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霄不說話,仍舊低頭和手裡頭的蘋果戰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崔伯見他一副「有事夫人做主」的態度,只好恭恭敬敬看向秦暖暖。
就聽見秦暖暖似笑非笑得說,「不見,她不肯走不用趕。」
崔伯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退下。
秦暖暖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黑雲覆壓下來,仿佛伸手就能夠到天空。
壓抑而又陰冷,有種隨時隨地都會下雪的感覺。
從巨大的落地玻璃望出去,能夠遠遠看見站在中庭里的秦安可,幾個保鏢看著她不許靠近,她像是一隻無頭蒼蠅,狼狽又可憐。
天空有細細綿綿的小雨落下來,因為溫度低的緣故,剛剛落下來就凝結成小冰珠,沾染在衣服上,積起薄薄的一層。
崔伯撐著傘走了出去。
秦安可的眼中有希冀閃動。
可在聽了崔伯的話之後,秦安可瞬間激動起來,她想要衝過去,保鏢卻攔住了她。
秦安可高聲衝著別墅的方向怒吼,聲嘶力竭,「秦暖暖,你出來!你有本事害人,你有本事出來啊!秦暖暖,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遠遠傳進客廳里。
秦暖暖笑了一聲,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上。
身後,靠在玻璃窗邊上望著外面的墨雲寂掏了掏耳朵,「這話怎麼那麼熟?」
「是呢,挺熟的。」
不就是雪姨拍門那一段嗎?
秦暖暖唇角挑起,手速飛快。
她正在做一個程序,從姬如珩那邊要過來的任務。
她最近在家養病實在是太無聊了,沒事做,就只好讓姬如珩幫自己接幾個任務賺點外快。
就當是存錢養老公了。
將最後一點程序寫完,試運行。
完美。
打包丟給姬如珩,半個小時之後,手機發來一條簡訊。
七位數的進帳。
秦暖暖勾了勾唇,忽然一個腦袋湊了過來,「哇,秦暖暖你幹什麼了,賺這麼多錢?」
這一聲嚇了秦暖暖一跳,險些把手裡的手機扔了出去。
她回眸,冷冷瞪了一眼墨雲寂。
墨雲寂一怔。
那眼神冰冷得像是沒有絲毫溫度,氣勢幾乎能夠和自家大哥比擬。
墨雲寂幾乎以為這是錯覺。
他再看秦暖暖時,秦暖暖已經嚶嚶嚶的撲進了邵九霄的懷裡。
「邵九霄,墨雲寂他欺負我,我的心跳得好快,嚇死我了,嚶嚶嚶……」
臥槽。
墨雲寂仿佛被一千萬隻草泥馬踩過,瞪著眼睛看著秦暖暖摟著邵九霄的腰撒嬌,聲音嗲得幾乎能夠擠出水來。
戲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
更讓墨雲寂奔潰的是,原本以為自家大哥一定不會跟著秦暖暖演的。
結果。
邵九霄竟然緩緩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五角星,擦乾淨了手指,把秦暖暖順勢摟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得給她按摩心臟,順便抽空對著他飈冷氣。
看著眼前這個眯著眼,危險冷睨著自己的男人一邊瞪自己一邊溫柔如水得對秦暖暖說,「暖暖乖,暖暖不怕。」
墨雲寂立刻舉手投降。
「我不是,我沒有,我無辜!」
「17號那批貨你親自押送。」
邵九霄無情的宣判了他有罪。
墨雲寂欲哭無淚,那批貨是送阿富汗的啊,大哥!
每一個寵妻無度的大佬背後都有一個無辜躺槍的二把手。
秦暖暖嚶嚶夠了,這才依依不捨得從邵九霄的懷裡出來,偷偷摸了兩把肌肉,剛想從他的腿上翻身下來,卻被邵九霄按了回去。
秦暖暖抬頭,無辜得眨了眨眼睛。
就聽見邵九霄低低說,「手酸,再抱會兒。」
秦暖暖燦爛一笑,重新蹭進了邵九霄懷裡。
一旁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墨雲寂捂臉不忍直視,衝過去就要報齊秦,求一個單身狗的安慰。
齊秦冷冷拒絕,推了推眼睛,用如往常一般沉靜淡漠的口吻,公事公辦地說,「我有女朋友了,她比較小氣,必須別的女人抱我,男人也不行。」
墨雲寂倒地不起。
……
……
屋子裡春暖花開,充斥著曖昧歡樂的氣息。
外頭料峭嚴寒,秦安可瑟縮著,叫聲越來越悽厲,像是整夜不停的老鴰,扯破了喉嚨,帶著血腥味,嘶啞難聽。
一輛車子緩緩駛入,在路過秦安可時忽然倒了回來。
車門打開,韓繡從車子裡下來,瞧著秦安可這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安可,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安可一看見韓繡,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撲過去抱住她嚎啕大哭起來。
「韓奶奶,求求你勸勸姐姐,讓她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讓我幹什麼都行,求求她不要再折磨我了!」
韓繡被秦安可撲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趔趄了一下終於是站穩了。
抱著自己的秦安可就像是一塊冰,渾身上下都凍住了,凍得韓繡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身邊的助理注意到,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得將秦安可從韓繡懷中扯了出來,「秦安可小姐,韓總心臟不好,您身上太冷,溫差太大韓總會不舒服。」
秦安可抹了把淚,一臉委屈看著韓繡,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砸進腳下的地面,「韓奶奶,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助理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話。
可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很不喜歡這個秦安可。
韓繡也是意識到了,但秦安可到底是尹清澄的小女兒,韓繡不論如何都不會丟下她在這個冰天雪地里不管。
她問了秦安可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有崔伯在邊上看著,秦安可不敢添油加醋,老老實實說了,「現在媒體記者都在追著我打罵,秦氏也不要我了,學校也不要我了,爸爸說姐姐不原諒我就不讓我回家,姐姐也不肯見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韓繡皺了皺眉。
秦安可看她神色,本以為她會幫自己。
誰知道,韓繡卻說,「你做了這樣的事,暖暖不肯見你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如先回去,你爸爸那裡我去說。」
秦安可死死咬住下唇,重重搖了搖頭。
她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眼睛紅腫,淚水大滴大滴滾落,「可是等韓奶奶你走了,爸爸照樣會打我的。我知道姐姐這麼多年在鄉下日子過得苦,可是我又哪裡會好過。爸爸脾氣壞,一不順心就對我拳打腳踢,我弄虛作假不是出於自願的,實在是被打怕了。」
韓繡看著秦安可手臂上實實在在得淤青,一時間心也軟了。
她拉著秦安可上了車,「跟我進去,誠心誠意給暖暖道個歉,姐妹之間沒有隔夜的仇。」
外面的一切,秦暖暖看在眼裡。
她給崔伯打了個電話,讓崔伯放行。
崔伯便也沒有攔著,讓韓繡帶著秦安可進了別墅大門。
秦暖暖從邵九霄身上下來,拿過茶几上那顆削了一半的五角星,吩咐崔伯自己在茶室見秦安可。
茶室里,秦暖暖靠在一張紅木椅子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著韓繡牽著縮頭縮腦的秦安可進來。
她沒有起來,只是抬了抬眼皮,對著韓繡笑。
那笑容看得韓繡這樣見慣了商場洶湧起伏的人心底都有些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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