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誤會哦,一點也沒喲。」
顧玄骨大約因為棉花糖,聲音也好像沾染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季子彥臉上的笑容差些要撐不住了,最後一秒還是勉強維持住:「那我要鄭重的和顧師妹道歉了,也是我小心眼,顧師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說完還輕聲自嘲的笑了起來。
大約若是其他人,聽了季子彥這麼說,要不然礙於面子怕是將這件事揭過去了,要不然也冠冕堂皇的打個哈哈,免得讓人覺得自己小氣。
可是顧玄骨卻不呀~
她眸子微微眯起彎月的模樣,笑意盈盈:「我呀,性子一向不好,可做不來這種寬容原諒的好人,自然是要計較的呢~」
她說完心情很好的舉著棉花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笑眯眯的轉身瞧著季子彥開口道:「哦,對了,聽聞季師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對做什麼花花草草可不敢興趣,一時不高興若是廢了季師兄,可就不好了。」
她笑的甜甜的,可是季子彥卻覺得身體某個部位一涼。
顧玄骨踩著輕快的步子,一邊吃著棉花糖一邊愉悅的往宿舍走去。
妲己站在顧玄骨肩膀上,笑的前俯後仰,和顧玄骨咬耳朵道:「哈哈,你是沒看那季子彥的表情,小白臉煞白煞白的。」
妲己自認自己是狐媚男人的狐狸精了,那這季子彥就是仗著自己小白臉,狐媚女人的「男狐狸」。
只不過妲己是真正的狐狸精,季子彥那是骨子裡愛招惹女人的狐媚。
顧玄骨嘴角微微勾起,大大的咬了一口軟軟的棉花糖。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難得的見到張雅雯和白甜在宿舍,只是兩人的狀態都不怎麼好,張雅雯見到顧玄骨進來,擠出一個笑容,白甜則是恨恨的瞪了過去。
張雅雯見狀,拽了拽白甜的胳膊,她之前不是勸過這丫頭了麼?
白甜氣呼呼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憑什麼張家如今因為顧玄骨亂成一團,顧玄骨卻還能如此愜意。
想到張家老祖宗如今蒼老的模樣,白甜忍不住眼眶一紅,跺著腳只感覺自己的脾氣發泄不出,紅著眼眶跑了出去。
張雅雯臉色也不太好看,乾巴巴的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然後急忙追了出去。
於羽在宿舍一直安靜的瞧著,如今她也不敢站在張雅雯這邊找事情了,反倒是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兩方都別注意自己才好。
顧玄骨才懶得理會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吃著棉花糖。
張雅雯出去好不容易才攆上了白甜,太陽穴隱隱作痛:「甜兒,咱們不是說好了麼?顧玄骨,我們得罪不起……」
她臉上帶著苦笑:「你也看到了,張家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
那天,晏古辰說出的威脅對老祖宗影響巨大,一時急的心血上涌,多年功力竟然一散而盡,也主持不了張家大局。
而晏古辰也不是說說而已,他一出手,張家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在玄學家族中遠遠沒了從前的威望。
如今家裡,也是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