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秦暖暖不由得打了個哈欠。記住本站域名
站在不遠處已經被救下來的朱姐姐站在盛夏後半夜的冷風裡,就那樣遠遠看著秦暖暖。
因為受了驚嚇,有人給她披了條圍巾,朱姐姐裹著圍巾,目光複雜。
邵九霄摟著秦暖暖路過她身邊,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倒是秦暖暖忽然掙脫了邵九霄的手,撲過去抱了抱朱姐姐。
她抱緊朱姐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嗅到一股讓她安心的草木香。
秦暖暖在朱姐姐耳邊低聲說,「不要信我剛才說的話,我都是騙他們的。」
朱姐姐笑了笑,伸手揉揉秦暖暖的腦袋。
「別多想,睡覺去吧。」
她說完,意味深長得看了一眼邵九霄,卻又很快收回目光,只是把秦暖暖推給了邵九霄。
秦暖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朱姐姐的手勁竟然這麼大,趔趄著腳步就被邵九霄接住。
這個狗男人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不管眾目睽睽之下進了房間。
秦暖暖氣壞了,剛進房間就伸爪子撓了他一臉。
第二天一早。
秦暖暖睡醒起床,神清氣爽。
外面是一群小雞崽子唧唧叫著互相追趕的聲音,還有鳥叫蟲鳴。
清新的空氣混雜著草木和泥土混雜的味道湧入鼻腔,讓人莫名的精神,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朱姐姐剛餵完了雞,回頭看見秦暖暖起床了,拉著她趕緊去吃早飯。
秦暖暖看了一眼院子,昨晚上被推倒了的院牆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還用心的做舊了,那被壓塌了的雞棚也已經修好了。
仿佛昨天晚上經歷的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如果不是這幾十隻小雞崽子早已經不是昨天白天那些了,秦暖暖真要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
而院子裡也多了幾個黑衣保鏢,不再是暗中保護,而是明目張胆木樁子似的杵在院子裡,還有幾個正在幫著朱姐姐干農活。
秦暖暖笑了笑,坐下來,眼前是一碟薄皮汁多的小籠包,幾個炸春卷,還有皮蛋瘦肉粥和油條,再配上一碟特調的醋。
看見這些東西,秦暖暖就知道,今早上的早餐絕對不是朱姐姐做的。
朱姐姐雖然手藝不錯,但是做不出這麼精緻的早餐,也調不出和家裡大廚一模一樣的醋。
敢情邵九霄這是覺得她要在這裡常住,為了防止她吃不好,乾脆從家裡面把廚子都帶來了。
對上朱姐姐有些莫名的表情,秦暖暖只能硬著頭皮給她夾了個小籠包。
「朱姐姐,你嘗嘗看,這個小籠包很好吃。」
朱姐姐正想要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可對上秦暖暖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目光,還是拿著筷子吃了一個。
一口下去,滿口鮮汁。
朱姐姐的眼睛都亮了。
秦暖暖很大方得跟她分了一整屜小籠包。
吃過飯早飯,秦暖暖閒來無事就泡了兩杯茶。
她一杯,朱姐姐一杯。
朱姐姐抱著茶杯,望著茶杯里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有蒸騰的霧氣裊裊而上,朦朧了她眼前的一切。
她躊躇很久,終於試探著開口問。
「暖暖,你離開村子的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這一次再見面,她總覺得秦暖暖變得很不一樣了,簡直和離開村子之前那個安靜內斂的孩子判若兩人。
她很擔心。
秦暖暖聞言笑了笑。
「我變壞了嗎?」
她經歷的太多了,說出來恐怕朱姐姐也不會相信的。
別說是她經歷了兩輩子,就是沒有重生,離開村子八九年,她已經完全變了。
朱姐姐看著秦暖暖的眼睛,總覺得她的眼睛裡透著這個年紀的少女不該有的滄桑和平寂。
她抱住秦暖暖,「暖暖,你永遠是個好孩子。」
這話像是在哄小孩,可秦暖暖還是不由自主得笑了。
「我變成什麼樣,只要朱姐姐不討厭我就好。我離開村子之後遇到了很多事情,有機會我會講給你聽。」
朱姐姐忽然不說話了,抱著秦暖暖的手也漸漸鬆了。
秦暖暖挑了挑眉,原本抱著她的朱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她抱著朱姐姐去了房間,讓她躺在床上睡好。
走出房間,吩咐保鏢,「把人看好。」
然後,她到了堂屋裡洗掉了那兩杯茶。
她才走出院子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十點多快十一點的時候,坐在村長家屋子裡的秦暖暖終於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她坐著沒動,繼續喝茶,身邊是同樣沉默的邵九霄。
堂屋的門被打開,有熠熠陽光從外面照射到陰暗的堂屋裡,站在門口的兩人手挽著手,一臉錯愕得對上屋裡人的視線。
堂屋裡的陰氣透出來,有陰冷的風撲面而來,讓人齒冷。
秦建業的唇瓣都在顫抖,「你……你們!」
他說完,就想要拉著身邊的女人轉身逃跑。
可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幾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保鏢,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秦建業這次為了掩人耳目,根本就沒有帶太多人。
他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回頭,衝著秦暖暖怒吼,「秦暖暖,我可是你的父親,你難不成綁架了你的妹妹,完了還想要綁架你親爹不成嗎!」
秦暖暖啟唇一笑,「這麼久不見,爸爸不跟我打聲招呼轉身就跑,還污衊我綁架,場面真的是父慈子孝呢?」
秦建業臉色一白,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就是最近心情不好,看看你這倒霉樣,開心開心。」
秦暖暖說著,抬手示意保鏢動手。
秦建業以為保鏢是想要打他,臉色變得更加倉皇,直接蹲到了地上抱頭慘叫。
保鏢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掏出針管直接扎進了秦建業的胳膊。
秦建業嚇得嗷嗷直叫起來,立刻就有兩個保鏢上來按住他。
而一旁跟著秦建業來的年輕女人則是嚇得花容失色,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樣子。
抽完三管血,保鏢才放開了秦建業。
秦建業倒在地上,一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樣子。
他虛弱的伸出手,衝著秦暖暖問,「秦暖暖,我是你親爹啊,你到底想要對我幹什麼!」
秦暖暖不回答,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她緩緩走進光芒里,原本瓷白的皮膚被太陽一照更顯得半透明一般,手上淡青色的血管脈絡若影若線,脆弱的如同一磕就碎的瓷娃娃。
可秦暖暖驟然伸手,握住秦建業脖子的動作卻迅捷如豹子,那雙貓瞳裡帶著狠戾之色。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質問秦建業。
「秦建業,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的力道很大,秦建業被掐得眼珠子往外突,肥胖的臉也腫脹潮紅。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耳邊卻是秦暖暖仿佛地獄而來的惡魔低語。
「秦安可,到底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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