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北被人推了出來,他沒的是右邊的手臂。【Google搜索】
楊麗娜看到李俊西包裹得像個木乃伊,她起身的時候沒站住,軟趴趴倒在李景明的懷裡。
楊麗娜哽咽道:「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一旁的幾個人,默默地垂頭。
醫生快速的推著儀器和移動病床往重症監護室走,他回頭對楊麗娜說道:「對不起,你們不能跟著進去,他有專人照顧,你們別擔心,等他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就脫離危險了。」
楊麗娜眼前一黑,瞬間變得模糊。
她眨了眨眸子,這才清晰了些。
楊麗娜追上去的時候,被擋在厚重的玻璃門外邊。
李俊南道:「媽,不用擔心,二哥會沒事的。」
看著楊麗娜半頭的白髮,李俊南將楊麗娜擁進懷裡。
楊麗娜有氣無力地哭道:「我昨天,心口就一直疼,我以為···我以為是我病了,可結果···老天爺跟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讓我的孩子都這樣。
我的東東啊······」
楊麗娜一口氣沒提上來,再次暈了過去。
李俊南掐著楊麗娜人中,可楊麗娜一口氣卻怎麼都沒喘上來。
李俊南抱著楊麗娜直衝病房,喊來大夫又是一番搶救。
李景明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夜之間,整個人看著蒼老了好幾歲。
他的肩膀也拉聳下來。
傅亦辰再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他一身普通的便衣,坐在守在楊麗娜病床前的李景明跟前。
傅亦辰道:「叔,對不起,之前因為我們工作特殊的原因,我明明知道她們去幹什麼了,但是我不能說。
等我們趕去的時候,東東人已經沒了。
對不起叔。」
李景明啞著嗓子道:「亦辰,這不是你的錯。
那兩個傻小子,那麼熱愛他們的職業,我和你楊阿姨,每次都很想他們。
他們已經兩年沒回家過年了,這一次,這傻小子再也回不來了。
西西···西西沒了一條胳膊,他應該也要被迫回來了吧。」
還好,活著回來了一個。」
傅亦辰垂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兩人就一直這麼沉默著。
傅亦辰輸了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這段日子,他的任務就是無時無刻保護他們一家人。
這個特殊的情況下,很多事情他不能說,也不可說。
就算丟掉自己這條命,他也會保護好他們的。
李俊北帶著李俊南去包紮了手,從來不抽菸的兄弟兩個,這會兒癱坐在醫院樓底下的草坪里默默抽著煙。
一夜之間,這兩人看著也是鬍子拉碴的。
誰都沒有說話,兩人一人抽了幾根煙,這才上樓。
李景明道:「你們兩個回去吧,守在這裡也沒事幹,回去後照顧好暖暖。
俊南你繼續上班,俊北你不要去律所,你暫時替我去公司,公司還有很多資料需要我簽字。
你懂法,公司暫時交給你我放心。
你要是有什麼拿不準的地方,或者有疑問的地方,就問阿龍,阿龍最了解情況。」
李俊南道:「爸,我要陪著你們。」
李景明道:「你媽我一個人可以管,你大哥要是在,肯定不想看到咱們一個個的不成人樣。」
李軍北道:「爸,公司那邊你放心,我會看好的。
我下午忙完了,就來看你和媽。」
李景明點頭,李俊南一臉煩躁。
李景明道:「你是醫生,你不要忘記你是幹嘛的。
老二現在咱們也見不著,都給我安安心心等消息。」
李俊南沉默下來,李景明道:「亦辰,你也走吧,記得照顧好暖兒。」
傅亦辰道:「叔,我留下來。」
傅亦辰回頭對俊南和俊北說道:「你們先迴避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叔說。」
這兩兄弟互看一眼,轉身離開病房。
傅亦辰道:「叔,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你們就把我當東東吧。」
李景明道:「好孩子,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回去吧。
我想,你阿姨醒來後,只想靜一靜。」
傅亦辰知道這兩口子都犟,他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也回去。」
他會以他的方式來保護他們。
三天後,東東被葬在了烈士墳園。
他的墓碑前,是無數的鮮花和香菸,還有酒。
其中,最為特比的是一條大紅色的圍巾。
在場的人都是一身的黑色。
李景明身邊的人都知道了,米粒哭得很厲害,眼睛哭腫了。
他們是昨天知道的。
天空中下著細細的小雨,一旁的暖暖一身黑裙,雨水順著額頭和臉頰連成線滴落。
她也是昨天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周六和周末都在學校,雖然在忙,但總是安不下心來。
周末晚上她跑回來沒見到家裡人的影子,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起早就問小雲阿姨,自己爸媽去哪兒了。
小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眼睛哭得紅腫的厲害,這一看就是有事。
小雲說了實話,一瞬間,暖暖猶如被雷劈。
她怎麼都沒想到,家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暖暖跌跌撞撞出了小區,他們這小區門口哪裡能打到車?
傅亦辰守了一夜,早上回來拿給李景明他們拿早餐的時候,在小區門口遇到暖暖,才將人帶來醫院。
暖暖不願意跟傅亦辰走,被傅亦辰強行抱上車。
暖暖紅著眼,啞著嗓子道:「你知道我大哥二哥出事了對不對?」
傅亦辰沉默後沒有回答,他將車子開回小區。
暖暖低吼:「你放我下車,我要去醫院。
我要去看我爸媽。」
傅亦辰沒吭聲,暖暖伸手就要打開安全帶跳車,傅亦辰將車門鎖死,順帶將車子停在路邊,哄道:「是真的,阿姨現在情緒很不好,你一直很乖巧,大家都怕你受不了,才一直瞞著你。
你乖乖的,我回來是給叔叔和阿姨拿早餐的,他們已經兩天沒吃沒喝了,你要懂事一點好不好?」
暖暖一聽,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她出門的時候腳上還穿著拖鞋,身上穿著睡衣,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傅亦辰看著心疼,多想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這傻丫頭,一時半會兒怎麼能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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