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各取所需

  秦建業瞪直了,抻著脖子,一動都不敢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你別……」

  秦暖暖一個眼神睥睨過來。

  秦建業瞬時乖乖閉嘴。

  他總有種感覺,很早之前就有,秦暖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不一樣得讓人恐懼,不僅僅只是他控制不住,而是秦暖暖有時候透露出來的眼神不像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該有的。

  她有時候更像是一隻惡鬼,用憎恨、陰鷙冷冽的目光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麼仇人,一副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的表情。

  這個孩子,像是來找他報仇的。

  有時候,秦建業甚至懷疑秦暖暖知道了當年的一切,所以才會這麼恨他。

  所以秦建業各方面壓著她,不讓她出頭,甚至還會偏向秦安可和徐夢晴。

  只有秦暖暖一無所有了,他才能夠安心。

  可是,事與願違。

  秦暖暖非但沒有被打壓,反而被邵九霄護著,一路越走越高,直到秦家敗落,秦暖暖仍舊能夠獨善其身,甚至比之前活得更加肆意。

  可偏偏就是這樣,秦暖暖還不願意拉他一把!

  都說邵九霄可怕,是一隻不好惹得史前凶獸。

  秦暖暖也不逞多讓。

  說到底,秦建業還是不敢真把秦暖暖惹惱了。

  他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內心複雜的情緒,嘆了口氣。

  「暖暖,你總要讓我能夠活下去!邵九霄實在是太狠了,我好歹是你親爹。」

  秦暖暖眯了眯眼。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

  「只要找到那個孩子,我會送你走。」

  秦建業搖頭,態度堅決。

  「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三個地方,你馬上送我走,我們以後再也沒有關係,我可以保證不會再來糾纏你。」

  秦暖暖懶得繼續和他糾纏,就沒有拒絕。

  秦建業一看事情有門,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沒有猶豫,給了秦暖暖三個地址。

  秦暖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離開前吩咐守在外面的傭兵。

  「把人送走。」

  在這裡,秦暖暖的意思就是邵九霄的意思,那傭兵也就沒有再問邵九霄,只是愣了愣,就問秦暖暖。

  「那這餐飯?」

  「他急著走,吃什麼飯。」

  說完,看也不看一眼臉色慘白的秦建業,抬步就走。

  身後,傳來秦建業不絕如縷的叫罵聲。

  「秦暖暖,你這個賤坯子,黑心爛肺從骨頭裡爛透了……不得好死……」

  秦暖暖聽在耳朵里。

  一晃,一陣風拂過又吹散了。

  秦建業罵什麼她都欣然接受。

  他是什麼種,生出來養出來的當然也是什麼種。

  秦暖暖永遠不會忘記,她那個時候只有蘿蔔頭那麼一顆大小,從來沒幹過活,不小心摔碎了盤子就被村長媳婦關在豬棚里餓著。

  不知道餓了多久,大概是三天,又大概是一個禮拜,餓得頭昏眼花,耳朵里滿是尖利的笛子聲,嗡嗡嗡得直響,刺得她腦殼疼。

  她走不動,只能爬過去和同住的豬搶泔水吃。

  剛吃進去,她就吐得昏天黑地,胃裡沒有東西,就只剩下黃酸水,一灘一灘的,散發著難聞得惡臭。

  豬圈外面,村長家的小兒子看得一邊笑一邊拍手,就仿佛是看見了這世間最好笑的事情。

  而村長家媳婦則是狠狠給了她兩個耳光,罵她連牲口都不如。

  那個地方是秦建業送她去的,也是他親手把她推入深淵,如今不過是飯沒吃飽就這麼大呼小叫的,簡直難看。

  秦暖暖嗤笑了一聲。

  橫豎兩輩子,她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

  習慣了。

  當他放屁就好。

  秦建業還在罵,秦暖暖已經走出了那地方。

  外面的院子裡,邵九霄忙上忙下不知道在幹什麼。

  秦暖暖看見他就高興,剛才那點心酸也一瞬間就消散了。

  她沒走過去,就站在屋檐下面看邵九霄忙活,就看見他用兩塊木板加上藤條釘了個鞦韆。

  邵九霄扯了扯藤條,試了試結實度,這才回頭笑看著秦暖暖,衝著她招招手。

  「過來。」

  秦暖暖笑吟吟走過去,一條胳膊搭上了邵九霄的脖頸。

  「九爺找我什麼事?」

  邵九霄捏了捏她的鼻子。

  「要上去試試?」

  秦暖暖點頭,另一條胳膊也順勢摟緊了邵九霄的脖頸。

  邵九霄俯身,把人抱了起來,放在鞦韆架子上。

  一下一下幫秦暖暖推。

  就聽見邵九霄忽然嘆了口氣。

  "這麼好的地方讓給秦建業那個老東西住,暴殄天物。"

  「我放他走了。」

  邵九霄倒不放在心上,更加不問為什麼。

  「放哪兒?」

  秦暖暖的鞦韆已經盪得很高,回頭笑看一眼邵九霄。

  「F國。」

  那地方是全球最落後地方,充滿了戰亂、貧瘠、窮困和病毒……以及疾病和數不清的危險……

  當然,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機遇。

  那個地方自然也處處是黃金。

  邵九霄嗤笑。

  「秦建業既然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那裡倒是不錯。」

  機遇?

  黃金?

  秦建業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廢物,蛆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蛆,活不出個人樣。

  秦暖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頤指氣使得催促自家老公。

  「推高點,沒吃飯嗎!」

  矯情的像只高傲的貓,喵喵叫著嫌棄自家所有物。

  邵九霄能怎麼辦?

  當然是任勞任怨的幹活。

  鞦韆越推越高,秦暖暖的腳尖甚至能點到被滿枝頭的細碎黃花壓彎了腰的桂花枝,密密匝匝,輕輕一踢,桂花樹下如同下了一場小雨。

  點點嫩黃的小朵落了秦暖暖和邵九霄滿頭滿身,馥郁的花香四溢。

  秦暖暖起勁了,催促得更急。

  邵九霄看著她滿眼寵溺。

  「你不怕嗎?」

  鞦韆盪起來,秦暖暖漆黑的貓瞳忽閃,划過狡黠的微光,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緊握著鞦韆藤的手忽然一松,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啊,老公,我怕!」

  鞦韆盪回來的瞬間,她整個人都從鞦韆上掉了下來。

  邵九霄飛快伸手抱住,摟了個滿懷。

  自家受了驚嚇的小嬌妻像只抱樹熊一樣的緊緊箍著他的脖頸,死活不肯鬆手。

  邵九霄唇角噙著笑,顯然是十分受用。

  秦暖暖不鬆手,他自然溫香軟玉在懷得心安理得。

  低低哄了幾句,秦暖暖這才從他懷裡鑽出來。

  邵九霄坐在鞦韆上,秦暖暖反坐在他腿上,胳膊架在他的肩頭,兩人面對著面,貼的極近。

  不用說話都能感受到彼此交纏的呼吸。

  「我想回去了。」

  邵九霄看秦暖暖又困了,也是心疼,帶著她上了遊輪。

  遊輪上什麼都有,當然也有床,邵九霄哄著自家寶寶好好睡了一覺。

  還沒有上岸,遊輪剛進入了國界之內就有了信號。

  墨雲寂那邊的消息就已經傳了過來。

  秦建業說的三個地方,都沒有那個孩子的蹤跡。

  那個真正的「秦安可」,秦暖暖的親妹妹,到底是不是還在這個世上,又或者根本沒有這個人,之前徐夢晴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謊言。

  秦暖暖開始懷疑。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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