想抱抱,蘇毅白白胖胖的,像極了年報里的小福星。
「不到半個月,哥哥廠子裡應該就放假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回家過年了。」
楊麗娜站在葉文文旁邊逗著蘇毅玩,李景明在楊麗娜沒注意的情況下,跟蘇寒去了書房。
蘇寒的書房裡,有一股煙味,李景明聞著挑了挑眉,他肯定是在書房裡偷偷抽菸了。
「什麼事?」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李景明給蘇寒使了顏色,蘇寒一眼便看出,李景明有重要的事。
「我自打從北京回來之後,就總覺得上次許成業的事不是巧合,我總覺得他們不是給許成業下套,而是給我下套。」
「有人給你下套?
會是誰了?」
蘇寒也一臉疑惑,國內李景明目前的競爭對手只有兩個,一個是許志文,現已經跟李景明站在統一戰線,還有一個就是上海楊家。
李景明暫時的生意比的過許志文,但是比起根基穩定的楊家,那還差好大半截,楊家老頭不會把手伸這麼遠吧?
蘇寒想到楊家,眼底閃過一絲疑慮,這也不是沒可能,或許是楊家覺得李景明以後是強勁有力的對手,想提前出手對付也不一定。
「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上海楊家,那晚上我碰到了楊雪。
還有跟我賭的一個人,也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