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浩浩蕩蕩,大概有十幾二十輛車。記住本站域名
頭車是一輛蘭博基尼愛馬仕,後頭跟著的車形形色色,有些秦暖暖都認不全,整個就一大型豪車世界博覽會。
那輛蘭博基尼愛馬仕停在秦暖暖面前,從裡面走下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白手套的司機。
他走到秦暖暖面前,仿佛沒有看見拽著秦暖暖胳膊的蕭楚卿似的,上前對著秦暖暖說。
「夫人抱歉,我來晚了,九爺吩咐我們來接您,路上出了點事,所以遲到了半個小時。」
秦暖暖甩開了蕭楚卿的手,大方笑笑。
「沒事,上車。」
司機立刻替秦暖暖打開了車門,這才對著蕭楚卿低頭。
「多謝蕭三爺相陪,下次九爺說他下次親自宴請道謝。」
蕭楚卿乜斜他一眼,並不回答,只是轉而衝著準備上車的秦暖暖說。
「秦暖暖,你的願望我能幫你達成,跟我走。」
秦暖暖腳步驟然停住,轉頭逼視蕭楚卿。
「我妹妹在你那裡?」
是了。
之前蕭楚卿就曾經想用她媽媽的死因跟自己交易,既然他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大概率也能知道當年那個孩子的下落。
秦暖暖眼底的暗色瀰漫,帶上幾分厭棄。
蕭楚卿被那一抹厭惡刺痛,面上卻仍舊維持著溫雅的笑容,衝著秦暖暖伸出手。
「跟我走,或者跟他走,你自己選。」
秦暖暖垂眸盯著那隻手,手掌有些薄,微微彎曲做出要握住秦暖暖的樣子,略蒼白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伸出的的五根手指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指尖纖細,留了點指甲,卻修剪的十分精細。
蕭楚卿見她出神,看出了她的猶豫。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秦暖暖抬頭,對上蕭楚卿略顯出傷色的藍眸,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跟你走。」
她抬步走向蕭楚卿,卻沒有理會對方朝著自己伸出的手。
倒是原本奉命來接她的司機著急了。
「夫人,您跟著……您走了,我跟九爺沒辦法交代。」
秦暖暖還沒說話,就聽見蕭楚卿冷笑了一聲,涼涼開口。
「回去告訴邵九霄,人我帶走了,他想要人,自己去我那兒領。」
司機聞言臉色蒼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他站著沒動,繼續勸秦暖暖。
「夫人,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九爺會不放心。」
秦暖暖知道他沒辦法交差,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否則回去不僅僅只是扣工資的問題,還要受罰。
她只好對司機說。
「你先回去,邵九霄那裡我會解釋。」
話還沒說完,身邊的蕭楚卿已經失了耐性,握著秦暖暖的手帶著她朝著那輛勞斯萊斯銀魅走去。
坐在車上,秦暖暖望著車窗外不斷往後飛快撤退的景色,遠處高樓林立,鱗次櫛比,眼前卻是一片老式的街景,充滿了北方大街小巷的煙火氣息,一遠一近,仿佛是兩個世界。
帝都和S城給人的感覺天壤之別。
如果說s城是妖艷絕色、風姿綽約,引得千萬富豪權貴競折腰的絕色舞女,那麼帝都就是四合院裡,坐在天井邊上,曬著太陽,抽著旱菸背後卻有無數故事的老大爺,歷經風霜,便是穿著汗衫短褲,一露面餘威足以讓無數權貴尊敬汗顏。
一南一北,不同的風光。
耳邊忽然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聲音很輕,足見身邊的人勉強隱忍著。
秦暖暖回頭,恰好對上了蕭楚卿的目光。
他的目光很隱忍,像是壓抑著無數的情緒,總讓秦暖暖有一種下一個瞬間這個人就會忽然發瘋一樣。
她下意識的挪開了目光,停留在蕭楚卿的臉上,不再跟他對視。
剛才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細看秦暖暖才發現,蕭楚卿的臉色很蒼白,就像是剛剛打版完,還未上色的瓷器,蒼白之中隱隱透著一點灰白。
想到之前她還在S城時,和蕭楚卿僅有的幾次通話。
蕭楚卿曾經提過,讓她過去給他治病,秦暖暖原本以為只不過是對方的藉口,沒想到是真的。
看蕭楚卿的臉色,大概率是失血過多。
腦海之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念頭,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下意識的,秦暖暖忽然開口問。
「是上次的槍傷還沒好?」
這話一出口,就連秦暖暖自己都愣住了。
有基本醫學知識的人都明白,那次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只要子彈取出,正常人的傷口都應該已經癒合了。
至於如果子彈沒有取出,大概率蕭楚卿也不會站在這裡和她說話,而是應該躺在骨灰盒裡。
所以,蕭楚卿這個狀態,怎麼樣都不會是因為之前的槍傷。
可偏偏,蕭楚卿卻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溫潤如玉的假笑,他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眯起,彎出誘人的弧度,那種笑意浸透眼底,又從眼底瀰漫出來。
「有些事即便是沒了記憶,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忘記。」
秦暖暖不明白他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但是清楚自己那句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的話竟然錯有錯著猜對了。
蕭楚卿的傷還是幾個月前的槍傷。
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凝血作用差的人,這種人一般來說血小板的數量比常人要少,血小板越少,凝血能力越弱,但是卻很少有像蕭楚卿這樣,幾個月的傷口還沒好的人。
不,應該說也有。
可是,秦暖暖從蕭楚卿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一點痕跡。
中醫的望聞問切,望是最基礎。
就是之前Z大的閆董事得了喉癌,她也一眼看出來,可從蕭楚卿的臉上,秦暖暖除了能夠看出對方失血過多,什麼也看不出。
她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一個詞。
「血友病?」
凝血功能異常最常見的是血友病A和血友病B。
血友病是由於先天的第八因子,或者第九因子缺乏而導致的凝血功能異常,這是一種最常見遺傳性出血性疾病。
果然。
蕭楚卿搖了搖頭,淡淡說。
「不是,這病除了你,誰也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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