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寂摸了摸自己被撞得劇痛的後背,齜牙咧嘴,吁了口氣,又一臉擔憂得問邊上的陳玉榮。記住本站域名
「陳教授,你這是用了多大計量的麻醉,大哥他受過特殊訓練,一般計量的麻醉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陳玉榮顯然也是知道。
他晃了晃剛才被邵九霄拍了一下而有些酸疼的手。
"大概五倍吧。"
墨雲寂狠狠低罵了一聲。
「我去,這不會有事吧!大哥他現在身體很虛弱!」
陳玉榮上前想要把靠著牆仍舊支撐著身體的邵九霄扶起來,卻發現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什麼用。
他只好招呼墨雲寂過來幫忙。
「放心吧,沒什麼事。先把人送到手術室,要是等暖暖醒來,如果知道邵九霄出了什麼事,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墨雲寂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啊。
就好像是果實的兩瓣,誰缺了誰都註定乾枯,誰也離不開誰。
他走過去,把邵九霄扶了起來,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朝著另外一間手術室走去。
很快,另外一個老人離開了秦暖暖那場手術,過來幫陳教授的忙。
秦暖暖的手術總共進行了四個小時。
最麻煩的是那顆被射進心臟的子彈。
幸好子彈卡在了胸骨的位置,只是劃破了心臟,但是沒有洞穿。
否則的話,即便是秦暖暖的師父重新活過來,秦暖暖恐怕也救不回來了。
當子彈沒取出時,所有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很快,手術結束。
艦艇也隨之靠岸了。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邵九霄的手術也隨之結束。
雙方商量之後,決定還是在戰艦上觀察過24小時,等到兩人醒過來之後在進行轉移。
反正這艘艦艇之前是蘇聯淘汰下來的一艘戰艦,被破曉買下之後進行了改裝,裡面該有的設備全都有。
墨雲寂最後還是把兩人放進了同一個ICU監控室之中。
一來,方便幾位國手隨時監控兩人的狀態。
二來,也是為了秦暖暖和邵九霄其中一方醒來之後,能夠看到對方。
果然。
幾個小時之後,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相對好很多的邵九霄先醒來了。
他睜開眼睛,下意識得就去尋找秦暖暖的身影。
看見隔壁病床上躺著的秦暖暖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病床上的秦暖暖渾身插滿了管子和各種機器,臉上帶著氧氣罩,雙眼緊閉著,蒼白的臉上是一片寂靜。
邵九霄摘掉了自己臉上的氧氣罩,掙扎著撐起上半身,朝著秦暖暖伸出手,小心翼翼撫摸著她的臉頰,目光溫柔。
「暖暖。」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而躺在床上的秦暖暖仍舊是沒有什麼動靜。
直到陳玉榮趕來,身後帶著的幾個研究生乾淨扶著邵九霄躺了下來。
陳玉榮無奈得看著邵九霄,嚴肅得衝著邵九霄提醒道。
「你現在不能亂動,否則的話你的傷口會裂開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肋骨斷了幾根,脾臟都被肋骨刺破了,幸好不是特別嚴重,否則你整個脾臟都要摘除!」
邵九霄輕輕咳嗽了幾聲。
他躺在床上,轉頭死死盯著秦暖暖。
"陳教授,暖暖她怎麼樣了?"
陳教授責怪得瞥了一眼邵九霄,冷冷說道。
「你先讓自己好起來,後期暖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療養,照顧她的事情肯定要你親自來做,結果你也病病殃殃的,我怎麼可能放心把暖暖交給你!」
聽到這話,邵九霄高懸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下。
一個研究生給邵九霄掛上點滴,低聲囑咐道。
「九爺,你千萬不能再亂動了,這兩天你還不能吃東西,只能靠點滴,明天晚上八點之後可以吃流質,五天之後可以正常進餐,但是不要吃魚、蝦、辣椒等等腥辣容易發的東西。」
邵九霄心不在焉的聽著。
等到那個研究生說完了,這才應了一聲。
又對著對方問道。
「能不能把我的病床推到暖暖的身邊,我想看看她。」
研究生愣了愣。
「已經很近了啊?我們按照墨先生的吩咐,特意把兩位的病床放在一起。」
邵九霄緩緩搖了搖頭,卻說。
「再近點,不夠。」
那個研究生沒辦法,只好把邵九霄的病床朝著秦暖暖的病床那邊推了過去。
誰知道,邵九霄還是說。
"不夠。"
一連幾次,邊上給秦暖暖配藥的陳教授終於是看不過去了,白了一眼邵九霄,沒好氣得吩咐自己手下的研究生。
「把兩人的床靠一塊兒。」
聽到這一聲,邵九霄笑了笑。
果然還是陳教授上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秦暖暖現在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邵九霄恨不得兩人是躺在一個病床上。
陳教授在一旁看著,低聲對著邵九霄說。
「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多跟她說說話,她潛意識裡聽得見,有助於她增加活下去的信心,也許能夠提早醒,目前暖暖各方面指數都還算穩定。不出意外的話,48個小時內應該會醒過來。」
說完,陳玉榮帶著自己的那幫研究生走了,把地方留給了他們。
邵九霄側頭,望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秦暖暖,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
「暖暖,你快點醒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你答應了要給我生一個可愛的小寶寶,答應要陪我一輩子,陪我走到天荒地老,這些你都還沒有實現,所以你一定要醒來。小騙子……」
說到這,邵九霄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溫情脈脈得望著秦暖暖。
這天晚上,他和秦暖暖說了很多。
一直到口乾舌燥,一直到天光破曉,仿佛怎麼樣都不知疲倦。
而躺在病床上的秦暖暖仍舊是沒有什麼反應。
中間,陳玉榮又進來過幾次,檢查了秦暖暖的身體指數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他看著唇瓣乾燥到微微有些發白的邵九霄,低聲勸道。
"我讓你陪著她說說話,沒讓你把自己的命也說沒了。你現在也是病號,需要好好休息,趕緊給我休息!"
說到這,他倒了一杯水給邵九霄。
邵九霄雖然很配合的躺著,但是目光始終羅在秦暖暖的身上。
直到最後陳教授實在是沒法子,偷偷在餵給邵九霄的水裡下了點安眠藥,才讓他睡了六個小時。
而在睡夢之中,兩人的手始終是緊緊相扣在一起。
終於。
到了晚上12點左右的時候。
邵九霄忽然感覺到了被自己捏在掌心的手動了動。
他瞬間狂喜。
「暖暖,暖暖,你醒了嗎?你要醒來了嗎?」
躺在病窗上的人臉色蒼白,雙眼仍舊緊閉著,只是眉頭蹙了起來,呼吸漸漸變得略有些急促起來。
氧氣面罩上面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邵九霄不敢眨眼,只死死盯著秦暖暖。
終於,十幾分鐘之後,秦暖暖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
慢慢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此生最想要看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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