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東方,望月遙與霞之丘詩羽的緣分始於幼年的時光,儘管他們在不同的學年,但因相鄰的居所,命運的絲線將他們緊緊相連。那時,詩羽是那個被眾人疏遠的「幽影少女」,遙則是那個隨波逐流,生怕得罪他人的「牆頭草」。然而,看似格格不入的兩人,卻在歲月的磨礪中,成為了彼此心中最親近的存在,共享著青澀的童年。
遙在詩羽面前無需偽裝,詩羽也會為他收起那份不容忍的鋒芒。他們雖能包容對方的瑕疵,卻也免不了偶爾的爭執。其中最刻骨銘心的一次,便是那次遙悄然離去,只留下一句「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便踏上了飛往異國的航班,而這一切,他已瞞了詩羽數月。
詩羽只能在空蕩的機場大廳,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憤怒與悲傷交織在心頭,她選擇了長達三個月的沉默對抗,電話那頭的遙,她一次也沒有接聽。然而,當詩羽孕育出《戀愛節拍器》的靈感,她渴望第一個分享給遙,儘管他知道遙並不熱衷閱讀,但他總是認真品味她的每一字每一句。
然而,《戀愛節拍器》的初稿並未送達遙的手上。她寄出的信件,如同石沉大海,只在遙那空蕩的別墅前的郵箱裡堆積。她甚至不知遙身處何方,他的家人也在他出國後搬離了舊居。詩羽的創作陷入了困境,失去了遙的陪伴,她首次體驗到孤獨與絕望。
就在這時,倫也的出現,為她的世界帶來了新的曙光和情感的漣漪。三個月的冷戰後,已成為知名作家的詩羽,終於在深夜撥通了遙的電話,兩人的關係開始緩和。直到遙回國,他們的關係似乎回到了正軌,卻又微妙地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如果未曾遇見倫也,詩羽想,或許她會與遙漸行漸遠,或是平淡地共度餘生。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際遇。
突然,她想起了英梨梨在坡道上的那句話。遙也在成長,也許他會像她一樣,遇見某人,墜入愛河。詩羽皺了皺眉,心中莫名湧起一陣失落。為何會有不甘?是擔心遙的溫柔會被他人奪走嗎?他們的感情不應因他人的介入而破碎。
那個堅韌而理解她的望月遙,即使有了心儀之人,也會如約陪在她身邊。遙從未表現出戀愛的跡象,他甚至自嘲為「戀愛絕緣體」。而她,也有著自己的心上人。
詩羽決定拋開這些煩惱,將視線重新投向窗外。這時,她看見了雨中的眼鏡少年,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外。
「…………倫理君?」
…………
………
幫淋雨的倫也安排好房間後,詩羽無奈地嘆了口氣。身旁的責任編輯町田苑子帶著戲謔的笑容調侃道:「小詩,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對taki君也就算了,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竹馬嗎?」詩羽瞪了她一眼,「別開空的玩笑,他不一樣。」
「你們青梅竹馬的感情真複雜。那taki君呢?他可是千里迢迢來找你的。」「苑子小姐,你真煩……我沒興趣。」「傲嬌了,小詩?」「嘖……」
見詩羽一臉不悅,町田苑子收起笑容,「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給你們訂了間雙人房。」話音剛落,詩羽愣住了。
「………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町田苑子已經帶著壞笑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詩羽。
「啊………這………」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個她一直仰望的後輩,此刻正在隔壁洗澡。
「唔……………」
一向冷靜的詩羽,此刻卻顯露出小女兒姿態。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打開房門,卻聽見遠處傳來的奔跑聲。
「霞——之——丘——詩——羽——!!」
「……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詩羽的興趣瞬間消散,優雅轉身,面對氣喘吁吁趕來的澤村英梨梨。「澤村同學,這樣在走廊上大喊大叫,會被投訴的。」「你這傢伙!現在在這裡幹什麼?倫也呢?他不是來找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