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骨離開醫院之後,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現在對醫院有一種天然的排斥感。
揉了揉太陽穴,往自己家中走去。
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來醫院一趟回到家裡也要午夜十二點了,顧玄骨直打哈欠,回到家中簡單的洗了一個澡趴在床上就睡熟了。
第二日,還在早讀的時候,王月就出現在了教室里,走到顧玄骨身邊,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下。
顧玄骨跟著王月到了教室外面。
「醫院的住院費……」
王月開口問道。
顧玄骨蹙了蹙眉,回答道:「是我幫你繳納的,還有什麼事情麼?沒事我要進去早讀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王月突然有些愧疚的開口道:「我讓你把座位讓給顧天恩的事情,你……我……」
王月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是因為顧天恩比顧玄骨身體差,還是因為顧天恩成績好些,讓她天生的有種天平傾向的感覺。
顧玄骨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的說道:「你要做什麼是你的事情,我幫你只是因為你是一個好老師,僅此而已。」
這五萬塊錢是因為王月在她的上輩子最無助的時候給了自己唯一的溫暖,努力為她的生命抗爭過,也因為王月是一個好老師,願意為這個班級留下所有的學生,而不是像張森一樣,只希望留下好學生,為了那相對高昂的業績獎金。
「可是,那麼多錢,你還是一個孩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王月慌忙問道。
顧玄骨回頭奇怪的看了王月一眼,說道:「我自然有我收入的渠道,老師不適合知道,還是不要打聽了。」
顧玄骨說完之後,就轉身進了教室,留下王月看著顧玄骨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孩子,從哪一天開始,就讓她有了那一種奇怪的感覺呢?
就連她也說不清楚。
好像這個孩子,突然遙遠的她有些接觸不了了,不知道為什麼,王月就有這種很明顯的感覺。
顧玄骨到了教室之後,肖毅小聲的問道:「班主任怎麼突然叫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事,背書吧,一會兒不是還要抽查麼?」
顧玄骨隨意的說道。
肖毅點了點頭。
顧玄骨已經專心開始背誦英語課文起來,說起來,這輩子她的記憶倒是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基礎知識不紮實,落後其他人許多,可是良好的記憶能力,也讓她在背書上面事半功倍。
早上的第二節課是英語課,張森一走進五班的教室里,就板著一張臉。
顧玄骨撐著下巴看講台上那個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漫不經心講課的張森,在她的面相上顧玄骨能看出她紅鸞星動但是卻有破財之兆。
不過,顧玄骨並不準備提醒張森。
張森如今來五班講課也不過就是隨意應付,她已經讓家裡人托關係給她換到其他班講課。
只要手續辦完,她就可以擺脫這個次次都是年紀最後一名的班級了,這簡直就是她教學生涯的恥辱,有五班這樣次次最後一名的成績,以後她連職稱都不好升上去,她才不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