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時候聽他們中有人隨口一說,說是他們曬在外面的松木,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許多。」
白羽說出來之後,又苦惱的撓了撓頭,這事情好像和前輩他們想知道的事情八竿子也打不著啊,可能就是廢話,一點用也沒有。
顧玄骨若有所思,松木,殭屍通常不喜歡這種東西,所以定然不會是明瑾作為。
紅月又對明瑾那麼痴情,若是沾上了松木會讓明瑾感覺不舒服,他也不會動,那麼,到底是誰動了那些松木。
可又覺得自己胡思亂想,那幕後那樣喪心病狂之人,怎麼會對松木感興趣。
只是到底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他們沒有在狐狸洞久留,返回了道觀,塗安安等人也回去了,帶來了不少,恩紅月和明瑾的遺物。
顧玄骨也見到了那讓紅月痴狂的用血祭劍的所謂孤本。
看完之後,直接一把火把這東西給燒了,這就是一件害人的玩意,以血祭劍,也就只有邪魔才會這麼做。
他們翌日下了山,警局那邊,陳先生和他的一群下屬已經被警察叔叔拘留了下來,而安浩那些人則是已經聯繫了他們的家人過來接人。
這次說起來,也是好運,否則只怕他們也要變成屍坑中的屍體了。
顧玄骨要找到幕後真正殘害了這些人的幕後黑手,才能以他為陣眼,超度屍坑中的亡魂。
陳先生隔著鐵欄杆看到顧玄骨,哇的一聲想哭出來,他陳先生得意了一輩子,如今被關起來他也不怕,可是顧玄骨說的這些話……
就好像是噩夢一樣日日夜夜的糾纏他。
因為他做的那些事,真的會毀掉陳家的未來麼?
現在瞧見顧玄骨,比什麼都激動。
顧玄骨看向陳先生,沒有安慰他的心思,她這次來見他,不過是想徹徹底底的窺探一下,這位陳先生記憶中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找到線索的蛛絲馬跡。
陳先生可不知道這些,他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顧玄骨:「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不連累我的家人。」
「不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我改,我改……」
顧玄骨從陳先生記憶中抽身,正巧聽到陳先生的這句話,幽幽一嘆:「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若是那麼好做,豈不是殺佛了?」
「你做了錯事,因果循環,不是一句我錯了,就能了事的。」
陳先生臉色瞬間慘白,雖說他當初也是受了威脅,可是終究那麼多條人命因為她沒了。
顧玄骨也不是那些喜歡說冠冕堂皇的話的,她淡淡開口:「你若是自己承擔這份因果,可能生生世世不得解脫,你也願意麼?」
她眼睛直直的看向這位陳先生。
只見他原本失望頹廢失去光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把我挫骨揚灰,只要,只要不連累我的家人……」
「這些事情原本便是我一人所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願意承擔。」
陳先生一臉堅定。
顧玄骨倒是此時高看了這位陳先生一眼,說起來,他和紅月冥冥之中聯繫在一起也不是沒有緣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