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一直保持警惕的以撒,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不會真的叫顧玄骨找出什麼毛病了吧。
不過旋即,他又讓自己鎮定,即便顧玄骨找出什麼毛病,這裡又不是警察查案,要找什麼證據,他相信,雲鐵只會更相信腦海中存在的記憶。
「二十歲,你在做什麼呀?」
顧玄骨循循善誘,她輕輕的開口仿佛不是做法,只是隨意的和人聊天一樣。
雲鐵回憶起自己二十歲的事情,他好像正在上大學,然後……
「我頭好痛,想不起來了,對,我來了明國一趟,遇上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仿佛越想,腦海中的記憶越是鮮明。
台下眾人紛紛叫噓,覺得顧玄骨沒什麼能耐,你看,人家不是還是堅持原來的說法麼?
可是雲鐵的妻子卻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了一樣,突然開口道:「你根本沒有來過明國,你忘記了,婆婆那一年生了重病,你十分擔心,一直陪在她身邊,哪裡有機會來明國。」
這件事還是婆媳兩個說話的時候,雲鐵的母親和自己說的。
也是因為這件事,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一直立不起來,在家靠父母,結了婚靠妻子,但是在兩個女人心中,他的心是軟的,是善的。
所以這件事,她印象十分深刻。
婆婆還說當時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誇讚她有個好兒子呢。
雲鐵因為妻子的話,腦海中的記憶仿佛瞬間分成兩份一樣,一份是他在母親病床旁邊伺候,笑容靦腆,另外一份則是他身在異國他鄉,陪伴著一個笑容明艷的女孩,意氣風發。
顧玄骨彎了彎眸子,邏輯漏洞已經存在了。
她笑眯眯道:「以撒先生如此厲害,可以讓人的記憶具體呈現,我雖然不才,可是也有些能耐……」
她話音落下,幾道黃色的符紙飄起。
台下傳來驚呼:「這是華國的陣法吧,我從前瞧見過……」
只見伴隨著符紙到各個方位,顧玄骨一聲起,就瞧見符紙好像鮮活了一樣,上面飛快的浮現下來雲鐵每年經歷的人生大事。
而他於二十歲這一年,母疾。
但這些文字,對於台下的人來說,到底沒有畫面鮮活,而陣法中間的雲鐵此時捂著腦袋,被兩份截然不同的記憶折磨著。
台下傳來他的妻子和女兒的聲音:「父親,你快想起來啊……」
雲鐵好像身在一團迷障之中,此時突然穿破,一切事情仿佛都想起來了。
他二十歲這一年,母親生了大病,他十分擔心,就一直在身邊照顧著,後來,二十二歲畢業,在父母的幫助下找了工作,再到後來,三十歲的時候,經過母親的介紹,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有了和和美美的家庭。
「我根本在二十歲的時候沒有來過華國。」
雲鐵大聲喊出了聲音,那符咒設置的陣法解開,雲鐵的眼睛也瞬間睜開,看向自己台下妻子和女兒擔心的目光,抱歉的開口道:「我讓你們擔心了。」
與此同時,一旁端坐的以撒痛苦的吐出了一口血。
倒是讓那些明國術師擔心不已,連忙問有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