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晏姑姑面相變有桃花波折,我也惴惴不安,如今應驗了倒是好事,我們也知道該怎麼解決。」
顧玄骨開口道。
晏清畫一時也忘了哭,怔愣的看著顧玄骨。
顧玄骨接著道:「如此看來,是何家出了事情,何先生和晏姑姑相親,當時怎麼也沒有所謂門第之念,說是配不上,也不過是個藉口,只是何家出了什麼事情……」
她視線落在晏清畫身上,晏清畫不解的看向她。
顧玄骨說道:「若是我猜的沒錯,今日不是何先生有事不能來,只是他根本不願意退了這婚事,姑姑,這件事,當事人是你們兩個,你願意找他問清楚麼?」
晏清畫原本就不是軟弱之人,原本被何父何母弄的措手不及,只以為自己一樁感情錯付,如今顧玄骨已經這麼說了,她有什麼不敢的。
小骨說的不錯,這段感情,總要有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結尾。
「當然。」
何父何母匆匆忙忙離開,想到關在家裡的兒子,又是一陣頭疼。
兒子一向瞧著溫潤如玉,卻最是倔強,認準了的事情從來不輕易更改,晏清畫不好麼,好,就連他們兩個老人也喜歡這麼一個體體面面,周周到到的兒媳婦。
可是……
想到小女兒的哀求,他們兩個老人還能做什麼,為了還沒有過門的兒媳婦害了自己女兒?
何父何母,為人處世的確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卻只一點,那從小就會撒嬌撒潑的女兒絲毫沒有辦法。
懂事的兒子自然只能退居二線了。
懷著身孕的小女兒只說,若是答應娶了晏清畫,那是要逼死他們一家。
何父何母能怎麼辦,從來寵愛這個女兒從小到大慣了,如今不依著她的意思,她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難不成還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在家裡氣了,鬧了,最後他們還是妥協委屈了兒子,兩老人對視一眼,想到家裡的兒子,只覺得腦門疼。
都是來討債的啊。
「回去好好和兒子說,日後,日後再給他娶一個合心意的。」
何父乾巴巴的開口。
何母紅了眼眶,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兒子說,怎麼張開這個口,當初他們也是同意的,兒子陷進去了,如今他們又不讓娶了。
可是讓兒子娶了,女人那邊就要死要活的。
她真恨不得自己死去算了。
何父何母回到家裡,家裡安安靜靜的,兩人心頭一松,還以為兒子妥協了,何母敲了敲兒子的房門,說道:「媽進來了。」
她打開臨出門時候自己給外面上的鎖,她和丈夫去退婚,兒子死活不願意,為了以防不測,加了一道鎖。
房門打開,讓何母意外的是,屋子裡空無一人。
只床上的床單已經不見了,她心中一驚,衝著窗口處看去,發現顫顫巍巍的繫著長長的床單。
她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
要知道他們住的可是十幾層樓啊,這兒子從這跳下去,那床單要是不結實,可是要了命啊……
何父趕緊順著窗戶往外瞧去。
也不知道兒子現在去哪裡了?
沒聽人報警,兒子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