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悅只愣了片刻。Google搜索
驟然像一隻積蓄了所有力量的野獸,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朝著秦暖暖瘋了似的撲過去。
「秦暖暖你這個賤人,你在騙我!」
秦暖暖站著沒動,一臉嘲諷得冷冷睨著發了瘋的沈思悅,眼底都是刺。
就在沈思悅鋒利的指甲就要擦過秦暖暖的臉頰時,被一隻手按住腦袋。
砰的一聲。
沈思悅的臉直接砸進了冷硬的病床上。
邵九霄一臉冷峻,目光陰戾,手上的動作自然也沒有手下留情。
「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病房,沈思悅臉上的血流的更多,她疼得欲生欲死,想要暈過去,可邵九霄的手仍舊還在用力,那種疼痛讓她越來越清醒。
沈思悅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她下意識得感到恐懼,「饒了我……求你……」
邵九霄沒停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比剛才更虛弱了些,叫聲裡帶著哭腔,拼命連聲求饒。
「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病房裡的哭聲和尖叫聲太過悽慘,以至於站在外面的韓依薩都聽見了。
她皺了皺眉,手剛握上門把手,就被邵九霄的手下勸住。
因為邵九霄不在,周圍沒有那麼可怕的壓迫力,他說話的時候倒是不結巴了。
「韓警官,請等等,15分鐘還沒有到,夫人做事很有分寸,裡面絕對不會出事的。」
韓依薩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他個子很高,身材有些瘦,雖然靦腆,但是握著韓依薩的手卻很有力,讓韓依薩覺得自己每天的特訓都做到狗肚子裡去了。
她有些吃驚得回頭瞪視著那個年輕人。
正要發火,可靦腆的年輕人卻是對著她微微一笑,臉上有些紅。
一時間反而讓韓依薩覺得,做錯了的人是她。
而門外還在對峙。
病房裡,沈思悅痛得幾乎暈過去,只能大口大口得喘息著。
邵九霄早已經鬆手,背對著病房站在窗前,對病房裡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沈思悅趴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斷翻著白眼,怨恨的死死瞪視著現在床邊的秦暖暖。
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反反覆覆得重複著。
「你騙我,秦暖暖,你在騙我對不對!」
秦暖暖勾了勾唇,意味深長反問,「你要是認定我在騙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沈思悅的唇色更白,眼底裡帶著恐慌。
「我不信……」
直到秦暖暖把一份文件兜頭砸在她身上。
「自己看吧。」
沈思悅掙扎著爬起來,用力抓過那份文件,一頁一頁翻得極其用力。
上面的字在她眼前變得凌亂而瘋狂,可是卻清清楚楚扎進她的眼睛裡。
關於秦安可之前攛掇她害秦暖暖的,也有關於沈氏集團破產的真相,還有沈父被騙借了高利貸,又被高利貸追債,騙得她一步一步走進那個圈套。
被欺騙,被利用,被榨乾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沈思悅再也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床上縮成一團,聲嘶力竭得尖叫起來。
秦暖暖忍不住捂耳朵,可沈思悅的尖叫聲持續不停刺穿耳膜,讓她眉頭緊緊蹙著。
她忍不住往前幾步,捏住了沈思悅的脖子。
「你他媽是尖叫雞嗎?閉嘴會不會!」
沈思悅瞬間被捏住了喉嚨,所有的聲音都被壓抑在了咽喉之中。
她掙扎著點頭,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哭聲。
秦暖暖卻已經一把將她扔回了病床上。
沈思悅捂著自己的喉嚨蜷縮成一團,猛烈得咳嗽起來,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洶湧而下。
「我在做什麼,我都在做些什麼,我做的這些都有什麼意義!毀了,都毀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騙子,都是騙子……」
秦暖暖冷眼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沒有一絲絲得同情。
一切都是自己作的,既然選擇了,那就怪不了任何人。
不過她倒是沒有打擾沈思悅,讓她盡情得哭了很久。
忽然,沈思悅抬起頭,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給我杯水。」
秦暖暖看著她,冷漠無情得拒絕,「你不能喝水。」
沈思悅嗤笑了聲。
「我都快死了,還管醫生說得能不能喝水?」
更何況,剛才秦暖暖掐她脖子的那一下,難道就是能對病號做的嗎?
秦暖暖拿起一旁的杯子,在杯底淺淺倒了一層,遞給沈思悅,讓她勉強潤潤喉嚨。
沈思悅舔了舔唇瓣,目光盯著秦暖暖手裡的杯子很久。
終於,確定秦暖暖不會再給她之後,深深嘆了口氣。
她抬頭,眼睛裡帶著淚光。
「秦暖暖,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暖暖放下杯子。
不輕不重的一聲,落在沈思悅的心間。
「沈思悅,我沒跟你在講條件,想像沈家的那些高利貸,再想想你爸跟你妹妹,你覺得你背後那個人有我靠得住?」
沈思悅抿唇。
「我想見韓明修最後一面。」
秦暖暖有些憐憫。
「我不能左右韓明修的想法,只能幫你通知。」
在沈思悅的人生里,韓明修怕是極少數真心對她的人了。
雖說,起初韓明修的目的也不怎麼單純。
但是韓明修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沈思悅,甚至如果不是沈思悅自己作死,他們現在也許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沈思悅笑了笑。
她想通之後也不再變得尖刻,誠心對秦暖暖說,「謝謝。」
秦暖暖幫她發了簡訊。
沈思悅才抓住了秦暖暖的手掌,在她掌心寫了一串手機號碼。
「你小心徐夢晴這個人,明面上是秦安可,但是我發現秦安可聽徐夢晴的,像是完完全全被掌控在徐夢晴手裡。」
她的手指點了點秦暖暖掌心的那個電話。
「徐夢晴經常和這個電話聯繫,而且是三天一次的頻率,每天晚上七點半到九點半,而且是避著所有人。」
呵。
秦暖暖笑了聲。
她不知道,徐夢晴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可為什麼秦安可會願意聽她的?
對於秦安可來說,徐夢晴只不過是她的繼母,甚至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母。
「你還知道別的什麼?」
沈思悅努力回想。
忽然,目光定格在了秦暖暖脖子上的項鍊。
那項鍊是貝殼形狀的,中間綴著一顆飽滿圓滾的珍珠,精緻而低調。
「我曾經偷聽過她一次通話,就是和那個電話通話,聽到了什麼珍珠,什麼漁村。」
珍珠?
漁村?
秦暖暖腦海中最先浮現出來的,就是秦父把她寄養的那個漁村。
正好,那個村子裡就是養貝殼種珍珠的。
而那個地方當初也是徐夢晴提議的。
秦暖暖眉頭緊皺。
那裡會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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