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人,一時半會兒都猜不准新來的阿景部長和楊欲,跟楊氏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雖心裡都好奇,但章秘書突然開除兩名員工,部分員工心中的好奇便被打消得一乾二淨。閱讀
整個辦公大樓里,怕只有阿景跟楊雪,還有章秘書知道楊欲的身份。
阿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著眼前畫出來的設計圖稿,手法生硬,沒有一絲溫度。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阿景覺得,他的思維被上了鎖,他迫切想到打開,在裡面尋找自己想要知道的記憶和知識,卻怎麼也打不開。
阿景有些憤怒地將桌子上的圖紙揉成一團,朝著門口的垃圾桶扔了過去。
恰好,那團廢紙就滾落在楊欲的腳邊。
阿景沒想到楊欲回會來,他抬眸,陰冷的眸子無情的掃一眼痞子似的楊欲。
阿景懶得理會楊欲,楊欲卻不以為然。
他彎腰撿起被阿景丟棄的廢紙,打開來一看,是新設計的一款沙發。
阿景上班快半個月,一張像樣的圖紙都沒設計出來。
楊欲知道,設計部底層的人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圖紙確實看著一般,連一點基礎功底都沒。」
楊欲嘖嘖咋舌。
「你來做什麼?」
「我當然是…我來請你喝酒的,今天下午下班後跟我走,去不去?」
楊欲屁股一抬,就坐在阿景的辦公桌上。
阿景看著毫無規矩的楊欲,一張臉冷得猶如二月份的冰霜。
楊欲知道他不會去的,他的臉打量著,緩緩地湊近阿景,聲音不低不高地說道:「你以前失憶了是嗎?
難道你不想聽聽那個跟你長相一摸一樣的男人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楊欲斜笑,阿景眉頭緊蹙。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他會親自一點一點地找回來。
「這跟你沒關係。」
「是嗎?
可是我不這麼覺得。
阿景啊阿景,如果你真的是他,那就快點清醒過來,你跟你眼前的那個女人有仇你知道嗎?」
楊欲一臉愁容,他要怎麼才能刺激到他的記憶呢?
成與不成,就要看今天下午阿景願不願意跟自己出去了。
楊欲想到這裡,無論如何,阿景一定要跟他出去。
「算啦算啦,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
本來想請你喝酒的,看來你也不領情,那我還是一個人去吧。」
楊欲聳肩,態度突然發生變化。
阿景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想跟楊欲拉近關係其實也不錯,至少可以了解到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摸一樣人的事情。
「我去,下班後等我。」
阿景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入楊欲的耳朵。
楊欲邪魅一笑。
搞定!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啊,下班後記得跟我走。」
楊欲叮囑了一番,便回去了自己辦公室。
他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之後,便提著公文包離開了。
楊超給他送了車,楊悅覺得路不是很遠,每天基本是很早就起床,然後一個人走路上下班。
楊欲在上海沒有什麼熟人,他先是回去趟家裡,喊上了楊超的司機小嚴。
小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楊悅是楊家的少爺,他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楊欲將小嚴提前安排到一個地方,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這才又折回了公司。
一個下午,阿景都在出神的想關於楊欲說的話。
怎麼辦?
他現在對李景明真的產生好奇了。
下班時間到,阿景並沒有著急先離開楊氏。
楊雪今晚上跟別人有個飯局,下班時間一到,她來找阿景。
「阿景,我晚上有個飯局,你跟我去一趟吧。」
「不去了,我晚上跟楊欲有約了。」
阿景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如實告知楊雪他要去幹嘛,免得楊雪到時候又心生懷疑。
「楊欲?」
楊雪頓時心裡不爽,但想到楊欲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便也就沒有反對。
反正她跟阿景之間的關係需要再更進一步,這段時間阿景一個人呆的時間也挺久。
「嗯。」
「那你早去早回。」
楊雪叮囑,抬手想要幫阿景整理一下衣領,但阿景依舊是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
楊雪面上依舊保持著溫柔的淺笑,從辦公室離開後,她路過楊欲的辦公室,跟楊欲擦肩而過時,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
「你要帶他去哪兒?」
楊雪停頓腳步,楊欲沒有回頭,嘴角閃過一絲邪笑。
「你猜?」
「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要了你的命。」
「嘖嘖嘖,楊總這口氣我好害怕啊。
那你就要了我的命吧。」
楊欲話落後,痞子似的壞笑,吹了聲口哨之後,便轉身離開。
楊雪氣得垂著手握成拳頭。
楊欲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看來,以後他們兩人之間必會在楊氏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楊雪離開辦公室,坐在自己的轎車上之後,親眼看著楊欲帶著阿景離開,司機才將車子開出服裝廠。
楊欲時不時地回頭瞥一眼阿景,雖然他跟李景明不熟,但是他很肯定的是,這傢伙很有可能就是李景明。
「你要帶我去哪兒?」
阿景看著楊欲繞來繞去的,不禁皺眉。
「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了去喝酒。」
楊欲眼底閃過一絲奸猾,穿梭了好幾條街後,終於選擇了一家上海菜。
他來上海時間不長,上海菜正不正宗的他也嘗不出來,能填飽肚子就行。
坐在一家小飯館裡,阿景雙手抱臂,一臉嚴肅的看著楊欲。
「你知道我出來不是來跟你喝酒的。」
阿景開口,看著楊欲像沒事人似的吃飯,阿景一臉的不耐煩。
「你先吃飯,我又不會害你。
我猜我的身份你肯定是知道的。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跟你提李景明嗎?
年前我來楊家的途中,身無分文,那一晚上在楊縣路邊一家小旅館住宿,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也是搞家具的。
他的兩車貨那天晚上被人一把火燒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趕來現場的時候,我告訴他有人給旅社的水裡加了不乾淨的東西,他請我吃了一斤牛肉和白面饅頭。
那是我活著十八年來吃過最好的一頓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