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再次走進來的時候,就瞧見眼前奇怪的一幕。
少女悠閒自在的坐在一旁,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桌子的糖果,別有趣味的挑選著自己喜歡的口味。
而另外一邊……
溫父看到的是一隻氣喘吁吁的炸毛老虎。
他忍不住心中一驚,還沒等想出什麼,人已經奔了過去,十分著急的開口道:「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虎賁氣的胸膛起伏,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
他能說他是被顧玄骨給刺激的麼?
他自詡鮮少有對手,如今竟然被一個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的少女如此收拾了一頓?
真是氣死虎了。
還有他那群分不清遠近疏遠的兄弟姐妹,想想,心肝好像又疼了。
不行,心痛心痛。
炸毛的老虎,看在溫父眼中心疼的不得了,看他不說話,著急的看向那邊正皺著眉頭認真思索該吃哪個味道糖果的顧玄骨:「顧小姐,這,這是怎麼了?」
顧玄骨聽到溫父的問話,回了回神,先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眯眯道:「沒什麼,就是虎賁想要和我切磋切磋,我不忍心拒絕,就陪他玩了一局。」
那模樣眨著清亮的一雙眼睛,仿佛說的是什麼不用放在心上的小事。
溫父卻是吃驚的維持著張大嘴的表情許久未變,倒是虎賁嫌棄他丟人,一老虎爪子拍了過去。
「不,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溫父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開口道。
虎賁翻了一個白眼,一點也不想提剛才那麼丟臉的事情。
溫父一看它這表現,心中就知道,顧玄骨剛才的話大概可能也許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虎賁的本事,溫父是知道的,在溫父看來,若是虎賁想要做什麼,顧玄骨這種大約就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
可是現在什麼情況,他聽錯了麼?
竟是,竟是顧玄骨把虎賁教訓的炸毛。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點被挑戰了。
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軟肉,恩,真疼,他應該不是做夢。
旋即又是一喜,那說明剛才顧玄骨並沒有說大話,虎賁身上的傷她能幫忙,只是,心中又不免幾分為難,顧玄骨提出來的條件,若是虎賁跟著她離開,北煙這裡難得的和平,可怎麼辦?
他生來便是為了北煙的和平而生,為了北煙生生不息的繁衍而存在。
怎麼能不管呢?
溫父冷靜下來,吞咽口水道:「顧小姐,您剛才提的條件……」
如今,從溫父口中,已經從你變成尊稱您了。
「恩?」
顧玄骨挑了挑眉,聲音甜甜軟軟的,可是在場的溫父和虎賁都不敢再像之前一樣輕視了。
「什麼條件?」
顧玄骨從桌子上總算挑選好了想吃的口味,心滿意足的塞到嘴裡,將其餘的還十分認真的放回自己隨身的背包里。
溫父開口道:「幫虎大人治療腿,只是,只是,顧小姐如此本事,那個條件可否再商議商議,顧小姐應該也能瞧的出來,咱們北煙如今之所以人們安居樂業的,多虧了虎賁大人鎮壓了那些陰煞,若是虎賁大人離開,北煙,北煙只怕不會寧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