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侍奉部的活動室內,眾人圍坐,望月和比企谷就今日的詭異現象各抒己見。
「恐怕這事與職場體驗有關。三人為伍,你們四人中必有一人會被排除在外。」
望月癱倒在桌上,打著呵欠,眼中閃爍著慵懶的光芒。
「我這樣插手別人的委託,真的沒問題嗎……」
「哎呀,至於嗎?」
望月笑著打量著一臉困惑的葉山,卻沒有給出答案。
葉山,這個始終被簇擁的陽光少年,怎能理解那種時刻擔心被拋棄的心情?
「你只需讓他們三個一組,自己置身事外,他們中自有人能領悟你的用意。」
比企谷交叉雙臂,陳述著他和望月商量出的對策。
「原來如此……或許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我總算明白她為何對你如此執著了……」
葉山苦笑著,轉頭看向無精打采的望月。
「那,這樣一來我也沒了職場體驗的夥伴,望月,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呢?」
葉山的俊臉上綻放出溫暖的微笑。
「順便,參觀結束後,還可以和【她】聚一聚。」
「……………」
望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瞥了一眼一頭霧水的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然後故作輕鬆地微微一笑。
「恐怕不行……我周末安排挺滿的,參觀後可能還要回家一趟。所以……」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
葉山理解了他的婉拒,笑著揮手表示無妨。
「那就沒辦法了,畢竟望月你家的事情比較複雜。」
聞言,侍奉部的其他三人愣住,只有望月報以純真的笑容。
「那麼——我的委託解決了。謝謝大家,你們也早點回家吧。」
「啊,葉山,再見!」
目送葉山禮貌地離開,望月收起笑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一旁的由比濱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我一直很好奇,望月和葉山關係很好嗎?畢竟他說望月的家庭很複雜……」
灰發少年漫不經心地撓頭,注意到雪之下也在探究的目光中看著他,便平靜地收回視線。
「不……算不上好,我和誰的關係都差不多。只能說和葉山比較熟。」
「你們是舊識?」
一直沉默的雪之下挑了挑眉,氣勢十足地詢問。
「只是初中和小學時見過幾次面。」
望月的回答簡潔明了。
雪之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啊……對了,難怪我覺得望月的姓氏耳熟……難道望月你是東京的那個望月家族的——」
由比濱突然恍然大悟般拍手,看向望月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真是稀奇,平時對這些毫不在意的由比濱竟然知道望月家族。」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自然也明白了,畢竟由比濱說得太直接。
「哈哈,別因為這個就孤立我哦,由比濱同學。」
「不不不——不會的,望月!我只是好奇而已……」
由比濱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只是關心。
比企谷略感驚訝,但只是露出「原來是名門子弟啊」的表情。畢竟他和這些人沒有恩怨,也沒必要卑躬屈膝。
「……委託解決的話,就早點回家吧,今天的社團活動就到這裡。」
雪之下冷靜地合上書,但眼底的複雜情緒被望月捕捉到了。
「………」
望月笑著沉默不語,一如既往地戴上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