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鳳護著顧玄骨,自然也沒有人敢湊到她跟前再胡亂說些什麼,那些似有若無的排擠,顧玄骨根本就沒有體會到。
她身邊一向熱鬧,八組的一群學生如今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中二的少年,有了崇拜的人自然是奉若神邸的,在他們眼中,顧玄骨就是厲害的不得了的人,平日裡最喜歡嘰嘰喳喳湊在顧玄骨身邊說話。
顧玄骨雖說如今不愛和人交往,可是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於文鳳他們所做的事情,她雖然不是全部都知道,可是也能觀察出一二。
顧天恩和呂蕊攪和著班裡的學生孤立自己,卻不曾想被於文鳳狠狠的打了臉,她冷眼看著兩人算是白忙活一場。
呂蕊的父母雖說也在政府上班,顧天恩家中父親是企業家,母親是教授,可是到底縣官不如現管,顧天恩的父親所謂的企業家還不如於文鳳家中產業的一根汗毛,班裡的不少學生都是吃著這碗飯的,那裡還敢胡言亂語。
在於文鳳的逼迫下,別說排擠顧玄骨了,見到她就是擠也要擠出一個笑。
顧玄骨心中暗自吐槽,這做派怎麼跟逼著人接客的老鴇子一樣。
她心中暗覺好笑,不過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和八組的那幾個學生關係親近了起來,在學校也是同來同往的。
於文鳳湊到顧煙跟前,擠走了肖毅,讓他去自己座位上坐著,然後低頭嘰嘰喳喳的和顧玄骨說起自己知道的八卦。
「小煙……呸呸呸,不對,小骨……」
於文鳳一陣頭疼,前段時間她陪著顧玄骨去派出所改了名姓,又辦理了身份證,顧煙正式成為顧玄骨,可是偏偏她總是記不住。
「恩?怎麼了?」
顧玄骨總算將頭從書本上抬了起來,眼睛略微帶著好奇的看著於文鳳。
「我跟你說件好笑的事情,咱們那個原先的英語老師張森你還記得不,她上課還給你沒臉……哼……」
於文鳳慢慢說了起來。
顧玄骨點了點頭。
於文鳳偷笑的接著說道:「你知道她倒了大霉麼?她和她未婚夫買的房子房地產商現在拿著錢跑路了,她那新房成了爛尾樓,我看三五年是住不上了……張森全部存款都賠到裡面去了。」
李浩湊著腦袋哈哈大笑,罵了一聲活該。
於文鳳原本就想拿這件事逗樂顧玄骨呢,可是卻不曾想,顧玄骨臉上卻一點驚訝也沒有,似乎早有所指的樣子。
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瞧我……我的好小骨,你是不是早就算到她要倒霉了,所以才不讓李浩去找她出氣的……」
顧玄骨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默認了這件事實。
於文鳳不免笑的捶桌子,惹得班裡的其他學生看過來,紛紛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浩也笑的打嗝,說道:「張森機關算盡,倒是自己倒霉了。」
張森的事情算是過去了,這一個月來,五班班主任王月的臉色也漸漸的鬆快起來,老公在醫院的治療很有療效,病情已經漸漸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