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娜想到剛剛的一幕,就不由的揪心。閱讀
「孩子挺乖的,平時吃飽了就睡,就是陳母似乎因為葉秋生了個女兒,心裡不高興,不願意管孩子。」
陳月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她雖是個大夫,有時候也想開口勸說幾句,但畢竟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多言。
「你多操著點心,看看孩子身上有沒有傷痕什麼的,我就怕她掐孩子。」
楊麗娜刻意提醒了一句,陳月當即醍醐灌頂。
「知道了,我注意一下。
你怎麼樣,肚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下墜,大腿根有點疼。」
「那孩子應該是入盆了,你自己小心著點,萬一羊水漏了還是肚子疼,或者不舒服,第一時間就得來醫院。」
陳月也是為楊麗娜捏了把汗,這兩孩子從懷孕到現在,他們的爸媽磕磕絆絆的也不容易啊。
「知道了,你不是在我身邊陪著嗎?」
楊麗娜笑了笑:「我就先回去了,今晚上我們在家裡煮火鍋吃,好久沒吃了,有點想。」
楊麗娜話落,陳月就開始吞口水了,那你先回去,我忙完早點下班,等我回來了再做。
「知道啦。」
楊麗娜跟陳月打了招呼,被李景明牽著手溜達出醫院。
想起柳葉秋生了女兒,陳母對柳葉秋的態度,楊麗娜就忍不住問李景明。
「你說我該生兒子好,還是生女兒好?」
李景明看了眼楊麗娜的肚子,想都沒想就答道:「兒子。」
楊麗娜當即覺得扎心了,但李景明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淚目了。
「這樣,我就可以跟兒子保護你了。」
這一幕似乎在她剛懷孕不久的時候,李景明盯著她的肚子,又是親又是摸。
楊麗娜問他,生兒子好還是生女兒好,李景明也是這樣的回答。
楊麗娜這會兒紅了眼眶,李景明嚇的趕忙挺住腳步。
「怎麼了?
是不是肚子疼?」
楊麗娜搖頭:「你不記得了,你以前也是這樣回答我的。」
楊麗娜吸了吸鼻子,李景明抓著楊麗娜的手緊了緊。
「傻瓜。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但是我還是想要兒子,誰以後敢欺負你,我跟兒子一起上去揍的他滿地找牙。」
「那要是你欺負我了?」
「我負荊請罪,主動跪搓衣板。」
楊麗娜被李景明的話逗笑了,路過一家叫花雞門前,楊麗娜聞著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一個眼神,一旁的李景明就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李景明走過去,買了一隻叫花雞當場打開。
路上行人無數,一男人手掌掌著半隻叫花雞,一大肚女人手裡拿著半個雞,優哉游哉的啃著。
路人望去,皆是一陣羨慕和竊竊私語。
兩人又買了很多菜,慢吞吞的搖晃回家。
***
服裝廠,蘇寒接到陳月電話時,安平也在一旁。
安平聽見陳月說,楊麗娜晚上想吃火鍋,安平當即就急了。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買菜去你家。」
好久沒跟李景明坐一起吃飯,安平早就十分想念想跟他喝酒了,今晚上剛好借著這個機會一起坐坐,算是給李景明接風洗塵了吧。
「我又不打算請你去,你瞎激動個啥?
想吃自己去做。」
蘇寒話落,脖子就被安平掐住了。
「你個沒良心的,老子掐死你。」
安平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蘇寒假裝吐了吐舌頭。
「行了你,趕緊鬆手,回家去接你媳婦。
我醜話說在前頭,去了不許喝酒。
等麗娜生了,景明恢復記憶了,我們三個以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楊立業那雜碎還沒有找到,我們要小心些才是。」
蘇寒提醒,安平鬆開手說道:「知道了。」
兩個大忙人,一個去買菜,一個去接米粒,等到了蘇寒家裡的時候,楊麗娜躺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雜誌,桌子上放著半隻叫花雞,還有一些水果糖。
廚房裡,是李景明忙碌的身影。
米粒一進門,跟楊麗娜打了招呼,先是興沖沖跑去後廚房看了李景明一眼。
她趴在廚房門口,露出半個腦袋,對著李景明揮了揮手。
「你好,我是米粒。」
米粒?
李景明神情疑惑,米粒甜甜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你猜我是安平的誰?」
李景明往客廳看了眼,然後詢問似的答道:「你是安平的另一個妹妹?」
米粒臉色變了變,安平還有另外的妹妹?
米粒知道李景明失去了記憶,這才覺得好玩,便這麼問的。
只不過李景明答了這麼一句,米粒就不高興了。
莫非李景明撞見安平還帶著別的女人?
「你見過她另一個妹妹?
叫什麼?」
「安娜。」
李景明乾脆利落的回答完,便轉身急促忙自己手裡的事。
米粒暗自鬆了口氣,還想問什麼,就被安平一把扯出了廚房。
「去陪你楊姐去,廚房是男人的是世界,你跟一個想不起你是誰的男人打什麼招呼?
人家又不認識你。」
安平說著,熟練的捲起了袖子。
米粒朝著安平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米粒一離開,安平就一手叉腰,甩掉手裡的抹布。
「咱倆談一談。」
「談什麼?」
李景明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洗菜切菜。
「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我媳婦,是我兒子的媽。」
「哦,她結婚了?
看起來好小,我以為是你那個親戚家的妹妹。
你這麼老,怎麼娶到她的?」
李景明熟不知,他這話一出口就,就引起了安平的不滿。
「我老?
你說老子老?
你才老了,你比你媳婦大十歲你知道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老。」
李景明頓了頓,當即拿著菜刀,借著菜刀的一面看了眼自己。
哪裡老了?
不老啊。
鬍子刮掉,還是少年。
安平看李景明自戀的這德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李景明啊李景明,你可別等哪天恢復記憶,自己別抽自己耳刮子就行。
「大十歲了?
真是難為她了。」
李景明想了想,默默的念叨一句。
安平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似乎這樣忘掉以前的事情也挺好。
但似乎,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