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魏寧嫌棄的皺眉,抬手衝著保鏢做了個手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周小姐身體不好,把人安全送回周家,讓周家人好好照顧她。」
保鏢架著周家敏離開了。
自然,回到周家之後,保鏢絕對會按照邵魏寧的意思對周二太太說明周家敏今天幹了什麼,周二太太也絕對不會放過周家敏。
這一點不管是邵魏寧還是秦暖暖都清楚。
邵魏寧這是變相在幫自己報仇。
但是,這位邵家二公子的給予可不是白白來的。
作為生意人,既然給了,那必得要從她身上榨出十倍的好處。
秦暖暖言笑晏晏看著邵魏寧,笑容里多了幾分冷意。
「二少好巧,或者說,你是跟著三少過來的?」
邵魏寧對上了秦暖暖懷疑的目光,那張一直笑著的臉上仍舊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就像是一張面具,嵌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透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做跟蹤我三弟的事情,只不過我剛巧過來有事,又碰巧看見了秦小姐和我三弟在花園裡拉拉扯扯,我三弟一向來心狠手辣,我擔心他會讓他手下的保鏢對你做什麼,所以才跟過來看看。」
秦暖暖挑了挑眉,笑容里更多了幾分冷冽的味道。
「二少不會又要說,你剛巧還遇上了周家敏找我的麻煩,所以順手幫忙替我解決了這個麻煩。」
邵魏寧尷尬一笑,微微歪頭,摸了摸耳垂。
「雖然秦小姐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秦暖暖但笑不語,只目光冷冷看著邵魏寧,雙手環胸,盯著他巋然不動。
她一雙貓瞳眼波流轉,仿佛是一面鏡子,能夠照出人心的一切,讓邵魏寧驀得有些不安。
邵魏寧的唇瓣抿了抿,最終還是先開口對著秦暖暖說道。
「其實……今天我過來找秦小姐是為了之前就談過的事,我希望秦小姐能夠作為我的私人醫生,價格你可以隨意開。」
秦暖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掀起眼皮,仍舊是那麼安靜盯著邵魏寧,看他怎麼發揮。
可即便是秦暖暖不說話,邵魏寧仍舊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覆壓下來。
這種感覺,他只在幾位長輩還有就是邵九霄的身上感受過,一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威壓。
邵魏寧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衝著秦暖暖解釋道。
「秦小姐,請不要多想,我跟我那個三弟不是一樣的人,雖然你的確很美貌,但是我是一個正派的人,我只是那天看見你對於中醫的執著受到感動,所以希望幫你發揚中醫,現在的人只相信西醫能夠治好病,覺得中醫不過是巫醫,不過是旁門左道,入不了人的眼,我和你一樣希望能夠改變這些人的想法,讓他們知道中醫是多麼的偉大,和西醫一樣能夠治病救人,甚至是比西醫更加有效。」
他說完了一段話,都不帶喘氣的,聽得秦暖暖心底冷笑。
她勾唇一笑,片刻之後才說。
「多謝二少,不過我想我不需要,如果二少真的想要把中醫發揚光大,那就應該讓我有更多的時間研究那些古代流傳下來的中醫藥方殘卷,而不是讓我為你一個人服務。」
秦暖暖這話落在邵魏寧的耳朵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繃不住了。
秦暖暖眼瞼微垂,目光落在邵魏寧微微抽搐的唇角。
這個邵魏寧的確是比邵偉桐城府更深一些。
畢竟,之前她拒絕邵偉桐的時候,邵偉桐可是直接炸了,就像是只吃不到肉就跳進泥坑裡撒潑打滾的哈士奇。
可是,相比於邵魏寧這種看不清心底到底在想什麼的人,秦暖暖更喜歡面對邵偉桐那樣的人。
至少,邵偉桐動起手來都是明面上的。
而邵魏寧可不一定是。
秦暖暖衝著邵魏寧淺淺一笑。
「我今天第一天報到,教授還在等著我,我先走了,二少見諒。」
看著秦暖暖要離開,邵魏寧立刻出聲。
「秦小姐,請等一等。」
他倒是沒有刻意伸手去攔,只是追了兩步,取出自己名片夾之中的一張名片遞給了秦暖暖。
「關於我方才所說的,秦小姐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找我,畢竟你現在在為蕭三爺治病,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
秦暖暖沒有拒絕,接過了那張名片。
那是一張黑底的名片,名片中間用白色的字體寫著邵魏寧三個字,名字下面是一行電話號碼,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簡單到讓人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張名片。
可秦暖暖明白,相比於那些無數亂七八糟的頭銜點綴,「邵」這個姓已經昭示了一切,不需要任何更加輝煌的點綴,這是身為邵家人的自信和驕傲,就和邵偉桐的那張名片一樣。
「名片我已經收了,二少請吧。」
可是邵魏寧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臉上仍舊是掛著那種讓人覺得違和的笑容。
「我正好也要去一趟科研樓,既然我們同路,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我也陪秦小姐熟悉熟悉學校的環境,畢竟我也是B大畢業的,在這裡也度過很多年的學校生活。」
秦暖暖並沒有順著邵魏寧的話往下說,而是挑了挑眉,應了一聲。
「哦。」
邵魏寧沉默了一瞬,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去說。
不過,他並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
很快,邵魏寧又笑著衝著秦暖暖說。
「其實,陳教授之前也是我的老師,如果計較起來,我大概還要叫秦小姐一聲小師妹。」
秦暖暖微微側頭,眼瞼往上抬了抬,看著邵魏寧一臉期待的樣子,卻到底是沒有把那句「師兄」叫出口。
「二少之前也是學醫的?」
邵魏寧微微一怔,不過很快搖了搖頭。
「只是選修課學過一些淺顯的,但是陳教授在我心底一直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老師。」
秦暖暖淡淡一笑,微微抬頭,望著眼前那幢高高聳立的大樓,上面用金字寫著三個字,「科研樓」。
她停住了腳步,抬了抬下巴,示意邵魏寧。
「二少,大門在那裡,我就送到這了,你忙你的吧,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不給邵魏寧任何叫住她的機會。
秦暖暖七彎八拐,繞進了學校的一處小樹林。
茂密葳蕤的樹林裡遮天蔽日,將頭頂的陽光遮蔽的只能漏下一條一條的細線,眼前一片昏暗陰霾,越走進樹林深處,那種陰霾就更加如影隨形。
這個時間小樹林裡並不會有人,秦暖暖踩著腳下乾枯的樹枝,慢慢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耳邊傳來了枯枝被踩斷的「咔嚓」聲。
秦暖暖的耳朵尖抖了抖,倏然間停住了腳步。
她驟然轉身,可身後除了枝杈錯落的綠葉,什麼也沒有。
樹林裡靜謐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就連蟲鳴和鳥叫也聽不見了。
秦暖暖正想要轉身繼續往前走,忽然身後覆壓下一道漆黑的陰影,將她的身形包裹在其中。
她察覺到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終於來了,不枉她故意往人跡罕至、沒有監控的地方走。
幾乎同時,一隻手在她伸手繞過來,一塊棉布按在了她的口鼻上。
秦暖暖幾乎沒有掙扎,嗅到了乙醚的味道,眼瞼沉重,閉上了眼睛,漸漸沉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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