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喜歡聽好聽話的,吳教授也亦然,聽著晏糖糖拍馬屁的話忍不住笑著拿手中的書本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得了,少給我戴高帽子,你少讓我操點心,我啊就心滿意足了。」
晏糖糖彎了彎眸子,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說道:「還沒有告訴教授,我結婚了,這是喜糖。」
吳教授愣了愣,呆呆的問道:「不之前還說你單身?」
晏糖糖塞了一顆奶糖道:「是呀,為了報恩,能有啥什麼法子。」
其實她就是懶,她實在也不覺得自己以後想要結婚,如今沈凌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長得也不錯,人也沒有什麼大毛病,這就行了。
奶糖甜滋滋的味道一下子讓她產生十分滿足的感覺,愉悅的眯起眼睛,就像是一隻貓兒一樣。
其實她隨身帶著的哪裡是喜糖,不過是她遺傳了母親貪戀甜食,身邊總是裝著許多糖果罷了。
不過她喜歡吳教授,自然也樂意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結婚的事情。
吳教授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他已經是步入社會多年的老油條了,什麼奇葩結婚理由這種事情沒見過,怎麼會被嚇到,看晏糖糖沒有什麼不滿,也不多說什麼,倒是多說了幾句恭喜。
只是看著自己手中所謂的喜糖,有些哭笑不得。
還是小孩子的性子啊。
晏糖糖打了車子,給了司機一個陌生的地址。
她和沈凌之已經領了結婚證,婚禮要半個月之後舉辦,兩家也為了她和沈凌之培養感情,晏糖糖就搬進了沈凌之的別墅。
她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她還是第一次來到一個單身男子的住處,有些好奇,不同於她在晏家家,媽媽時不時給她改變風格,布置的公主房,這裡觸目可見的只有灰色,黑色,白色,不過看著倒是乾淨整潔,只是有些冷冰冰的。
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母親說起父親當年,屋子裡也是這樣。
大約是男人都這樣?
她忍不住想到。
晏糖糖怒了努嘴,在外面跑了一天只覺得自己渾身髒兮兮的,只想洗一個澡,她的行李已經提前送來,她翻出一件家居睡衣就哼著歌去浴室里洗了一個澡。
沈凌之忙完工作回到家,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沈凌之這人有些潔癖,鼻子比狗還靈。
他皺了皺眉頭,踏步進了屋子,就看見客廳的電視開著,正放著蠟筆小新,沙發上蜷縮著一道身影,已經睡著了。
屏幕上小新正搖搖晃晃唱著大象哥,被美伢追的四處亂跑。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已婚人士,這個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合法妻子。
剛才他聞到的那股味道便是晏糖糖身上傳來的,有些甜甜的香,他走近之後,味道越發明顯起來。
沈凌之參加的商業宴會頗多,見到的大多數女人身上都是各種各樣濃郁的香水味,晏糖糖身上這種簡簡單單的味道,倒是少見。
他有些頭疼怎麼安置晏糖糖,按說如今兩人已經成為合法夫妻,自然是要住到一間屋子裡的,但感覺很奇怪不是麼?
並不怎麼熟悉的兩人要同床共枕,沈凌之想了想,默默的就當做自己沒有看到沙發上的人,打算洗完澡直接回房間裡休息。
晏糖糖在沙發上睡得不舒服,難免翻身幾下,沈凌之皺了皺眉,目不斜視的回了自己的臥室,他又不是變態狂,非禮勿視的道理還是懂的。
晏糖糖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聽到屋子裡沈凌之洗漱的動靜,揉了揉眼睛嚶嚀一聲,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好吵哦……」
沈凌之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低沉的聲音響起:「既然醒了,就起床,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
晏糖糖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可是有人打擾自己睡覺,簡直是罪不可恕。
有點起床氣的她此時看著沈凌之神色冷冷的,這是打擾了她大好的睡覺時光罪魁禍首。
晏糖糖煩躁的撓了撓頭,結婚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只可惜她自以為兇巴巴的眼神,看在別人眼睛裡,就像是一隻剛睡醒的松鼠,眸子迷迷濛蒙還帶著水光。
晏糖糖看到沈凌之的時候,所有記憶都回到了腦子裡,這才想到如今她已經不在自己家住了,而是住在沈凌之的別墅。
她看著沈凌之西裝筆挺,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
沈凌之則是覺得晏糖糖現在看著呆呆的,讓人有一種衝動想要揉一揉她的腦袋。
沈凌之揉了揉太陽穴:「不是說要跟著我?」
晏糖糖反應過來,想到沈凌之的奇特體質,她最好還是跟在他的身邊。
她乖巧的爬了起來,一番收拾之後跟著沈凌之去了沈氏集團。
恩,晏糖糖表示,做個乖巧的小妻子對她來說並不難嘛……
「你去公司之後的職務就是我的秘書,在辦公司里呆著就好。」
沈凌之也不敢交代什麼工作給晏糖糖,在他眼中,晏糖糖玄學方面可能有些能耐,可是公司的事情只怕就不擅長了,她從前也沒有經手過這些事情,能處理什麼事情,別到時候幫不上忙,還要耽誤時間收拾爛攤子,所以沈凌之聰明的決定直接養個花瓶秘書就好了。
晏糖糖跟著沈凌之進了辦公室之後,發現他的辦公室和他的家中一樣,除了灰白黑再也沒有其他顏色。
沈凌之一進來之後就不再理會晏糖糖,專心處理起工作起來。
白月光已經安排好晏糖糖的位置,笑眯眯的搬來了很多名媛雜誌,輕聲道:「夫人就看這些打發時間好了……」
晏糖糖抽了抽嘴角,總感覺別人叫自己夫人老了好多歲,認真的看著白月光說道:「你叫我糖糖就好。」
白月光點了點頭,也做了自我介紹,說道:「我是總裁的隨身秘書,白月光。」
晏糖糖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月光有些驚訝,晏糖糖竟然沒有笑自己的名字,要知道他認識的那些人,誰知道他的名字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