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感覺身體輕快了些?」
趙教授的妻子奇怪的咕噥一句,這幾日趙教授精神狀態不對,他們夫妻總是吵架,就連她這幾日也感覺整個人疲憊的不得了。
可是現在,竟然有些瞬間輕鬆的感覺。
肖毅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的顧玄骨,見顧玄骨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心裡就明白了些許。
「師母,教授呢?」
肖毅問道。
趙教授的妻子指了指房間裡,說道:「今天也不知道鬧什麼脾氣,非要在屋子裡畫畫,只是他用的那些顏料,我聞著實在不舒服,就在客廳呆著了。」
肖毅開口道:「我去見見教授。」
人剛到那房間門口,房門還沒有推開,裡面就有東西砸了出來:「滾滾滾,別打擾我,我誰都不見。」
肖毅若不是被顧玄骨拉了一把,那疑似畫畫用的工具就砸在他頭上。
趙教授的妻子氣的前胸起伏,就要衝進去好好說教一番,趙教授這幾日脾氣古怪,她以為是外面遇到什麼事了,忍著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學生好心來看他,他耍什麼脾氣?
肖毅卻拽住了師母,說道:「師母,你不覺得教授不對勁麼?教授和我說過,他對畫畫這種東西從來沒什麼天賦,怎麼突然就想起畫畫了?」
「誰知道他古怪什麼?」
趙教授的妻子沒好氣的先是抱怨依舊,隨即又抓著肖毅的胳膊,有些緊張的問道:「我們家老趙這是真的出事了?」
肖毅這才把一旁的顧玄骨拽了出來,說道:「師母,玄學系那邊有個很出名的女生叫做顧玄骨,你記得吧?」
趙教授的妻子點了點頭,同在一個學校,雖然不是一個院系的,可是顧玄骨折騰的幾件事實在太多人說了,她便也聽了幾耳朵。
顧玄骨露出甜甜笑容,笑眯眯道:「師母,你好,我就是顧玄骨。」
趙教授妻子瞪大眼睛,指著顧玄骨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
顧玄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往趙教授的房間走去。
趙教授的妻子有些擔心:「肖毅,老趙不會傷了她吧。」
在趙教授妻子裡,雖說聽過顧玄骨的大名,可是誰讓眼前瞧著的卻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甜甜軟軟的。
他們家老趙這幾日脾氣古怪,跟她吵架的時候都差些動手,剛才都拿東西砸人了,可別傷著小姑娘了。
顧玄骨到了房間門口直接推門進去,房間裡又有東西砸出來,顧玄骨左手接住,右手三枚銅錢齊齊飛出,趙教授面前用於畫畫的顏料直接被打落,四散在地上,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死人的骨粉,講究真是講究。」
顧玄骨鼻子微微一嗅,已經聞出了趙教授此時用於作畫的顏料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趙教授看到自己千辛萬苦弄回來的顏料灑落一地,一張臉兇狠的看向顧玄骨:「臭丫頭,你少多管閒事?」
顧玄骨輕靈靈的笑出聲音,聲音甜甜蜜蜜:「生意上門,哪裡有嫌棄錢多的道理?」
肖毅可是早就把請她動手的五萬塊打入她帳戶里了,她自然也要好好做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