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一邊小心翼翼的動作,努力不發出一點點聲響,一邊偷偷覷著轉頭看著窗外景色的蕭楚卿,生怕自己的動作會被蕭楚卿發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直到空氣中發出細微的一聲咔噠,與此同時秦暖暖輕輕咳嗽了一聲,掩蓋了那輕微的聲音。
蕭楚卿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秦暖暖。
秦暖暖的手並沒有從車門上收回來,而是怨恨得睨了他一眼,轉頭趴在車窗上去看外面的風景。
車子已經行駛上了環城高架,車速很快,高架兩邊種著的玫瑰花已經盛開,赤紅的顏色染紅了整條彎曲盤旋的路。
秦暖暖忽然就想到了邵九霄給她種下的漫山遍野的路易十四。
她想邵九霄了。
秦暖暖莫名有些委屈。
臉頰邊伸過來一隻手,手裡拿著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是蕭楚卿。
秦暖暖舔了舔乾裂發白的唇瓣,側頭去看蕭楚卿。
她目光固執的盯著面前的年輕男人,眼前的年輕男人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戴著那副眼鏡,黑色的頭髮往後梳起,露出額頭和凌厲的眉眼,只是那種凌厲之中帶著些許陰翳,像是一條吐著信子,潛伏在暗中蓄勢待發的毒蛇。
年輕男人的容貌是一等一的上乘,英俊儒雅之中帶著無法形容的吸引力,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很勾人。
蕭楚卿戴著眼睛的時候和不戴眼鏡的時候都足以迷倒無數女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氣質的天差地別。
戴著眼鏡時的他是個溫雅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
摘下眼鏡的時候……秦暖暖只想到兩個字,病嬌。
面前的年輕男人看秦暖暖半天沒接水瓶,眯起眼。
「拿著。」
她乾澀著嗓子搖了搖頭。
「我不想喝。」
蕭楚卿對上她眼底倔強的情緒,忽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單膝支起身體,俯身將秦暖暖整個人都抵在車門之上。
兩個人貼得極近,秦暖暖想要掙扎,沒掙開,反而是掐著她脖子的那隻手微微往上一抬,強迫她仰起頭。
「你……」
秦暖暖剛張嘴要罵,蕭楚卿手中的礦泉水就直接倒了下來。
喉嚨里一片冰涼,水還沒有咽下去,接踵而至的冰水就源源不斷灌進喉嚨里。
「咳咳咳——」
秦暖暖差點被嗆死,有水倒在她臉上身上,也有水從嘴巴里漫出來,順著臉頰流淌下去,脖頸一片濕濡,打濕了胸口一片。
她揮舞著雙手,下意識掙扎,可蕭楚卿就像是一尊石像,只拼命的往她喉嚨里倒水,像是不把一瓶水倒滿,就不會停手。
秦暖暖隱約間不知道摸到了蕭楚卿的臉還是脖子,狠狠撓了一爪子。
男人嘶了聲,這才扔了只剩下底部一點點的礦泉水瓶放開了她。
蕭楚卿坐了回去,狹長的眼尾三道很長的血痕,下手很重,皮肉微微外翻,鮮血順著眼角流淌下來,不仔細看就像是流淌下一行血淚,更顯得蕭楚卿那張臉妖異詭譎。
秦暖暖從座椅上跪倒在地毯上,可憐巴巴的蜷縮成一團,捂著自己的喉嚨拼命咳嗽,時不時從喉嚨里嘔出來的都是乾淨的礦泉水,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像是個得了肺癆的晚期病人。
她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淚水,抬頭恨恨斜了蕭楚卿一眼。
看到蕭楚卿眼角的傷痕,冷笑一聲。
「你怎麼運氣這麼好,剛才那一下,我就該剜了你的眼珠子。」
聽到這話,蕭楚卿臉色冷了下來。
抬腳踹向秦暖暖,被秦暖暖勉強躲開了。
他也沒有繼續,只是一字一句警告秦暖暖。
「脾氣太硬對你沒好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
秦暖暖啐了他一口,可惜沒吐到他臉上。
蕭楚卿不說話,也不再看她,怕忍不住直接把人捏死了。
他捨不得。
秦暖暖渾身都疼,腦袋疼,喉嚨疼,脖子疼,手腕疼,身上也疼。
她雙手撐住小羊皮的柔軟座椅,勉強從地毯上挪到了椅子上,累癱一般往後一靠,感覺自己渾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火辣辣得疼,又忍不住得發困發軟。
她知道這是蕭楚卿下在水裡的藥發作了,對方最終還是怕她半路上出什麼么蛾子,乾脆藥翻了乾淨。
秦暖暖咬了咬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唇齒間瀰漫出來,她清醒了一瞬,但是很快疼痛消退,她的意識又漸漸混沌起來。
秦暖暖指尖悄悄翻出一根細細的銀針,五指收緊,銀針刺向掌心,密密麻麻傳來的疼痛讓他渾身一個激靈,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眼前一片清明。
秦暖暖不動聲色,仍舊裝出困頓的樣子,腦袋一點一點,勉強支撐著眼皮倔強的不肯閉上,最終還是受不了洶湧而來的困意,閉上了眼睛。
身邊的人安靜了下來,呼吸變得綿長,蕭楚卿側頭看了她一眼,陰翳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
秦暖暖感覺到了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流連了一會兒,耳邊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像是她聽錯了,又像是真實存在過的。
過了一小會兒,有人似乎是在給她擦臉上和脖子上未乾的水漬,然後是衣服前襟的。
她的上衣前面濡濕了一片,蕭楚卿一點一點的擦,半點也沒覺得厭煩。
秦暖暖不敢繃緊身體,但是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讓她渾身難受,像是被人侵犯了禁區。
她強忍著那種不適,不管身邊的人動作如何溫柔。
秦暖暖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
就在她打算不管不顧,直接暴起砸碎蕭楚卿狗頭時,終於,司機焦急的聲音解救了秦暖暖的窘迫。
「三爺,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秦暖暖心底一喜。
是邵九霄嗎?
她閉著眼不能睜開,只能豎著耳朵聽周圍的一切動靜。
只聽見蕭楚卿吩咐。
「下高速,甩開他們。」
車子驟然加速,秦暖暖身子一歪,順勢靠在了車門上面,正好磕到秦暖暖之前撞到的那個包上面。
秦暖暖疼得幾乎眼淚狂飆。
但她強行忍住了。
蕭楚卿掃了秦暖暖一眼,見她沒動靜多少放心了。
車速越來越快,誰也沒空再管她。
秦暖暖面朝車窗側著腦袋,悄無聲息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現在是在郊區極為偏僻的一條小路上,前面的車不斷踩著油門,後面的車門更是緊追不捨。
周圍沒有別的車,現在跳車雖然車速過快,但是卻是最好的機會。
秦暖暖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就已經打開了車門,直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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