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雖是總是板著一張臉,可終歸做不了見死不救的事情,即便心中生怕祭祀怪罪,可是還是幫了人。
昨日,只覺得是幾個迷路的遊人,可今日卻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想起剛才顧玄骨提醒兒媳婦有身孕的事情,心中浮現起一抹祈求。
或許,或許還有幾分希望。
或許,她能幫上忙?
趙麗珍不知道自己公公此時在想什麼,她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肚子,身為一個母親,她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一直生活在這裡,她知道,這個孩子,未來的命運是在祭祀手中,能活下來只怕都不容易。
她能護住孩子麼?
一家子氣氛沉重,反倒是顧玄骨輕笑出聲,說道:「懷孕是好事,怎麼大家反而這麼沉重,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呢……」
她笑眯眯的走向趙麗珍的床,手指微微一彈,一抹靈氣朝趙麗珍飛去,趙麗珍突覺一陣神清氣爽之感,甚至身子也沒有了剛才的沉重。
她瞪大眼睛想說什麼,之間顧玄骨背對著村長等人朝她眨了眨眼。
她急忙閉嘴,依舊躺在床上一副脆弱的模樣。
而那邊村長心中糾葛萬分,祭祀之事,他們村子已經綿延許久,前些日子,原本也只是三牲,可是前些日子,祭祀卻說為保村子風調勻順,要挑選童子童女侍奉山神。
算起時間,正好是兒媳婦懷了身孕。
原本不知道此時,村長還惦記著這祭祀口中有緣分的童子童女去哪裡找,如今可好,可不就是兒媳婦肚子裡這個?
他心中是不願意的。
可是祭祀在幾個村子裡威望極高,從不肯聽反駁的話。
顧玄骨已經坐在趙麗珍的床邊,村醫大約覺得這氣氛沉重,已經走了,屋子裡只留下村長一家,趙麗珍的丈夫知道自己媳婦懷孕,高興的手舞足蹈,可一想到這孩子留不住,又一臉頹喪。
他是個老實的漢子,或許有男人的通病,比如初見到顧玄骨的時候,也因為顧玄骨姣好的容貌眼前一亮,可是這對他而言不過就是看到山間突然綻放鮮嫩的花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奇的瞧上一眼,真正愛的還是自己的媳婦。
顧玄骨歪了歪腦袋笑道:「你們可是怕這個孩子保不住?」
村長滄桑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這孩子就算保住了,生了下來,我們只怕只怕也保不住他。」
「要是我幫你們保住它呢?」
顧玄骨和村長一家談起來條件:「我幫你們保住孩子,你們告訴我一些事情,這條件,很公平對吧?當然,你們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就勞煩村長送我們離開了。」
村長眉毛一皺:「你要知道什麼事情?」
「你們說的祭祀?和他有關的事情都告訴我……」
村長有些猶豫,趙麗珍卻撐起身子看著村長道:「爸,您的孫子能不能救下來,就再你的一念之間了。」
村長最後還是妥協說起了祭祀的事情。
他們幾個村子一直生活在山林之間,與世隔絕,幾個村子供奉一個祭祀,這個祭祀聽聞已經活了好多年了,比村子存在的年頭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