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立刻叫人去。Google搜索
人急急忙忙就走,卻被秦暖暖又喊了回來。
「等會兒,多帶幾個人,讓人把今天這群人來我這裡鬧的事都仔細去說一說,就說我生氣了,要撤資。」
那幾個村民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任村長。
任村長心底直呼高明,立刻對著幾個村民示意他們照著秦暖暖的意思去辦。
人走了,秦暖暖讓手下的保鏢帶上這些村婦,又對著任村長說。
「走吧,去村裡的祠堂。」
衡水村的祠堂。
祠堂裡面已經圍滿了人,除了秦暖暖和姬如珩兩個外人,其餘的都是自己人。
村民們看見站在上面的美貌少女。
那少女一身凜冽颯爽的凜冽氣息,目光疏而冷漠,雖然那張臉上仍有些稚氣未脫的肉感,可氣勢上絕對讓人不敢輕易褻瀆。
其中有膽子大的人已經發湊到了村長面前偷偷詢問這是要幹什麼。
在村長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都瑟縮著退了下去,至於去找秦暖暖詢問的一個人都沒有。
一來是今天秦暖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全然沒有了平日裡溫和的樣子。
二來是因為站在秦暖暖身邊的那個好看得不像真人的男人,總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雖說他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可總給人一種矜貴不可怠慢的恐懼。
直到村長說話,止住了祠堂里村民們的嘈雜喧鬧。
「安靜,秦小姐有話說。」
因著秦暖暖是村子的大恩人大財主,因而村長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都落在了秦暖暖身上,等著她說話。
秦暖暖低笑了一聲,「我就說一個事,雖說我給了來我公司打工的人分了乾股,但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什麼人到我門前鬧一鬧都能拿到好處的。」
她使了個眼色,讓保鏢把今天來自己門前鬧的幾個人丟到了祠堂正中。
「既然所有人都在了,話我只說一遍,公司是我開的,資金是我投的,方案是我想的,技術是我找的,我好心好意做好事,若是有人把這當成理所當然的,別怪我翻臉無情不客氣!」
秦暖暖這番話囂張至極,一時間在場的村民都譁然了。
有幾個年紀大的,當即就變了臉色,衝著秦暖暖斥責,「秦小姐,你有錢歸有錢,但是也不能這麼跟我們說話。」
「我這人一向來信奉先禮後兵,今天既然有人已經打到我們上來了,那就別怪我警告每一個人,有什麼罵人的話只要不讓我聽見背後隨你們這麼說,但是讓我聽見一句,我有權開除你們。」
「一個當老闆的,怎麼這么小氣!」
「天生的,不服你可以走!你們的乾股是我分的,不是村子應該給你們的,我才是你們的老闆,你們的衣食父母。憑你出去那個公司干,累死累活十幾年誰給你一毛錢公司股份,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暖暖從來就不是小氣的人,但是如果這些人不服她,她不如現在就換個地方仍舊可以行駛這套。
她不信。
哪怕是往後有企業進來衡水村複製這個模式,也絕對沒有她這個魄力直接給村民分股份的。
從古至今這麼幹過的,只有國家政策。
村民們鬧成一團,臉色都不太好。
但是,其中到底還是有明理的人。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拄著拐杖,走到了秦暖暖的身邊,拄了拄手中的拐杖,衝著在場所有村民說。
「醒了,人家秦小姐也沒說錯,話難聽,屎難吃,但是這幾個月來哪點好處不是實實在在進了你們口袋裡的!」
這老人是村子裡年級最大的一個老者,一向來德高望重。
如今他都站在秦暖暖這邊了,村民們也都開始思考。
的確,自從這位秦小姐來了之後,他們日子的確是比之前好過了許多,兜里有錢了,孩子能在村子裡上學了。
可都是因為秦小姐。
但是,有人仍舊是不願意了。
一個黝黑漢子站了出來,氣沖沖吼道,「可她也不能這麼說話,咱們村里人都是要面子的!聽說她今天還動手打了我媳婦!」
老者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得說。
「今天你家媳婦帶著一幫人罵上門去,秦小姐還能站在這裡已經很給面子了,換了別人家的,直接撤資換地方,十里八鄉現在哪個村子不羨慕咱們村的?伸長了脖子盼著求著秦小姐去呢!」
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
「剛才隔壁村大頭忽然來問我,說是秦小姐在村子裡受委屈了,問是不是要撤資,會不會到他們村子裡去投資!」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關於整個村子的錢包問題,那是萬萬不能的。
於是,一群人都開始幫著秦暖暖說話,轉而譴責今天鬧上門去的那些敗家娘們。
