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爺子說的沒錯。
不一會兒晏清畫就拉著裝扮好的顧玄骨出來。
顧玄骨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晏古辰眼睛一亮,大步跨著走了過來。
「很好看。」
男人的眼神是最直白的表達,顧玄骨還是第一次嘗試高跟鞋搭配晚禮服長裙,整個人路還走不穩,全靠一旁晏清畫扶著。
晏清畫見侄子過來,眼珠子一轉,撤回了自己的手。
顧玄骨腳步不穩,身子直打晃,身子不覺一倒,倒是直接撲了晏古辰一個滿懷。
她有些害怕的拍了拍心臟,嘀咕道:「這鞋子好難穿,走路難走,腳也疼……」
她不覺攥著晏古辰胸前的衣服軟軟撒嬌。
晏古辰低沉的笑了一聲,說道:「不喜歡穿就不穿。」
顧玄骨倔強的抿了抿嘴:「不行,日後若是有宴會,你要是帶別的女伴去怎麼辦?你是我的……」
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自然願意霸道的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晏古辰不但不覺得她霸道,反而心中美滋滋的,好笑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你當然是我唯一的女伴了,至於你怎麼舒服怎麼穿,誰敢說你不是!」
「才不,她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對顧玄骨來說,高跟鞋也好,不過就是些許小事,能有多疼,有當初失心之痛還是重塑身體之痛,不過是想嬌嬌氣氣的撒個嬌罷了。
日後不論是她自己參加一些宴會,還是和晏古辰參加宴會,這種在一定範圍內的禮節,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他人的一種尊重。
既然能做好為什麼不做好?
難道要等人指著她嘲笑說她真是上不了台面才哭哭啼啼的像是菟絲花一般去找男人哭訴。
抱歉,她還真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這難道不是自己原本能做好的沒做好麼?
「好好好,我扶著你走。」
顧玄骨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站穩了身子,剛才只顧著和晏古辰說話,這一抬頭就發現三人目光奕奕的瞧著他們。
她忍不住紅了臉頰。
晏古辰咳嗽一聲,幫她遮擋住那三人毫不掩飾的視線。
……
晏老爺子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吃了一大堆狗糧。
顧玄骨的學習能力極強,可穿著高跟鞋能好好走路,不代表腳便不疼了,沒多久腳後跟就磨出了傷口。
這還是晏清畫早就做了一些防護措施,讓鞋子儘量呈現最軟的程度。
晏古辰聞到一股血腥味,眉毛一皺,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顧玄骨被他這麼一突然動作,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不走了,我送你回房間。」
他眉毛緊緊蹙著,眼神一陣心疼,他自己一向是糙漢子,從前哪怕跟人對戰的時候身上受了槍傷,也是眉毛不會皺一下的性子。
否則也不會在顧玄骨軍訓之時,對待訓練的學生一副鐵血的模樣。
信奉的就是流血流汗不流淚。
如今卻只是看著小姑娘腳上磨出傷口,就不願意她再繼續了。
將人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褪下腳上的高跟鞋。
顧玄骨皮膚白,腳看上去白生生的,腳趾頭就像是嵌在上面的珍珠,一看上去便讓人喜歡,就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如今腳後跟卻磨破了皮,露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