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Google搜索
下一瞬,燈光被打開了。
閆青理把整個病房看的清清楚楚,當看見病房裡面的一群黑衣保鏢時,臉色都白了。
幸好,邵九霄不在。
否則,閆青理怕是直接繃不住了。
他盯著坐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的艷麗少女,色厲內荏開口質問。
「秦暖暖,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什麼人?!」
秦暖暖慵懶的往後一靠,下巴微微抬起,衝著閆青理露出一抹冷笑,笑容里滿是輕蔑,仿佛從閆青理的嘴裡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用比閆青理更加囂張的語氣問。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什麼人嗎?」
閆青理顯然是沒想到,秦暖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
他抿了抿唇,臉色比病房裡慘白的床單被子更加慘白。
閆青理雖然不是閆家直系,但好歹也是閆家人,更何況之前閆百惠也跟他說過有關於秦暖暖的事,那可是連周家二少奶奶都會在她這裡吃虧的女人,哪裡是好惹的。
更何況,秦暖暖的後台還是那位……
雖然閆家不怕,可是他可得罪不起。
閆青理咬了咬唇沒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而秦暖暖就那樣看著他,等著他說話,一副半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過了老半天,閆青理才慢慢開口對著秦暖暖說,語氣比剛才好了不是一點點。
「秦小姐,這裡是醫院,您讓院長把我騙到這裡來,然後把我關在這裡,這樣不太好吧,更何況趙先生是我的病人,您這樣大半夜的不是影響病人休息嗎?」
秦暖暖嘖了一聲。
伸手翻了翻病床前掛著的那張小木牌子。
「你看清楚了,這裡是幾號病房。我最近不舒服,住院做個身體檢查,你倒是好,大半夜的愣頭愣腦往我病房裡闖,還想對著我動手動腳,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這是不要命了?」
閆青理目光朝著小木牌子上瞥了一眼,就看見上面寫著一個數字——1403。
而自己的那位病人趙先生住的則是1405!
閆青理直接懵逼了。
滿眼都是驚恐,他真的走錯病房了?
不過,他也不傻,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分明就是秦暖暖給他下的一個仙人跳。
可是,秦暖暖說的沒錯,他既然已經進了這個套了,如果讓邵九霄知道了他大半夜進了秦暖暖的病房,絕對會把他渾身打上水泥,然後扔進太平洋里餵鯊魚。
閆青理臉色難看,死死咬著下唇,老半天才仿佛是走投無路一般的憋出幾個字。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秦暖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明明做錯事的是你,你幹什麼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是你白蓮花嗎?」
閆青理幾乎就要吐血。
要不是秦暖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恨不得上去手撕了這個女人,
上輩子秦暖暖避邵九霄如蛇蠍,對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和邵九霄有半點關係,甚至生性驕傲的她以此為恥。
可這輩子,秦暖暖簡直把「邵九霄的女人」這個名頭利用的淋漓盡致,哪怕是用「恃寵而驕」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囂張跋扈。
可偏偏那些人都吃這一套。
看著面前的閆青理就知道。
閆青理現在是哪條路都走不通,只能在秦暖暖面前乖乖認慫。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重重吐了出來,無可奈何得對秦暖暖問道。
「秦小姐,您到底想幹什麼?費盡心力做了這麼多事,總不能是為了跟我見一面,嘮嘮嗑吧?」
秦暖暖笑了起來,翹了翹腳尖。
「讀完醫學博士的人果然是腦子好使,聊天都這麼方便,」秦暖暖隨即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凳子,「就想問你個事。」
閆青理沒有坐下來,反而是更加警惕得對上秦暖暖的眼睛。
「您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就是了,只是您問完了,能放我離開嗎?」
