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康道:「你猜?」
歐陽夢笑了笑,道:「走,回家。」
歐陽夢臨走前,走到歐陽夏面前,說道:「哥,我先回去了。
那位,可是小啞巴的哥哥,你就等著看吧。」
歐陽夢說完話之後,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歐陽夏咬牙切齒,但還是忍住了。
歐陽夢跟杜小康離開的時候,笑的別有深意。
兩人從飯店出來,歐陽夢的心情別提有多好。
歐陽夢道:「哈哈,我哥的克星來了。
小啞巴這次可算是要翻身了。
我跟你說,我聽舒言修時候,傅斯年可不是好惹的,這人心狠手辣,我哥之前那麼對小啞巴,這次人家哥哥來了,我哥要完了。」
杜小康看著自己老婆幸災樂禍的樣子,伸手攬過歐陽夢的肩膀,說道:「你也不怕你哥揍你。」
歐陽夢道:「我嫁給你是為了什麼?
難道我哥那缺心眼的玩意兒要揍我,你還能眼睜睜看著他欺負你老婆?」
杜小康呵呵一笑,說道:「那哪成?
我會幫她鼓掌的。」
歐陽夢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
杜小康嘻嘻一笑,道:「我一定會幫你抱住他,然後讓你狠狠揍他。」
歐陽夢道:「這還差不多。」
飯店內,蘇梅提到了傅詩文,楊麗娜道:「我昨天還見嫂子了,她這幾天就要生了。」
蘇梅一聽,一臉的不知情。
傅斯年本來在跟蓋文和李景明聊天,突然聽到楊麗娜說見過自己妹妹,便問道:「你叫她嫂子?
那你跟歐陽家是什麼關係?」
楊麗娜道:「是我姑姑家裡。」
傅斯年笑道:「還真是親上加親。」
傅斯年的心情很複雜,但是表面上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蘇梅問楊麗娜道:「我對我那個妹妹很是愧疚。
我們兩口子一直在外面跑著,最近才算是安頓下來。
這次來上海,主要原因還是想看看我們妹妹。」
楊麗娜笑道:「她很好了,你們明天可以去看看。」
傅詩文身上發生的一切,傅斯年都知道。
包括前段時間她妹妹被離婚的事情。
雖然後面又突然復婚了,傅斯年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這次來,他一定會問清楚的。
今天晚上,傅斯年進來就看到歐陽夏了,只是傅斯年假裝沒有看到而已。
他要給歐陽夏一個下馬威,讓他自己去想想,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蘇梅說道:「我們連她要生了都不知道,真是愧疚了。」
蘇梅也是年前又生了一個兒子,現在人在京城被保姆看著。
想到女人懷孕,卻沒有娘家人關心,蘇梅就越發地心疼傅詩文。
歐陽夏這邊,心情很複雜。
他都有種傅斯年壓根就不認識她的感覺。
歐陽夏覺得坐在這裡心裡很壓抑,他起身先一步離開,在飯店門口一邊抽菸,一邊來回走動。
舒言修也跟著走了出來。
舒言修道:「你都看到你大舅子了,你怎麼不上前去打聲招呼?」
歐陽夏警告的看一眼舒言修,想給舒言修一巴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歐陽夏靠在車上,給自己又點燃一根煙,舒言修也給自己點燃一根,說道:「最近她還好嗎?」
歐陽夏應一聲,舒言修又道:「傅斯年突然來上海,小啞巴知道嗎?」
歐陽夏覺得心累,他重重地吐了一個眼圈,嘴角閃過一絲苦澀,說道:「我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肯跟我講,我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講。」
舒言修知道歐陽夏肯定也是心累,畢竟小啞巴不會說話,真的想要溝通的話,會很難。
舒言修想到這裡,伸手拍了拍歐陽夏的肩膀,說道:「想通就好了。
雖然她幫不上你什麼,但是至少一天也不會給你增加麻煩,這在我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歐陽夏抿嘴笑了笑。
不知道何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歐陽夏嘴角叼著煙,眼神迷茫,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雪花,自言自語道:「她應該很喜歡下雪吧?
我想討好她,卻連她的喜好都不知道。
我每天回去,看她要麼就是在看書,要麼就是在插花。
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為什麼她連脾氣都沒有了?」
舒言修道:「你想討好她,她不是喜歡花嗎?
那你每天下班的時候,都給她帶一束鮮花,這不就挺好嗎?」
歐陽夏心想,要是這樣就能哄她高興,那也挺好。
歐陽夏道:「現在怎麼辦?
傅斯年回來了,我真怕她就這麼被帶走。」
要是真被帶走了,他的家就散了。
舒言修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歐陽夏吐了一個眼圈,道:「我想留住她。
不想她被帶走。
我想守住她,守住我們的孩子。」
聽到自家兄弟說出這種話,舒言修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只要他能想通,他就願意幫助他。
舒言修道:「那你就守住就行了。
如果傅斯年要強行帶走你媳婦,那你到底受就跟他翻臉。
你放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歐陽夏聽著笑了笑,道:「他能把我媳婦跟我孩子帶到哪裡去了?
我還沒同意呢,結婚證都在我手裡,我不會輕易讓他把人帶走的。」
舒言修知道,歐陽夏這人占有欲太強烈了。
其實話說回來,當初艾倫還是沒真正走進歐陽夏的內心,不然以歐陽夏這麼強烈的占有欲,非把艾倫留在身邊不可。
但是如今,歐陽夏卻對傅詩文動心了。
既然已經動心,又怎麼會輕易地放手了?
舒言修道:「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的傅斯年,已經不同往日了。」
歐陽夏凍的雙手插進褲兜里,舒言修道:「難道你要這樣一直等他出來嗎?」
歐陽夏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說道:「本來是想等他出來問聲好的,但是現在不想了。
我要回家了。」
舒言修道:「那你捎我一路吧。」
歐陽夏道:「你自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歐陽夏上車之後,不等舒言修,一腳油門車子就走了。
舒言修看著歐陽夏的車屁股,咬牙道:「這混蛋可真是沒良心,下次別想他在聽他講那些家常理短的事。」
舒言修想到,不知自己要聽,好像是他多嘴先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