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也沒趕上時候湊上去,有些不太高興。
一轉頭就看見自己得意弟子季子彥正若有所思的看向張大師和顧玄骨離開的方向,奇怪的問道:「你認識張大師身邊跟著的女孩?」
「老師,她就是顧玄骨。」
季子彥有些抑鬱的開口。
往日陽光燦爛的笑容如今也仿佛帶了幾分陰影。
吳教授一愣,顧玄骨的名字他還是聽過的,畢竟當日季子彥和顧玄骨鬥法的事情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當時他還罵了幾句,覺得季子彥身為自己的得意門生,丟了自己的臉。
如今,他摸了摸鼻子。
那小姑娘難不成真的這麼厲害,就連張大師都要叫一聲「顧小道友。」
季子彥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顧玄骨離開的方向。
顧玄骨跟著張界雲來到附近一家茶樓,兩人說了幾句近況,難免就說起了徐穆森的事情。
「哦?原來這事情還和晏少將有關係啊,徐家和晏家是姻親之事我的確有所耳聞,倒不曾想這看著人模人樣的徐穆森,倒是這般品行。」
張界雲搖了搖頭。
顧玄骨慢悠悠的喝著茶,白翠瓷碗映襯著碧綠色的茶水,有種說不出的愜意之感。
「我答應徐家回來想辦法,不知道顧小道友要幾日才願意解決此事?」
張界雲行雲流水的布茶,一邊問道。
顧玄骨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道:「大約到晏姑姑的傷養好吧……」
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晏清畫如今崴了腳,怎麼也要養上幾個月,徐穆森這邊,幾個月不吃不喝,怕是要成人干。
「這……」
張界雲啞然失笑,問道:「你不怕徐穆森被折騰死……」
顧玄骨端起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胸有成竹的開口:「徐家的本事,還能讓他這麼容易死了?」
她明明清澈的眼神泛著幾分晦澀,徐穆森當年害的晏姑姑沒了孩子,徐家又用所謂大恩捆綁著這一段婚姻……
徐家啊,難道不該被教訓一下麼?
所謂大恩,徐家這樣的家風,那恩情又是真的麼?
「張爺爺泡的茶真好,我可沒這樣的手藝,品茶我也不在行,大約就能說出一個好字了……」
顧玄骨誇讚道。
張界雲也不再提徐家的事情,既然顧玄骨已經有了安排,他便順著做就好了,聞言笑著說道:「修道無事,總琢磨著這口腹之慾,不知不覺有了幾分手藝。」
他不知道想起什麼來,突然一樂,說道:「從前周德恩那傢伙每次見你,總要和我炫耀一番,今日我們相見,我可不能放過。」
顧玄骨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張界雲拍了一張茶桌的照片,照片中雖然沒有顧玄骨的臉,可是一雙細白的柔夷捧著白玉瓷碗,意境十足。
不懂的人或許只以為這是一張意在禪道的圖片,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怕是要氣的跳腳了。
果然安,張界雲悠悠然的發了朋友圈之後,不到一分鐘,手機就炸了一樣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張界雲你個老混蛋,老子這就收拾東西去明都……」
……
顧玄骨的手機也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