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人遲到,豈不是失禮的是自己?
「家裡如今父親剛剛去世,這些日子我在家中傷心太過,母親很是擔憂,便打發我初來見見朋友,我著實擔心母親,在家裡多勸了幾句,就耽誤了些時間。」
王楚然說起的時候,還微微擦了擦有些發紅的眼角。
顧玄骨托著下巴看她,王楚然這番話說的可真好,要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只怕這時候都要被王楚然這番至純至孝給感動了。
王楚然抹著眼淚,卻也等著顧玄骨勸上幾句的。
可是誰曾想到,顧玄骨笑眯眯開口道:「咦,奇怪,原來你這麼懂事呀,我男朋友還說你前段時間為了不嫁人割腕自殺,把你媽氣的夠嗆呢……」
王楚然正專心哭著,差些被自己嗆到。
顧玄骨甜甜的笑著看她,哎,誰讓王楚然要在自己面前裝作一副孝順懂事的模樣呢?
她這人,最喜歡揭人傷疤,說真話了。
王楚然臉色瞬間變了又變:「哪裡來的以訛傳訛,只是父親去世,我身子骨也不好,去醫院住了一段時間罷了。」
顧玄骨哦哦兩聲,明顯不信的模樣。
「哎,這麼說來,都怪我男朋友胡說了,可是這明都的消息,他一向沒有說錯的,等回家我就罰他。」
王楚然只好強笑兩聲:「哪裡至於?」
她自己為什麼住院,她自己難道不清楚麼?
顧玄骨從晏古辰那裡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是假的,她的確是因為不想嫁人割腕自殺了,可是顧玄骨能別一直揪著不放麼?
王楚然知道不能繼續談論這件事了,否則她就是一直被顧玄骨牽著鼻子走。
「顧小姐和晏少將的關係真好?真是令人羨慕呢……」
王楚然想著換個話題,可是提起這個話題,心中也是酸酸的,顧玄骨有什麼好的,讓晏古辰當做寶貝。
顧玄骨毫不吝嗇的在一個覬覦她男人的女人面前秀恩愛,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下說道:「還好吧,只是他有些黏人。」
「哦,對了,不知道王小姐請我喝茶竟是把我當朋友了,只是我可不敢當,我這人性子獨,雖然有幾個朋友,可也不想單方面成為別人的朋友呢,王小姐,你說是麼?」
王楚然能說什麼,招手叫來了侍應生點東西。
又詢問顧玄骨想點些什麼,顧玄骨隨意的指了幾個,等侍應生走了,她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道:「說實話,和王小姐喝茶有些無趣。」
王楚然差些就要忍不住發脾氣了,還是指甲狠狠掐了一下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顧小姐這是怎麼說的,我很想和顧小姐成為朋友呢……」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了十分委屈的模樣。
就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顧玄骨笑了笑,歪了歪腦袋:「王小姐總是這樣昧著心說話,活的不累麼?」
王楚然沒想到顧玄骨這樣不好接觸,在她看來,顧玄骨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個十八九的女孩,她記得自己十八九歲的時候,青澀的最好哄了。
可今日無論她說什麼,顧玄骨似乎都不為所動,反而壓得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