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過去幾天,安平和米粒兩人之間心照不宣,似乎將此事都沒放在心上。閱讀
醫院這邊,舒曼的出現讓蘇林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蘇林得知舒曼來了楊縣醫院,不顧其他小護士的阻止直接衝到護士長辦公室。
暑假的事情她哥放了舒曼一馬,這次她又死皮賴臉的跟過來,她究竟想對自己嫂子做什麼?
蘇林才不怕別人凶她或者在背後說閒話,她做事向來光明磊落。
蘇林到護士長辦公室的時候,舒曼剛簽完報導安全責任書。
她本想立馬衝過去質問舒曼她來幹什麼,可奇蹟的是,舒曼居然對護士長微微一笑。
舒曼居然笑了!
這讓蘇林覺得,比起往自己嫂子杯子裡放墮胎藥,舒曼的笑容更加讓人覺得詭異和可怕。
突然的,蘇林意識到舒曼能來縣醫院,肯定是又耍了什么小手段,自己這麼激動跑過來,趕不走她反而護士長還會埋怨自己衝動。
還有,這事憑自己一己之力恐怕解決不了,還得讓自己哥哥出手。
想到這裡,蘇林壓下心中的火氣,笑了笑對著護士長說:「護士長,請問一下三床的病人今天可以出院嗎,他吵著鬧著要出院。」
「不可以,等他病情穩定了再說。」
「好的知道了護士長,那我去給病人耐心解釋一下。」
蘇林找了藉口溜了,她來到陳月辦公室,陳月剛查房回來。
她現在已經孕五個多月了,肚子隆起,像衣服底下塞了個球。
「嫂子,你這幾天走樓道里千萬要小心些,舒曼她陰魂不散又來我們醫院實習了。」
「她之前實習不合格,院長不是說她寒假不用來了嗎?」
陳月也是好奇,但是面上並沒有感到恐慌。
畢竟,她這雙手玩了好幾年骨頭的,保護自己還是可以的。
「我也好奇,心情不爽。
嫂子你這幾天一定要注意防範,喝水也是,知道嗎?」
「你別瞎擔心,趕緊回你的科室去。她來了就來了唄,還有在醫院請叫我陳大夫。」
陳月神態平靜坐回自己辦公椅,蘇林意識到自己失態,努嘴說道:「是,陳大夫。」
舒曼的出現似乎並沒有對陳月造成多大影響,而舒曼這次來,似乎也比上次認真賣力了很多。
她依舊沉默寡言,但工作方面髒活累活卻搶著干,跟拼命三娘一樣。
這一點,倒是讓蘇林很意外。
蘇寒得知舒曼又來楊縣醫院實習,當即給上海那邊打電話詢問情況。
那邊人解說一番後,蘇寒掛斷電話好一陣沉默。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曼在你們老師跟前以死相逼,你們導師也無奈,只得以自己的人格像你們院長擔保,求你們院長給了她一次機會。」
「什麼?」
蘇林啞然。
以死相逼?
果然也只有舒曼能做出這種讓人無語的事情來。
她行為這麼極端,以後恐怕很難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行了,舒曼的事情你別管了,在醫院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可千萬別三心二意外加粗心大意做出傷害病人的舉止來。」
切!
蘇林不悅,斜睨了蘇寒一眼,轉身出去書房。
院長能重新給舒曼來楊縣醫院實習的機會,說明他也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他以為舒曼有悔改之心,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蘇寒躺在書房的椅子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不假思索,修長的手指如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面。
不過,任憑舒曼鬧騰,也鬧不出朵花來。
陳月雖不在意舒曼的到來,但為了以防萬一,她在醫院吃飯喝水走路各方面還是很小心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該防的還是得防。
……
王蘭出院後沒了工作,腦子裡是被人欺負侮辱的畫面。
事情過去半個月,她整天渾渾噩噩,以淚洗面。
她無法面對自己骯髒不堪的身體,覺得更沒有臉回家。
張初生給她新租的房子條件設施好,她還可以住一年,想著先暫時這麼住著。
王蘭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那天柳葉秋看她的眼神,她靜靜的躺在床上,之前明淨的眼眸相比現在變得暗淡了很多。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氣,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冷著臉利利索索梳洗化妝打扮。
她去了電話亭,給遠在上海的蘇珊珊打去電話。
上海這邊,蘇珊珊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本來說好的,楊麗娜火鍋店開業一個星期後她要來楊縣的,但舒言修怕她胡來,限制了她的自由。
她鬧騰了將近兩個月,最近舒言修顯得有些疲乏,這才打算帶她過來楊縣。
蘇珊珊漫不經心的從傭人手裡拿過電話,聽到是王蘭的聲音,頓時有些激動。
「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這兩個多月你死哪裡去了?楊麗娜那個賤人現在怎麼個情況?那店裡的生意怎麼樣?」
一連串的問題讓王蘭忍不住皺眉。
她現在好歹手裡也有好幾千塊錢,若不是因為記恨楊麗娜,她才懶得受蘇珊珊的氣。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也配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王蘭想到之前石春花威脅和敲詐勒索自己的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蘇小姐,打聽消息是要錢的。
我為了你,現在連工資都花的一乾二淨的,你多少我得給我點表示吧。
上次跟你通電話,你說你一個星期後過來,這都兩個月過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了?」
「我這邊有點事,在過三四天就過來了,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了。
你想要錢就直說,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你又不是什麼純潔善良女人,何必在我面前裝?
我現在立刻馬上要知道楊麗娜那個賤人的所有消息。」
「蘇小姐,別急啊。
你情敵她現在溫柔可人,和你愛的男人濃情蜜意。
生活也是順風順水,火鍋店每天生意火爆,蘇小姐您要是在不過來,怕是你連李景明的人都得不到了。」
王蘭似笑非笑,一邊用言語刺激蘇珊珊,一邊看著電話亭的玻璃整理自己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