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先其他人一步來到火鍋店。
這段時間楊麗娜不在,火鍋店被劉招弟和孔秀蘭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雖然李景明會抽空過來,但是孔秀蘭這個小天才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做的帳那叫一目了然。
李景明覺得,就他這個文盲一看,也能看的明白。
李景明在火鍋店裡轉了一圈,不得不說,她這個媳婦還是很幸運的,用自己的好還是換回來一些好處的。
劉招弟和孔秀蘭這幾個人把店當成自己的在經營。
李景明在一樓坐下喝了杯茶的時間,孔秀蘭都在前台看書。
李景明尋思,今晚上回去得給楊麗娜打個電話說一聲。
蘇寒和安平來的時候,兩人手裡頭還提著兩瓶白酒。
三人上去包廂,點完菜之後,先開始玩著紙牌喝了起來。
安平道:「你媳婦這段時間不在,店裡這幫人把店看的挺好啊。」
蘇寒道:「那肯定的,你也不看著幫人是誰帶出來的。」
李景明只是一笑,一雙眸子認真的盯著手裡的牌。
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晚上不想喝酒,想贏牌少喝兩杯應付一下就行。
蘇寒看李景明沒有說道,說道:「我們京城的鞋廠,到時候你投資不?」
李景明考慮都沒考慮,說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肯定會投資的,但是不是以我的名義,而是以我媳婦的名義。」
安平聽著這話,跟蘇寒對視一眼。
蘇寒說道:「我妹在服裝廠的股份也很多,鞋廠我跟安平當然也考慮到她了,但是你如果投資的話,還是想把股份放在我妹的名下嗎?」
李景明肯定地點頭說道:「嗯。」
安平道:「你這可真是好男人,什麼都留給你媳婦了,你怎麼不留給你兩個兒子啊?」
李景明一邊出牌,一邊道:「我覺得夫妻兩口子,以後別指望靠自己的父母或者孩子了,養兒防老都是騙人的話。
萬一我以後比我媳婦走的早,我把股份都留給我媳婦,這樣她沒有我的日子也會有個保障不是?
至於孩子,以後我們有了,等我們老死的時候,給他們能留多少就留多少吧。」
安平聽到李景明這獨特的解釋,覺得非常地有道理。
他不就是個例子,這輩子媽媽死的早,父親又是個不管事的,到最後還不是誰都沒靠得住嗎?
安平對蘇寒說道:「聽見沒,你這妹夫什麼都往你妹妹身上照著想,你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蘇寒道:「那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怎麼能不同意了?」
李景明一切都想為楊麗娜著想,蘇寒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真的是嫁到良人了。
雖說他們以前的日子過得不怎麼順遂,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但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是努力了。
蘇寒道:「這事兒要不要我給我妹妹說一聲?」
李景明道:「就不說了吧,反正到時候我入股就行了。」
蘇寒道:「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幾天後就走,麗娜在京城那邊的店要開業了,我得去恭喜一下。」
李景明道:「你買票的時候也替我買一張,我跟你一起去。」
蘇寒道:「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還沒有,蓋文先生預訂了一批貨,這批貨得趕出來才行,不過這不影響我去京城。
如果京城的廠子早點辦起來,從京城這邊走貨的話,我要省下好大一筆錢。」
蘇寒道:「那是肯定的。」
幾個人說著,菜已經上桌,蘇寒和安平好幾杯酒下肚了。
幾個大男人一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等店裡的人都走完了,他們三個人才從火鍋店裡出來。
春末的夜晚微風很舒服,三個大男人邊聊著邊散步回去了。
安平回去的時候,米粒剛從浴室出來。
安平看著米粒沒心沒肺的樣子,想到李景明說的話,有些出神。
仔細一想,米粒嫁給她之後,好像真的是沒有問過他的收入是多少,不但不好奇不說,就連該花的,或者是不該花的,她都從來不會過問。
他給多少,米粒就花多少。
米粒看安平看著自己發呆,不解的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多了?要不要我給你沖一杯蜂蜜水?」
安平沒有回答米粒的問題,鬼使神差的問道:「我給你的錢你都花完了嗎?」
米粒打量安平一眼,心中不明所以,心想安平怎麼會這麼問自己呢?
米粒回答道:「還沒有花完啊,我平時除了吃的柴米油鹽醬醋,又沒買別的東西,你給那麼多錢,我哪裡花的完?」
米粒一邊擦著頭髮,說著進去臥室。
安平反思米粒說的話,按照他的收入來說,平時他給米粒的錢真的不多,但是米粒居然沒有花完。
安平想跟進去臥室的時候,米粒手裡的毛巾已經包在了頭上,她穿著紅配綠的大紅花睡衣,胳肢窩底下夾著一個鞋盒子。
米粒走到安平旁邊,盤腿坐到沙發上,將鞋盒子打開,裡面是整整齊齊的幾沓人民幣。
米粒道:「你什麼時候給我多少錢,我都記著了,你是需要錢嗎?
這些夠嗎?需要我去問我爸媽要嗎?」
米粒知道安平和蘇寒最近商量在京城又要開廠,她以為蘇寒沒錢了。
米粒喜歡錢,但是她腦子裡對錢沒有太多的概念,她也壓根就不知道,盒子裡這些錢對安平來說,壓根就不算個錢。
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安平突然眼睛潮濕,看著米粒一臉單純的樣子紅了眼眶。
米粒拿出一把遞到安平面前道:「你數數,看夠不夠?」
安平哂笑一下,伸手抓住米粒的手腕道:「我不是要數,我也不是缺錢,我是想問問你,這些錢夠不夠?」
米粒一聽鬆了一口氣,道:「嚇我一跳,看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現在缺錢了。
這麼多錢,我花不完的。」
安平將鞋盒子蓋起來道:「這錢你要是花不完,改天我給你辦個存摺,你就存進去。」
米粒道:「這是不是太麻煩了,我連放哪兒了都記不住。」
安平伸手摸了摸米粒洗過澡之後,帶著淺淺粉色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