還有自家老公和婆婆上來踢兩腳,扇兩巴掌的。
甚至有人當場要把人趕回娘家的。
隨後祠堂里又是一陣哭鬧不止,秦暖暖作壁上觀,一句話都不說。
實打實的好處擺在這裡,不會有人不要,她就永遠不會是輸的那一方。
至於安撫村民這種事,那是村長的責任。
村長慘兮兮好不容易終於安撫下了村民,一群人漸漸散了。
地上那幾個來鬧事的村婦都被領回去了,至於回家之後會遭遇什麼這不在秦暖暖的關心範圍內。
敢上門觸她霉頭,就要做好自己倒霉的準備。
祠堂里清清冷冷。
只留下村長、書記還有村裡面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地上坐著前村長媳婦,身上的衣服被人扯破了一個袖子,身上臉上也都是被人吐得口水和砸的爛菜葉子。
這人兒子老公都進了監獄,現在也沒有人能來領她,只能交給村里辦了。
那個幫著秦暖暖說話的老者最先開口,「趙春秀既然已經離婚了,那麼就不是我們村子的人了,把她送回娘家吧。」
趙春秀聽見這話,立刻大哭嚎啕賴在地上不肯走。
村長一臉為難。
之前的事情他也打聽清楚了,「趙家不留她,讓她乾重活,睡豬棚,還不給飯吃,她就自己逃出來了。」
秦暖暖聽見這話,眸光閃了閃。
呵,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趙春秀怕是沒想到,小時候對自己做過的一切,終有一日會報應到她自己身上。
一群人討論了半天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村長於是又看向了秦暖暖,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救星了。
「秦小姐,不如您想想辦法,不能讓趙春秀一直在祠堂里哭啊?多不吉利!」
秦暖暖聽了半天,聽得出在場所有人都對趙春秀以及她全家沒什麼好感。
畢竟,當年前村長在任的時候是怎麼樣作威作福,禍禍村民的,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連幾個年紀大的老者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可見前村長是何等囂張。
秦暖暖低笑了一聲,「放心,交給我來辦,我一會兒讓人送趙春秀回娘家去,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任村長看了一眼秦暖暖,終究也沒有說些什麼。
他怕是最先知道秦暖暖是誰的人了。
那個時候他也才讀高中,在村長小兒子把秦暖暖當馬騎的時候上去阻止過,卻沒想到村長小兒子直接拿蠟燭燙傷了秦暖暖的手背。
之後他不敢再勸,只能偷偷給秦暖暖塞點饅頭片。
可那會兒大家都窮,他自己伙食也不夠,不過是杯水車薪。
可偏偏這姑娘記到了今日,且願意報恩。
當年,村子裡這樣的人不少,也許只是偶爾的一點點憐憫,也許只是對於村長家囂張的不忿,但是不管出於什麼心思,秦暖暖都願意轉頭來回饋。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滴水之恩會湧泉相報,可那些痛恨也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村裡的幾個老者還有些不忍心。
可任村長卻隱晦提了一句,「秦小姐全名叫做秦暖暖,也算是半個衡水村人,她做的事一定是為了村子好的。」
幾個老傢伙能活得那麼久,又在村裡有些威望,多半是有點人生智慧的。
霎時間就想起了當年村長家住進來的那個大小姐,似乎也是姓秦的。
只是沒有一年,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子了。
最後還是被朱婆婆救走了養起來的。
他們看著秦暖暖的目光變了又變,想到當年的事,其中一個老者不由得從心底感嘆。
「秦小姐仁義啊。」
受了那麼大的罪,換了旁人怕是連整個村子都恨上了,可這些秦小姐卻還是願意……
最終,年級最大那個老者上前親自對著秦暖暖鞠了一躬。
秦暖暖立刻伸手扶他。
「劉爺爺,我年紀小,使不得。」
老者嘆了口氣,看向地上的趙春秀,揮了揮手,「秦小姐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都是她應得的。」
說完,幾個老人相攜離開了祠堂。
地上的趙春秀仿佛是知道了自己最終的結局,驀得大哭嚎啕起來,她爬過去拽住任村長的褲腳不讓他走。
可任村長去強硬扯出自己的褲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空蕩蕩的祠堂里,陣陣凜冽的陰風傳堂而過,屋子裡擺滿了的牌位層層疊疊,更增添了幾分陰氣。
秦暖暖站在她面前,仿佛是地獄裡爬上來的修羅夜叉,含著無邊的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她徹底吞噬。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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