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看見這樣的邵九霄,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咚。
背貼上了走入式衣櫃的柜子上。
邵九霄越逼越近,她後退不能。
狹窄的空間裡,眼前的人擋住了所有的去路,秦暖暖躲無可躲,只能一手抵住了邵九霄的胸口努力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離我遠點。」
她還在生氣,不想靠近他。
若是平時,邵九霄必定耐下心思哄她。
可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眼底一片血紅,洶湧著凜冽的黑雲,恐怖的氣息剎那間在整個走入式衣櫃裡瀰漫,讓人無端端恐懼。
他驀得握住了秦暖暖的手腕,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秦暖暖痛得皺緊了眉頭,咬著牙低吼。
「邵九霄,你他媽放開我!」
「不放!」
秦暖暖掙扎得更加厲害,可仍舊掙扎不動。
她怒急攻心,氣急之下,揚手給了邵九霄一個耳光,「邵九霄,你沒完了是不是!我已經跟你分手了!」
邵九霄的臉被打得偏過去了一些,他冷冷勾了勾唇,「分不了,邵太太。」
這句「邵太太」像是刺激到了秦暖暖。
「所以我就要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由你安排,連自己的自由都沒了!」
邵九霄看著她赤紅的眼,心疼了一秒。
終於是吐出一個字。
「是。」
秦暖暖死死咬著牙,瞪著面前的邵九霄,火氣一下子涌了上來,不管不顧得衝著他吼。
「分不了那就離婚!邵九霄,我不要你了!」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著她抬頭對上他陰鷙黑暗的眼。
「秦暖暖,是你自己說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則你絕對不會離開我。」
是她自己發的誓。
是她自己黏上來的,是她勾引的他,是她讓他發得瘋!
邵九霄的心底蟄伏著一隻瘋狂的猛獸,如今被喚醒,猛獸出閘,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
邵九霄垂眸望著面前的女人,望著那張明艷無雙的臉,她緊緊抿著微白的唇,眼底滿是憤怒洶湧。
她恨他。
意識到這點,邵九霄驟然俯身,咬住秦暖暖的唇瓣,仿佛想要將她整個吞噬殆盡。
秦暖暖被咬得生疼。
她緊緊皺著眉,反口咬住邵九霄的唇瓣,幾乎是想要將他咬下一塊肉來。
邵九霄面無表情,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秦暖暖使勁推開了他。
唇瓣上滿是鮮血,她伸手用袖子抹了抹唇瓣上的血,袖子上一片赤紅。
她朝著地上呸了一口。
抬眸,眼底一片嘲弄的笑意,唇角勾起,無情而又嫵媚,「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嗎?女人床上說的話你也信,邵九爺,你越活越回去了。」
儘管早就猜測到了這種可能,可聽到這話的時候,邵九霄的心底仍舊是一片寒涼。
他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但是……
當真實面對翻臉無情的秦暖暖是,心臟仍舊被劃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只是,傷得越重,他表面上越冷漠。
伸手,狠狠捏住了秦暖暖的下巴,四目相對,眼底有火光洶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玩膩了,不想要了,我就不是個長性的人,對林羽博是,對你也是,」秦暖暖笑得更涼。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答應?」
邵九霄的眼底有血,流淌出來,瀰漫整個眼眶。
秦暖暖的心裡不好受。
針尖似的刺痛瀰漫開來。
可她就是生氣,就是不爽。
是邵九霄先惹她不高興的。
她不好,誰也別想好。
細軟白皙的胳膊忽然攀上邵九霄的脖頸,秦暖暖湊過去,親了親他被自己咬破的唇,眼底里沒有一點點的感情,「邵九霄,你對我太好了,我想報答你啊。」
削瘦的身子被重重按在柜子上,柔軟的身子被抬起。
邵九霄森然而笑,狠狠咬住她細瘦的鎖骨,「那就好好報答,用你自己!」
下一個瞬間。
秦暖暖悽厲的尖叫聲響起,瀰漫在整個別墅的上空,一聲接著一聲,伴隨著叫罵聲,無力而又絕望。
夜已經深了。
守在樓下,細細密密圍住別墅的保鏢巋然不動的站著。
仿佛沒有聽見別墅里傳來的任何響動。
……
……
書房裡。
氣氛凝滯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崔伯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邵九霄靠在歐式的巨大窗戶前,坐在窗台上,長腿隨意搭著,手裡的雪茄一點點燃盡,繃直的唇角微微往下,目光銳利得落在窗外不知道什麼地方。
樓下的保鏢自那天晚上之後又增加了整整一倍,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這裡。
邵九霄已經這樣沉默了很久,影子在地上被拖曳得很長很長,就連常年伺候在他身邊的管家都快受不了了。
終於,邵九霄開口,被菸草薰過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她怎麼樣了?」
從那天之後,已經三天沒看見了。
他不進臥室。
秦暖暖也不讓他進去。
當然,秦暖暖自己也出不來。
崔伯看著邵九霄的側影,躊躇了半天,「秦……夫人她還是不肯吃東西……」
邵九霄身形微微一頓。
又是沉默了很久。
「三餐照送,」他略停了停,又補一句,「加頓夜宵,照她喜歡的做。」
邵九霄說完,擺擺手,讓崔伯離開。
崔伯看著邵九霄這樣,就知道他昨晚又沒有睡好,怕是又頭疼了。
自從那天晚上和少主吵翻天之後,邵九霄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睡過一個安穩覺。
一切仿佛再次從頭來過。
時間又倒回了三年前秦暖暖離開前的樣子。
崔伯嘆了口氣,他寧可秦暖暖像這一年來那樣欺騙著少主。
至少,少主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站著沒動,猶豫很久才試探著開口,「少主,不如您……」
「崔伯。」
仿佛知道崔伯想說什麼一樣,邵九霄打斷了他的話,冷冷提個醒。
「別忘了你自己是誰。」
崔伯長長嘆了一口氣,「老奴告退。」
書房的門被關上。
黃昏已盡,夜幕降臨,一切的光明比吞噬,書房裡恢復了徹骨的黑暗與寒冷。
邵九霄在觸不到燈光的陰影里站了不知道多久,才緩慢起身。
走到書桌前,滑動滑鼠。
電腦屏幕亮起,泛白的光打在他比之前更加冷峻陰戾的面容上,深黑的瞳孔里泛著幽色的光。
屏幕上,是臥室里的情景。
秦暖暖穿著單薄的睡衣,裸露的肌膚上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那是他三天前瘋狂是留下的,她的皮膚白,痕跡不太容易退散。
平時他留的位置顯眼一點,秦暖暖就嬌滴滴對他發脾氣。
那天,他故意放肆,狠狠把她弄哭,這些痕跡像是印章,又像是功勳,能留在她身上很久,讓他饜足。
可這一次,這些痕跡卻讓他覺得刺眼。
那像是失敗者的墓志銘,每一處都昭示著他的狂躁和憤怒。
邵九霄揉了揉頭髮,那種燥郁的情緒再次浮上來。
頭又疼了。
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額頭上。
在萬億的單子面前,無論他的對手如何出招,邵九霄從來都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可對上小小一個秦暖暖,他永遠是無可奈何的那一個。
現在的他每天只能隔著屏幕,像是一個變態的偷窺者,窺視著她的生活,她的一舉一動。
任憑思念蔓延,可觸及不到的溫暖,只能讓他更加瘋狂。
伸手摸了摸屏幕上的人。
屏幕上的人忽然回頭,有那麼一瞬間視線對上了監視器。
邵九霄有一瞬間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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