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珠哪裡不知道,凌夭夭把她的臉皮撕下來往地上踩,如今學校里都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因為這件事,她一點都不想來學校。
可是想到母親的話,韓信忍胯下之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凌如珠,加油,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凌夭夭踩在腳下麼?
凌如珠到了他們班級輔導員的辦公室,消了之前的請假,輔導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原本一肚子訓斥的話,如今看凌如珠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倒是不好說出來了。
「你,算了,日後可別這麼隨意請假了,你也知道,咱們明都大學玄學系赫赫有名,學習進度也快,你看你這麼長時間不來學校,課落下了多少。」
凌如珠咬了咬下唇,可憐的看向輔導員,開口道:「我也想早些來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輔導員皺了皺眉。
凌如珠接著開口:「妹妹回了家裡之後,父親因為對她愧疚,所以言聽計從,她,她……」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將她這些日子之所以沒有上學的原因推在了凌夭夭身上。
關於凌夭夭和凌如珠的身世,輔導員也略有耳聞,想了想說道:「凌夭夭同學性子冷淡了些,你們母女從前做的事情也……可到底是姐妹,總要試著好好相處。」
凌如珠慌忙點頭,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
輔導員這才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因為今日已經沒課了,凌如珠辦完了手續之後,就在學校了胡晃,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看著眼前的花草葉子,越想越氣氛,憤恨的拔草。
那小黑屋怎麼能住,面前的住了一晚上,管家那邊竟然還說大小姐那邊吩咐懲罰沒有完,飯也是不能吃的。
嬌生慣養的母女兩個哪裡受得了,直接氣的離開了家裡。
只是出了凌家之後,母女兩個無處可去,最後還是住到了紫金道人那裡,紫金道人之前受了傷,這些日子一直在住處養傷,對於兩人的到來,自然幫忙安頓了下來。
可是這些日子,話里話外都是催促著母親趕緊讓他們兩人結婚,凌如珠怎麼甘心?
憑什麼凌夭夭嫁的男人比自己好,紫金道人雖然比起墨白厲害了些,可是墨家的地位可比紫金道人這麼一個散修厲害的多了。
若不是如此,怎麼會在家中,自己和媽媽母女被凌夭夭壓制的那麼厲害,爸爸一點都不幫他們。
凌如珠越想越不甘心,在趙明月的勸說下,重新回了學校。
可是想到輔導員剛才的態度都不怎麼好,接下來要面對的那些同學,只怕更遭。
想起她剛來明都大學這邊的時候,那些同學對她羨慕的眼神,可是如今……
全都是凌夭夭害的。
凌如珠正在發泄憤怒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聲音:「咦,這不是凌如珠同學麼?」
她皺了皺眉,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同學,瞧著似乎有幾分眼熟,可是她想不起來了,到底她在學校里的日子實在不長,許多人根本不怎麼熟悉。
「你不認識我了,我們一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