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您這話我就不好說了,我們這樣的人,你該明白,凌如珠如今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不是麼?」
紫金道人翹著腿等凌父一個答覆。
「這些年,我可為凌家付出的不少。」
凌父一肚子的話不知道怎麼說,臉上更是苦笑:「別說她就要結婚,只說她的事情,我也不是能插上手的。」
對於紫金道人的話,凌父自然也是明白的,紫金道人之所以看重凌如珠,便是為了雙修之事,如今凌如珠這般模樣,可不是已經不成了。
只是凌夭夭那邊,就算是他能狠得下心,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別說顧玄骨,就連墨家他都得罪不起。
凌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是怎麼混的,怎麼誰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這得罪不了,那個不能得罪。
紫金道人可不管凌父的為難,他只一副一定要人的模樣。
凌父臉色為難的一會青一會兒白,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紫金道人,這事情我實在是沒法子。」
紫金道人挑了挑眉:「怎麼會沒法子?不管怎樣,你都是她的父親,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成不成不就一句話的事情……」
索性到時候也不虧。
不過這次主要的目的是算計顧玄骨,否則這一波操作也不虧。
而且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顧玄骨絕對不會饒了自己。
紫金道人遮掩住眸中的暗色,卻只是一副讓凌父賠他一個女人的模樣,這讓凌父忍不住心中暗罵,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鼓,害了凌如珠,讓自己現在沒法子交代。
可紫金道人不管凌父多為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逕自離開。
他離開之後,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凌管家忍不住開口道:「先生,你可別糊塗了。」
凌父不清楚了一輩子,他真怕凌父這次又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雖說在凌夭夭心裡,凌父已經罪不可恕。
凌父苦笑一聲:「就算我想,我有這個能耐麼?現在我也就是一個廢人。」
他現在可沒這麼大的能耐。
「那紫金道人那邊,這件事你要不要和大小姐通通氣。」
凌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若是他說了,紫金道人那邊只怕饒不了自己,可凌夭夭那邊他若是什麼也不做,也說不過去。
「你說該怎麼做?」
凌管家想了想回答道:「這世上最難的事情就是兩頭靠,若是我是您,就只盯著一頭。」
*
凌夭夭接到凌父的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聲音平淡的問道:「有什麼事情?」
凌父在那邊揪著心,說起來,他這人最愛的就是自己,無論是凌如珠,凌夭夭,都是在有限的情況下寵愛。
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參合進去,可是正如凌管家說的一樣,那樣子反而兩頭不落好。
「紫金道人?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做夢……」
凌夭夭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那邊正在和她一起挑選婚戒的墨白抬頭問道:「怎麼了,我怎麼聽到什麼紫金道人?」
凌夭夭氣呼呼的將事情和他說了,墨白的臉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