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煙一臉失望的看著歐陽夏道:「小夏,你千萬別跟媽說,這事不是你安排的,媽不是傻子。閱讀
這藥是從國外帶回來的,詩文又一直在國內,從來沒有出過國。
而且她不會講話,肯定買這藥的時候也不好跟人溝通。
更或許,她連這藥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這藥不可能是詩文自己買給自己的。
你這麼做,這不就等於是在殺人嗎?
你為什麼要剝奪詩文做母親的權利?」
歐陽夏沉默了一下說道:「反正我跟她早晚會離婚,要個孩子出來做什麼?」
蘇雲煙一聽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失望地說道:「既然你們要離婚,既然你不想要孩子,你可以不碰詩文呀?
我告訴你,你一旦碰了,這個責任你就得負一輩子。
你要是敢離這個婚,我和你爸跟你沒完。
我們什麼時候教過你,讓你做一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人?
你知不知道這藥對詩文的身體傷害有多大?」
歐陽夏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是一臉嘲諷地看了眼傅詩文。
看來傅詩文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對付他了,才把自己媽給請出來了。
傅詩文並沒有看歐陽夏,她知道自己再解釋也沒有用。
歐陽夏說道:「媽,我們倆個人之間沒有半點感情,我跟你說了,我跟她是要離婚的。
這件事情我不想解釋,是我做的我承認。」
蘇雲煙冷笑了一下說道:「之前是誰說結婚不需要感情的,現在結了婚又說婚姻中沒有感情,你拿婚姻當兒戲呢?」
歐陽夏說道:「不是我要拿婚姻當兒戲,這場婚姻一開始本來就是兒戲。
你自己問問她,她是怎麼爬到我床上來的?」
蘇雲煙道:「這件事情你不是一直在查嗎?你問詩文做什麼,又不是詩文自己安排的。
還有,你想讓她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
歐陽夏只想悄悄的跟傅詩文離婚,也不想跟傅詩文離婚前有個孩子出來。
但是此時此刻,歐陽夏才發現,他是小瞧了這個啞巴。
她要是真有那麼善解人意,就不會把這藥拿出來給自己媽看。
歐陽夏想到這裡,心中氣憤不已,但也只能暫時先忍著。
反正,這婚他是一定要離的。
歐陽夏想到這件事,心底里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了。
這事兒她是花費了大量的財力和人力,但是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歐陽夏每當想起這事兒,就只能往傅詩文的頭上算了。
一定是傅家的人為了跟自己扯上關係,才找人做出這種事情的。
歐陽夏道:「我是在找人查,但是這事兒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說明什麼,說明就是他們傅家的人為了跟我們歐陽家扯上關係,才這麼做的。」
傅詩文聽到這裡,趕忙著急的解釋。
傅詩文比劃著名道:「這不可能,我爸是很重視我們傅家的名譽,他是不肯能這麼做的。
而且,我們傅家也不比你們歐陽家差,我爸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傅詩文想,她的後母和後母生的那個女兒有可能,但是老頭子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歐陽夏看到傅詩文著急的比劃,就像個瘋子似的,他嘴角輕揚,一臉嘲諷的道:「你看看你自己,想說什麼都表達不清楚,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這婚我們還是離了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傅詩文似乎無奈的笑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下,拿過筆和紙,在本子上寫到:「好,我同意離婚。」
蘇雲煙一看,氣得胸口疼。
蘇雲煙道:「歐陽家和傅家聯姻,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從你們一個姓歐陽,一個姓傅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這場婚姻不是你們兩個人說了算的,你們就算是要離婚,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歐陽夏知道,這只是自己媽的一個理由罷了。
他知道,自己媽很喜歡傅詩文。
論做兒媳婦,傅詩文真的是很完美,除了不會說話這點以外,簡直完美到沒有毛病可挑。
歐陽夏看傅詩文居然同意離婚,心底里頓時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個啞巴居然會同意跟他離婚。
傅詩文在本子上寫到:「媽,藥的事情是我自己要吃的,我知道我跟歐陽夏之間沒有感情,生個孩子出來我也是啞巴,我不能以身作則教育我的孩子,所以我也不想生孩子。
而且,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一個當啞巴的媽媽,即便我小心翼翼地把他養大,也不能確保他的心理能夠健康地成長。
所以這事兒不怪歐陽夏的。」
蘇雲煙一看,拉著傅詩文的手道:「詩文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適合做他的媳婦,沒有人適合的。
有些事情你們當局者迷,我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了,很多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這個婚不能離的。」
傅詩文聽著,她垂下了頭。
歐陽夏心情煩躁,他實在是不想再多說別的了。
要是避孕藥這事兒沒被發現的時候,他還可以跟傅詩文再堅持一段時間,可是現在事情暴露,他是越發的不想再見傅詩文。
一定是她故意告訴自己媽的,不然她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去醫院?
歐陽夏想到這裡,道:「你們先吃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離婚這事兒,我會親自跟我爸爸說的。」
歐陽夏留下這句話,抓起椅子上的西服,朝著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蘇雲煙的話:「你就算跟天王老子提,這婚你也離不了。」
歐陽夏只當自己沒聽見,他這會讓情緒激動,實在是不適合開車。
司機將車開出園子,小心翼翼透過後視鏡看一眼歐陽夏道:「先生,夫人去醫院真的是太太帶她去的,太太在車上跟夫人說的。」
歐陽夏沒有說話,他有些半信半疑,但轉念又一想,司機肯定不會說謊。
歐陽夏重重地吐了一口長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他在深思自己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事情,究竟是誰會陷害他和傅詩文了?
一開始想來,他們兩個的醜事,當時對楊雪最有利。
可是,他找人查過,卻沒查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