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散去,仍有不少人津津樂道。
顧玄骨瞧見季子彥撇下白甜,直接朝著陳淺櫻追去,嘴角微微一勾,將自己的神識探了過去。
只見季子彥快步追上陳淺櫻,臉上不見往日的淡定,反而帶著幾絲壓抑不住的激動。
「小姐。」
他聲音微微顫著,季子彥從沒想到,自己還有再次見到小姐的一天。
明都大學的人一向認為他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卻無人知道,那是因為他沉浸在黑暗深淵的時候,是小姐拉了他一把,從此他便把小姐視為他終身的信仰。
不自覺的去模仿小姐的一切。
只可惜,他只學到了形,卻悟不了神。
陳淺櫻腳步微頓,依舊是笑容優雅柔和:「季師兄,學校里只有師兄師妹,小姐之稱,季師兄是說笑了。」
季子彥眼神痴痴的看著陳淺櫻,連忙點頭,開口道:「陳師妹,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陳淺櫻微微一笑:「季師兄,是我知道明都大學有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便央求爸爸送我來的,顧玄骨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季師兄對顧玄骨了解多麼?」
季子彥聞言,不屑的開口:「顧玄骨怎麼能和小……不,陳師妹你比,她那些野路子不過是討巧。」
陳淺櫻在季子彥心裡,那是奉若神明,無人可比。
說起來,季子彥在明都大學也赫赫有名,身邊圍繞的女子數不勝數,如白甜那種出身不錯玄學世家的人也不少,可是他一向都是逢場作戲,在他心中,再也沒有比陳淺櫻更重要的女子……
可他也深深知道自己配不上陳淺櫻,只把自己這一番苦戀深深的埋在內心最深處。
竭盡全力的去模仿陳淺櫻的一舉一動,以慰相思之苦。
「陳師兄可別胡說,你瞧今日,我的七殺陣顧玄骨也能輕而易舉的破了,證明她真的很有本事,我對她很有興趣,季師兄能多和我說些顧玄骨的事情麼?」
陳淺櫻剛說完,就瞧見季子彥痴痴的瞧著她,忍不住一笑,柔聲道:「季師兄還沒回答我問題呢,發什麼呆?」
季子彥急忙回神,對於陳淺櫻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得把自己腦海里關於顧玄骨的事情,一股腦子全部都說出來。
可他顛來倒去說的那些,陳淺櫻從資料里都看到過,顧玄骨和舍友關係不睦,和晏家關係極好。
她心中已經不耐煩,卻還笑著聽著,神色溫和,季子彥更激動的恨不得絞盡腦汁。
「這樣啊,聽起來你和顧玄骨是室友白甜關係很好?」
陳淺櫻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季子彥急忙表態:「不過是她糾纏著我,我看她是個女孩子,不好拒絕罷了,我,我的一顆心……」
他終究沒有說出表白的話,他只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是對陳淺櫻的褻瀆。
陳淺櫻對於季子彥失態,並不惱怒,只是輕輕一笑:「對女孩子溫和些自然是應該的,不過我想見見這個白甜,你可以幫我安排麼?」
「當然……」
季子彥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別說只是安排見面,就是陳淺櫻說要白甜的命,他也毫不猶豫的替她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