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暫時還不確定,這件事情已經交給警方了,相信以他們的辦案能力,他們很快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楊麗娜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她心底里知道是誰,但是在沒確定之前,她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
「我看你穿戴整齊,是要去哪裡嗎?
我們坐在這裡跟你聊天會不會打擾到你。」
陳月進來時有注意到楊麗娜的穿著,這會兒心安了她才提起。
「想去店裡轉一轉,李景明叫人過去收拾爛攤子去了,我想去看看嚴不嚴重。」
「那我陪你去吧,剛好我散散步運動運動。」
陳月說著,輕輕拍了拍楊麗娜的手背,三個女人便去了火鍋店。
柳葉秋覺得,楊麗娜能有今天好日子,與她的思想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她看的開,想的也開,心態也很堅強。
這種事發生在楊麗娜身上,她只覺得只會讓楊麗娜變的更加堅強,這也是柳葉秋欣賞和佩服楊麗娜的原因。
去年,楊麗娜在無數的打擊和磨難下,也是這樣越挫越勇,奮發圖強。
火鍋店單從外面看,燒的不是很嚴重,就是楊麗娜精心設計的GG牌被燒的漆黑,還有外面的牆壁燻黑了一大片。
昨晚上水漬流過的痕跡清晰可見,看起來像一條條的線。
楊麗娜過來的時候李景明帶著趙二狗一幫人將GG牌拆了下來,買了幾桶牆漆,打算將前面的牆面在翻新一便。
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就這麼黑漆漆髒兮兮的丟在十字路口影響市容。
陳月和柳葉秋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雖說燒的不是很嚴重,但還是得花費財力人力,還得花時間來收拾。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楊麗娜倒是真的將此事沒放在心上。
她進去店裡一看,好在店裡還是乾乾淨淨,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這下子,楊麗娜的心算是真的踏實了。
她站在火鍋店的門口,回頭看著對面新裝修的店面,嘴角揚了揚。
要競爭是嗎,那就來吧。
她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火鍋店著火這事,沒過三天就被李景明擺平了,除了沁園閣三個大字的GG牌,其他部位恢復如常。
而蘇珊珊這邊,硬是被拘留了三天。
她死活不肯承認,拿錢委託王蘭找人放火的事。
蘇珊珊挨了一頓打,疼的半死也不願意承認。
無奈,警察只得將王蘭帶到蘇珊珊面前,與蘇珊珊當面對峙。
蘇珊珊全身疼的要命,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可是全身的骨頭疼的都快要散開了。
王蘭一見到蘇珊珊面色慘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嚇的直哆嗦。
「警察同志,就是她給我錢讓我找人放火的。」
王蘭指著蘇珊珊,蘇珊珊似笑非笑。
「警察同志,我冤枉,我現在所有的錢都投在火鍋店上了,哪裡來的錢給她?
我跟她不熟,那天跟她見面我是給了她伍仟塊,但那是我請她做店長的錢。
警察同志你們有所不知,王蘭之前跟楊麗娜關係匪淺,她看上楊麗娜丈夫,想方設法勾引人家,結果被楊麗娜發現,兩人鬧僵,她就從楊麗娜院子裡搬出來住。
王蘭之前是蘇氏服裝廠財務部人員,因為她行為不檢點,被公司從財務部調到銷售部,她急攻心切,用美色勾引了一個有婦之夫。」
蘇珊珊似乎看起來很痛苦吃力,說話的時候,蒼白的嘴唇微張,就連語氣也很無力。
王蘭聽著聽著掙扎著大叫起來:「你閉嘴,你閉嘴你個賤人。」
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她怎麼會知道的?
王蘭想到蘇珊珊簽訂的那個合同,心裡咯噔一下,似乎覺得,這就是一場陰謀。
她不安的像瘋子一樣,朝著蘇珊珊撲過去。
王蘭身後站著的警察趕緊伸手將王蘭一把拽回來摁在椅子上。
似乎,案情又有新的變化。
「王蘭,讓蘇珊珊把話說完。」
做記錄的人嚴厲的掃了一眼惶恐不安、勃然失色的王蘭。
蘇珊珊虛弱的喘息著,她一臉無辜的接著說:「她用美色勾引人,結果被那老闆的妻子知道,後來那女人將事情鬧到服裝廠。
王蘭的行為損害了服裝廠的名譽,服裝廠便將王蘭開除了。
而楊麗娜是服裝廠的股東,王蘭以為是楊麗娜記恨她之前喜歡人家丈夫的事,才讓服裝廠將她開除。
她以為是楊麗娜個人的意思,便對楊麗娜懷恨在心。
警察同志,我之所以給王蘭錢,是因為曾經跟她是同時,是朋友,我看她可憐,才想請她做我店長的。
她跟我說,她最近急需要錢,我沒有辦法,便問我在上海的朋友借了伍仟塊錢給了王蘭。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招待所的抽屜里看一下,有我跟王蘭簽訂的合同和我朋友的匯款單。
警察同志,我之前已經做錯過一次了,我在來楊縣,是因為喜歡這裡的環境,我怎麼可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這麼愚蠢的事?」
蘇珊珊話落,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王蘭驚慌失措。
腦子裡瞬間想到那天見到蘇珊珊時的畫面。
「這份合同你簽了吧,我聘請你做我新店的店長,三年我提起預支你伍仟,不過要等開業那天,我現在手頭缺錢。」
蘇珊珊說完將兩份合同遞到王蘭面前,王蘭當場認真看起來。
合同很簡單,大概意思是三年為聘期,工資為伍仟。
王蘭看著桌子上的伍仟塊,心理閃過一絲忌憚。
「你不會想坑我吧,這伍仟塊是用來僱人放火的,合同里也有寫三年工資五千,萬一你要是騙我不給錢怎麼辦?」
「我這麼大的店在這裡,它不值五千嗎?」
王蘭心想也是,蘇珊珊都聘請自己做三年店長了,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這店面到時候就是自己的了。
王蘭心底里打著小算盤,卻絲毫不知道,其實自己已經進入別人的算計中。
她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兩人談妥成交。
想到這裡,王蘭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她真的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
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