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的眉頭皺了皺,疼得嘶了一聲,瀲灩濃稠的小臉也按耐著痛苦。Google搜索
蕭楚卿將一切看在眼裡,卻半點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雙目相對。
蕭楚卿的眼底逼視著秦暖暖,沒有半點溫度。
秦暖暖倒是想突然暴起把蕭楚卿這個混蛋打了一頓。
可惜,打不過。
秦暖暖呲著牙,一副要伸手一爪子撓過來的意思。
蕭楚卿就沉著眼睛俯瞰著她。
就聽見秦暖暖淡淡說道。
「不會。」
雖然只有這兩個字,但是蕭楚卿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低頭看著秦暖暖臉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修長白皙的手指鬆開了秦暖暖,卻仍舊是把人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掌心。
指尖輕輕擦過了秦暖暖的側臉,上面有秦暖暖留下來的兩道青紫的痕跡,顯得她本來就小的臉蛋更加楚楚可憐。
秦暖暖撇過頭,掙脫了蕭楚卿的手。
她直起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離開了蕭楚卿伸手可觸的範圍。
緊接著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補全了。
「邵九霄是我老公,我絕對不會讓他這樣,他的傷我會治好。」
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上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
管家手中的托盤被蕭楚卿一巴掌掀翻了,上面的東西全都翻在了地上,所有的東西七零八落砸在了地上,腳下滿地狼藉。
管家像是早就習慣了蕭楚卿說變就變的情緒,其餘的女傭們這是往後縮了縮,低垂著頭,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秦暖暖看著管家蹲下身,一樣一樣把地上的那些東西撿回了銀質托盤裡面。
蕭楚卿面容極冷。
在管家撿完了站起身來時,抬手再次掀翻。
秦暖暖皺了皺眉,她原本不想說話的,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忍不住開口霜聲質問。
「你這是不想治了是不是?」
蕭楚卿驀得抬頭,兩人的眼再次對視。
秦暖暖的眼底里充斥著冰冷的怒火,半點也沒有掩飾。
她站在那裡,身形挺得筆直,如同一隻倔強的小貓,伸著爪子,叫人又愛又恨。
蕭楚卿看著她瞳孔里倒映著的自己,眼底暗沉了下來。
「秦暖暖,你想放棄了。」
秦暖暖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跟這個人好好說話。
「你要是還想要這條命,就給我做好不許動,我給你上藥換紗布,你要是他媽再敢跟我發脾氣,我現在就是走也走回S城去,誰他媽要管你死活!」
嗯,雖然最後還是沒有能好好跟蕭楚卿說話。
但是,她真的盡力了。
整個健身房裡一片寂靜,別說是那些女傭們了,就是管家也是蹲在地上,手裡拿著銀質托盤,一隻手停在半空中,吃驚得看著秦暖暖,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是憐憫還是譴責。
只聽見咚的一聲。
一個女傭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直接暈過去了。
這樣的響動就像是導火索,讓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
管家的心底咯噔一聲。
可蕭楚卿竟然沒有突然爆發,反而是朝著站在那裡的女傭揮了揮手,吩咐。
「把人帶下去。」
幾個女傭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七手八腳把那個暈倒的女傭抬走了。
管家偷偷覷了一眼蕭楚卿,看見他臉上非但沒有一點點生氣的表情,反而眼底還帶著幾分笑意,忽然覺得自己跟在蕭楚卿身邊的這麼多年是白跟了。
他自以為了解蕭楚卿,卻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是捉摸不透。
管家心累。
就看見蕭楚卿果真一動不動坐在長凳上,挑了挑眉,衝著秦暖暖微抬下巴。
「過來。」
秦暖暖卻沒有立刻過去。
「我去拿藥,」她說完轉身就走,想了想還是回頭叮囑了蕭楚卿一句,「我很快就回來,你別亂動,要是再繃線,就直接打車拖你去火葬場吧。」
秦暖暖原本只想要試試看。
果然,蕭楚卿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抹笑容,回應她。
「好。」
秦暖暖不禁瑟縮了下,蕭楚卿果然是個受虐狂吧。
她下了樓,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昨天前半夜自己睡得那間主人房今天竟然已經被搬空了,裡面什麼東西都沒了,甚至臥室里還有幾個工人正在撬地板。
秦暖暖想了想昨晚上這些地板一片血跡的樣子,想必是蕭楚卿膈應,所以讓人拆了地板重裝。
可她的行李箱呢?
秦暖暖問了那些工人,那些工人當然不知道。
秦暖暖只好想找人問一問,可整棟別墅的傭人都跟隱身了一樣,秦暖暖就是找不到一個人。
正考慮著回樓上健身房去問蕭楚卿,就看見蕭楚卿已經披著一件深色的真絲浴袍出現在了秦暖暖面前。
「你這個很快夠久的。」
秦暖暖白了對方一眼,一副「你還好意思說」的表情。
「我的行李箱呢?」
蕭楚卿指了指自己的那個房間。
秦暖暖一愣,開門進去,很快就在臥室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從裡面翻找了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昨天給蕭楚卿用的那種傷藥,這種傷藥是用十二種中藥配製而成的藥粉,用來治外傷有助於傷口癒合,比一般的藥不容易留下疤痕。
秦暖暖也沒有要讓蕭楚卿在上樓回健身房的意思,而是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得給蕭楚卿處理傷口。
她一邊在傷口上撒上藥粉,一邊對蕭楚卿說。
「我沒地方住了,你總要安排個房間給我住,否則你堂堂一個大戶,這麼虐待手下的私人醫生,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蕭楚卿垂眸看她。
秦暖暖正低著頭,給塗了藥粉的傷口上貼了一層紗布,然後開始綁繃帶。
她動作嫻熟,頭埋得有些低,從蕭楚卿的角度只能看見秦暖暖一個漆黑的發頂,發頂上有兩個旋,這是小孩子聰明的象徵。
她烏髮油亮順滑,頭髮發量很多,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令人心曠神怡。
秦暖暖半天沒聽到蕭楚卿的回答,有些不滿得故意加重了手裡包紮的力道。
蕭楚卿低低笑了一聲,臉上半點沒有疼痛的表情。
「你倒是半點虧都不願意吃,我讓你疼一回,你也要讓我疼一回。」
秦暖暖冷笑。
「我要是真不肯吃虧,今天給你的藥上面就該有劇毒。」
誰知道。
蕭楚卿笑得更加和煦。
「能死在你的手上,我甘之如飴。」
秦暖暖卻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了起來。
「行了,你的藥換好了,既然你不肯給另外換房間,那這段時間這就是我的房間,你可以走了。」
說完,她二話不說,直接把蕭楚卿趕了出去。
關上門,上了鎖,秦暖暖靠在冰冷堅硬的門板上,撩了撩自己額前垂落的碎發,深深吸了口氣。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
秦暖暖背後的門卻篤篤篤再次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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