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姬如珩的秦暖暖削瘦的身子微微一頓。Google搜索
她驀得回頭,滿是眼淚的臉上帶著幾分蒼白,沁滿淚水的眼睛一片模糊。
她眨了眨眼睛,多了很久才看清楚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薄唇顫了顫,殷紅的唇瓣已經失盡了血色。
「邵……邵九霄……」
她和姬如珩已經分開,但是看著邵九霄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秦暖暖朝著他靠近幾步,眼睛裡的淚水再次想要涌動出來,可她卻忍住了,啞著嗓子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聽我解釋。」
然而男人並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只是沉著眸子,盯著秦暖暖那張滿是淚痕的臉,磁性的聲音里能清楚聽出壓抑著憤怒。
他說。
「過來。」
秦暖暖對上他的目光,瑟縮了下,有些猶豫。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打從心底里害怕的。
可是,腳下的步子卻無法控制朝著他挪動,手腕卻是被身後的姬如珩握住。
姬如珩輕輕扯了扯,阻止了秦暖暖過去的動作。
他抬眸望著邵九霄,擰著眉,冷冷說。
"今天暖暖她心情不好,你多哄哄她,不准欺負她,你如果要發火,我就先把暖暖帶回去,等你火氣消了再把人領回去。"
他看著邵九霄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怕這個陰森森的男人跟秦暖暖吵架,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他家乖崽。
可挺他這麼說,邵九霄深色的眸子更深暗了一些。
「我和我妻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陰暗的氣息在邵九霄的周身瀰漫,使得周遭的氣息都冷冽了下來,仿佛是大興安嶺以外的寒冬,無限蕭條陰冷,連呼吸進入肺部的空氣都是寒冷的。
周圍沒有一個人,保鏢早就將周遭都圍了起來,不讓人隨意靠近。
自然,這麼恐怖的氣氛,旁人也不敢輕易靠近,免得受到無妄之災。
別人怕,姬如珩卻不怕。
他冷笑著瞥向了邵九霄,握著秦暖暖手腕的手卻是握得更緊,不許她朝著邵九霄靠近一步。
「邵九霄,你以為我會怕你?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秦暖暖是我護著的人,你別想碰她一下!」
邵九霄嗤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傳進姬如珩的耳朵里。
「你大可以來試試。」
姬如珩被邵九霄激怒了,擼著袖子下一刻就要上去狠狠抽這個老東西一頓。
「邵九霄,別仗著你年紀大,我就不敢打老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暖暖一把扯了回來。
她狠狠瞪了姬如珩一眼,警告姬如珩別亂來。
「我跟著邵九霄走,你不是要去看周子旭嗎?你先上去,我不會有事。」
姬如珩不肯。
在他心裡,秦暖暖是最重要的,眼看著邵九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誰知道這老東西回到家會不會抽菸喝酒打老婆!
這老東西殘暴成性,陰晴不定的性格可不是傳說,而是真的,有一次宴會上,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手下闖進來宴會廳跪地求他給一條生路,結果這老東西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要了他一條手臂。
當時血流成河,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弱的都直接暈了或者尿了,當時他也在現場。
虧他當時還覺得邵九霄冷心冷情,不會被感情所動,是個人物。
去他媽的人物!
這就是個禍害,還是拱他家白菜的禍害。
「你跟我走,把你留給這個老傢伙,我不放心。」
秦暖暖簡直無語。
「他不老!」
「你才20,他都奔四了,這叫不老?」
秦暖暖的白眼簡直就要翻到天上去了,神他媽奔四,邵九霄才剛剛三十出頭,那裡來的奔四。
「姬如珩,這裡我自己會解決……」
她只想和平解決這事,諾亞寰宇跟盛世集團的合作才剛剛走上議程,要是兩邊的頭再鬧起來把這個案子攪黃了,不但讓人看笑話,還非常有可能讓人乘虛而入。
這個結果絕對不會是秦暖暖想要看到的。
更何況,她一直希望邵九霄和姬如珩能好好相處。
卻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邵九霄不耐煩的聲音。
「暖暖,過來。」
秦暖暖回頭,看見邵九霄朝著自己伸出的手,她想要掙脫姬如珩的手,手腕卻被姬如珩緊緊扣住。
她回頭,無奈對著姬如珩說。
「你放開我。」
姬如珩是個執拗的人,他認定了一件事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我不放!」
秦暖暖深吸了口氣,才忍住沒有罵人。
她伸手一根一根掰開姬如珩的手指,終於掙開了他握著自己的手。
「你放心,邵九霄對我很好,」秦暖暖低聲說,轉念想到剛才的事,又覺得很不放心,再次對著姬如珩提醒說,「你以後出門找幾個保鏢吧,總是一個人出來亂晃太危險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姬如珩瞬間失笑。
這到底是誰在擔心誰啊。
可看著秦暖暖垂下去的眼瞼,一副他要是不答應就會吃不好睡不著的樣子,只能答應了一聲。
「邵九霄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就是拆了他的盛世集團也把你救出來……」
話沒說完,秦暖暖的肩上已經搭上了一條手臂,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邵九霄一米九幾的身高站在秦暖暖的身邊,襯托得她更嬌小可愛,像是一隻被人捏在掌心裡把玩的瓷娃娃。
他如炬目光掃向姬如珩,帶著明顯警告的味道。
「姬總,還有事,先走了。」
這算是打過招呼了,邵九霄將秦暖暖打橫抱起,轉身就走。
把人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了上去,車子隨即揚長而去,只給姬如珩留下一道漸漸消失的車影。
姬如珩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如山悠遠青黛的眉眼染上一抹幽色。
……
……
車廂里。
封閉前後的隔板悄悄升起,高大的男人將小小一隻的嬌妻壓在身下,捏著她的下巴沉著臉逼問。
「秦暖暖,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
秦暖暖縮在他晦暗的陰影里,眼前的人像是一座山,遮蔽了她所有的視線,就連呼吸間的味道也都沾滿了他的氣息。
她眨了眨眼睛,無辜得問。
「哪一句?」
「呵。」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
笑得秦暖暖毛骨悚然,她瑟縮了一下,雙手揪住他的西裝外套,一雙橢圓的貓瞳淚水盈盈,嬌嬌軟軟說。
「你別生氣嘛,我和姬如珩真的沒什麼,周媽媽走了,我很傷心才會……嗚嗚……」
接下去的話被封在唇間,秦暖暖一個字都再也發不出來,只能被迫承受邵九霄滔天的醋意。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在受刑。
秦暖暖覺得自己的兩瓣唇都要被邵九霄啃乾淨了,唇齒間只殘留著屬於他的味道,眼睛裡都是他,甚至於連呼吸都被剝奪。
直到兩片唇瓣分開,下巴被再次捏住,邵九霄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喘氣,小蠢貨。"
秦暖暖張開嘴,努力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撿回一條命,唇瓣又被封住。
秦暖暖,「……」
媽的!
等到被折磨的瀕臨崩潰前,決定爆發的前一秒,邵九霄終於放開了她。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把握她的情緒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秦暖暖紅腫著唇瓣,滿眼幽怨盯著邵九霄。
邵九霄卻是仍舊不肯放開她,輕輕舔了舔秦暖暖帶著血的唇,將她唇瓣上的鮮血捲入口中,這才在她耳邊低語。
「我說過,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打斷你的腿,鎖起來,只讓你在床上爬。」
他唇瓣淒艷的紅,眼底淬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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