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 你恨我嗎

  這娘倆說話的功夫,安小米已經翻出了一包滷雞爪啃起來。【,無錯章節閱讀】

  她嘟囔道:「大哥你要退圈?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你要是退圈了,該有多少粉絲要哭暈過去。」

  安安笑道:「你啊你,還說你沒胖,我看你就胖了很多。」

  米粒看自己兒子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再一次道:「兒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千萬別再惹你爸爸生氣了,他其實每天都很擔心你。

  你爸爸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他一個人已經有了一家很大的公司,整個家族都是他在撐著。」

  安平的童年,米粒現在想起來都很心疼。

  這個男人這麼愛自己的孩子,就是因為他的童年不幸,所以他對自己的兒子要求才會高。

  他從那一步走過來的時候,確實是相當不容易。

  安澤希道:「媽,爸爸還年輕,公司我暫時不去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我是不想演戲了,但是我想去玩賽車。

  你知道的,我一直有個賽車夢。」

  米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說賽車夢,還是蘇毅吧。

  蘇毅現在就是國內頂尖的賽車手。

  米粒道:「這一行業實在是太危險了,再說人家蘇毅從高中畢業就以後開始訓練,人家現在是專業的,媽媽不希望你去冒險。」

  安澤希道:「媽,我也不是業餘的,我跟蘇毅就是一起的,只是你們不知道。」

  米粒看自己兒子這麼堅持,突然就有些難過。

  為什麼這孩子這麼倔強,她說什麼他都不聽了?

  與其讓他去玩什麼賽車,還不如讓他繼續演戲。

  米粒都快控制不住自己難過的心情了,她道:「這麼晚回來,你怕是還沒吃飯吧,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安澤希道:「我想吃粉蒸肉,酸豆角炒肉沫,還有麻婆豆腐。」

  安小米道:「媽媽我也要,我晚上沒吃飽。」

  看著自己女兒一直沒停下來的嘴,米粒無奈的笑笑。

  這小丫頭,可真的是像自己。

  米粒心裡亂糟糟的,但還是去廚房做飯。

  她還給兩個孩子涼拌了一盤牛肉。

  家裡多半時候,都是她做菜的,她喜歡做菜。

  更重要的是,安平喜歡吃。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安平,聽到兒子要去賽車,心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這孩子,總是有自己的主見。

  罷了,年輕人嘛,還是多讓他出去闖蕩一下吧。

  安平心裡雖這麼想,但回到書房的他,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倒了一杯紅酒,就這麼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

  一樓客廳,安澤希就著酸豆角炒肉沫吃了兩碗米飯,將一大盤子粉蒸肉全吃了,安小米負責吃粉蒸肉

  米粒坐在一旁,給自己的兩個孩子碗裡夾菜。

  別人家是天天吃團圓飯,他們家是一年還吃不到幾次。

  米粒道:「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

  安澤希道:「估計在家裡能住個四五天吧。」

  四五天嗎?

  四五天她都已經很高興了。

  米粒道:「你柳阿姨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嗯。」

  「你陳叔叔心情不怎麼好,你這兩天抽空買點補品去他們家走一圈吧,你柳阿姨下葬的時候,你們一起幾個孩子能去的都去了,你當時沒在。」

  安澤希道:「知道了,那勝男還好嗎?」

  「應該是不好吧,你順便去看看勝男吧。」

  「嗯。」

  安澤希又淺淺應了一聲。

  飯後,他回到房間沖完澡,給陳勝男發過去一條信息。

  安澤希:睡了沒有?

  陳勝男:還沒有?你回來了嗎?

  安澤希:嗯,回來了。

  安澤希猶豫一下,一時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勝男也是,她握著手機好半天沒回消息。

  好半天后,安澤希又發過去一條:阿姨的事情我知道,當時我的檔期排滿了,我沒有別辦法趕回來,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您能照顧好自己。

  陳勝男:謝謝你,我知道了。

  安澤希想了想道:明天來看你和叔叔,你早點休息。

  陳勝男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入睡。

  也不知道她那不爭氣的舅舅回去後是不是真的找律師了,他們離開後,沒有再找來家裡。

  父親派人盯著他們,媽媽的頭七過後,他們坐飛機回去了。

  陳勝男知道,自己爸爸其實一點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畢竟,那是媽媽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安澤希在自己房間裡抽菸,很久之後,他才躺在床上。

  安平這邊,回去房間的時候,米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安平靠近她的時候,身上帶著酒氣。

  米粒皺眉道:「你又一個人喝酒了嗎?」

  安平道:「我想喝點兒。」

  米粒從床上爬起來,說道:「要不咱們兩個多少喝兩杯?」

  安平一把將人撈進懷裡,說道:「還是睡覺吧,你一個女人家喝什麼酒?」

  安平抱著米粒久久不鬆開,他道:「你恨我嗎?」

  「為什麼要恨?」

  「恨我以前不擇手段得到你。」

  米粒翻身,面對著安平道:「不恨,因為那個時候,我也對你動心了。」

  安平勾唇笑了笑,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又問道:「那你現在怨我嗎?我跟兒子關係搞的這麼僵。」

  米粒在安平嘴巴上親了一下,說道:「你怎麼這麼傻?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書房最底下的抽屜里,放的全是孩子的畫報和專輯。

  我知道你小時候過的不順,其實你很愛咱們的孩子,只是你沒有正確的方法。

  你啊,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喜歡什麼都自己扛著,也就我能理解你明白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安平將米粒抱的更緊了,他從想睡她的那一刻,就想好好對她了。

  這個女人,這幾十年他沒白疼,她什麼都懂。

  安平將臉埋在米粒脖頸,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說道:「還是你好,幾十年了,還是這麼懂我。」

  米粒道:「兒子說了,以後會退圈,只要他走的路是端正的,不管她做什麼,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他。

  現在年輕人的世界,不是咱們這個年紀的人能理解的。

  誰叫他們都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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