秦暖暖挑眉。
「看你表現嘍。」
她隨即衝著一個保鏢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個保鏢恭恭敬敬得上前把一部手機放在了秦暖暖的面前,上面正在放著一條視頻。
那是那天閆青理偷偷進入監控室,並且剪切了監控室內幾條監控視頻。
「閆醫生不如解釋下,您這種行為?」
閆青理掃了一眼那條分明已經被自己徹底銷毀的監控,沉默半天不說話。
秦暖暖見他不說話,也不著急,只是娓娓道來。
「閆醫生不回答也沒事,反正現在刑偵越來越注重證據鏈,無口供的狀態也不是不能判,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如果不肯罷休,讓閆醫生進去呆個十幾年怕也不是難事,我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可就是不想放過跟我作對還死不悔改的人。」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兩條路擺在閆青理面前。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明白人都知道該怎麼走,特別是閆青理這種腦子特別好使的人。
他缺少的只是一個台階。
秦暖暖太了解這種人,太要臉,明明是個衣冠禽獸,還端的一副君子端方的架勢,實際上骨頭裡都爛透了。
不過,她倒也不介意給這個台階。
「我聽說你是閆家的旁支,和閆家並沒有多大的交情,甚至你當年讀書的錢都是借的助學貸款,閆家家大業大,名下有不少基金會,其中光是助學基金就有好幾個,可他們覺得你一個姓閆的去申請是讓閆家丟臉的事,所以非但一分錢不肯資助你,還處處看不起你?」
閆青理仍舊是不說話。
秦暖暖笑了笑繼續道。
「好不容易你博士畢業了,辛辛苦苦靠著自己的努力找了個工作,在這家不錯的醫院裡擔任不錯的位置,拿著幾十萬的年薪,只要在努力幾年說不定能夠年入百萬,你父親的公司也漸漸有了起色,家裡的日子慢慢好過了,這個時候閆家卻想要處處利用你們,從你的父親再到你,甚至是為了閆家大小姐為了自己夫家的事情,還要犧牲你的前途,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閆青理握緊了拳頭。
秦暖暖知道,自己成功了。
果然,閆青理抬起頭,一雙赤紅的眼眸對上了秦暖暖艷麗的臉龐,一字一句問秦暖暖。
「秦小姐,如果我跟您說實話,您會不會饒了我?我真的是被逼無奈,閆百惠用我爸爸的公司逼我就範,我實在是沒辦法,我爸這些年為了這個小小的公司付出了多少,他年紀大了只想跟我媽好好過日子,安享晚年,真的受不了破產的打擊。我真的不想幫閆百惠做這些事的。」
秦暖暖眸光閃了閃。
「這取決於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閆青理賭咒發誓。
「我單純只是幫閆百惠刪了監控視頻,然後散播有關於你和那個護工的謠言,這些謠言只是為了離間你和周子旭的關係,警察肯定是不會信的,甚至仔細查起來,這個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實質上我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這些內容秦暖暖都知道。
閆青理說的不錯,他只是個幫凶,罪不至死。
只可惜,太平洋這端的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就足以在太平洋彼端的德克薩斯州引起一場龍捲風。
她看著閆青理,一字一句說。
「周媽媽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但是我不會放過你,想必閆家知道了你跟我接觸過之後同樣也不會放過你。把你手上現有的證據給我,作為交換,我會派人把你和你父母送到非洲去,我會給你一份當地醫學實驗室的一份工作,能不能活下來看你們自己。」
閆青理的臉色白了白。
那個充斥著貧瘠、疾病、窮困,各種負面因素的地方,秦暖暖這是打算把他們全家流放了。
這不公平!
「秦小姐,我父母年級都大了,你這是要逼死他們!」
秦暖暖挑了挑眉。
「你信不信,就算是沒有你,我同樣也會查到所有,而因為你今天跟我見過面,閆家和周家都不會饒了你們家。你可以呆在這裡,但是不出一個月,你會哭著求我送你們走。」
閆青理咬著牙。
他很想說他不信。
可是,這樣的事閆百惠幹得出來!
最終,秦暖暖拿到了自己想要東西。
作為交換,第二天一早,一趟前往非洲的飛機從S城起飛,直飛南非最繁華的城市。
而秦暖暖,這是約了周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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