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瘋了吧,朝三暮四的,還有理了?!」
「居然敢打我們家閨女,老安這事兒你必須給閨女找回來!
叔可忍嬸忍不了了!
不是說那蘇國林是你最疼愛的手下嗎?
他對象給他戴綠帽子,這能忍?
我跟你說,我這個做師母的都忍不了。」
「這女人,我跟你說,看著就不像是正經姑娘。看著碗裡吃著鍋裡面的,
三心二意,這才進大院對多久呀。就跟別的男子勾勾搭搭的了。」
「說的也太難聽了,沒準人家同事只是約出去說說話呢。」安父擰著眉。
「你都知道是同事,那同事有啥話不能在辦公室里說,非約到那小樹林裡說去,這孤男寡女了,指不定說些啥呢。」
「閨女,我們都知道你對蘇國林有意思,但是這捕風捉影的事兒,咱可不能幹啊。」
「爸,我沒捕風捉影,我之前也看見好多次了呢。
今天我只是想提醒她一句,她就對我冷嘲熱諷的……」
昨天那場面她至今還記得。
「那是我的事,想跟誰接觸就跟誰接觸,蘇國林你就不要想了,他現在是我的對象。」
「就算是師長的女兒,那又怎麼樣?該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
「我只是來提醒你,不要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你跟別的男生在外面說說笑笑,我已經看見好多次了。
這事要是被蘇國林看到,你難道就不會擔心他不高興嗎?」
「哎呦,你還擔心上他了啊。真是不要臉!
我跟你說,我們的事情你少管。」
那趾高氣昂的嘴臉,真的是讓人面目可憎。
「爸,您覺得這是我的錯嗎?」安文文委屈的看著父親。
「錯個屁,你沒錯!老安,這女人留不得,之前就是因為小蘇的關係,你才讓人進來的。
你瞅瞅,現在都是什麼事兒,竟然打我們閨女。」
「行了,這事兒我會解決的,文文,最近你離他們遠一點,別回頭惹一身……」
「老安,我們閨女被人欺負了,你就這樣處理的?」
「你別著急嘛,我總得弄清楚事情以後,再處理……」
「哥,媽說想你了。讓你有空打個電話,或者是寫信回去。」蘇安心在食堂遇到蘇國林。
「你給媽打電話了?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你可真行,給老娘打電話這事兒都能忘記。」
「最近有點忙。」
「我看你後宮都要著火了,可不就是忙嗎。」
「啊,你啥意思?」
蘇安心說了兩句,蘇國林擰眉,「哥,這事兒本來我不應該插手的。
但是我碰見好幾次了,你自己多個心眼吧。
別回頭被人帶了帽子還不知道。」現在感覺她哥就像是墊腳石。
用處不怎麼大。
「我知道了,你中午吃什麼?我給你打吧。」
「我……人來了,你還是應付她去吧。」蘇安心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林靜雅走過來,「國林,你也來食堂吃飯?最近是得空了嗎?」
「這周有沒有空,我先去一趟城裡,不知道……」
團長出門,那都是能配車的,林靜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最近挺忙的,這周應該沒空。你是缺什麼嗎?」
「也沒缺啥,就是想出去走走,聽說城裡……」
蘇國林點了點頭,「那我讓安心陪你去?」
「別麻煩安心了,我看安心也挺忙的。」
一轉眼,就到了九月份。
天氣越發的熱,孩子們暑假都玩瘋了。
臨近開學,都跟山上的野人一般黑。
謝蓮花和陳菊花忙活完店裡面事兒,就帶著寒凜去學校門口接孩子了。
今天開學報導。
她們帶孩子去理髮店剃頭去,蘇寒凜穿著背帶褲,被抱在懷裡,看著眼前的人頭,只覺得眼睛花。
「你們家娃娃真可愛啊,這身衣服哪裡買的?」
「這分明是娃娃可愛,不關衣服的事兒。」
蘇寒凜打著哈欠,就看到了女人懷裡流著鼻涕的男娃,瞬間打了個激靈。
這就是人類幼崽?!
也太……噁心了點。
聽著大伯娘和他們寒暄,蘇寒凜只想快點跑路。
那鼻涕蟲……
這些女人一個個怎麼回事兒,這麼八卦幹啥,你說八卦就八卦,往她身上扯幹嘛。
長的胖,是她的事兒嗎。
長肉是身體的事兒,不能怪她管不住嘴啊。
要怪也是怪老太太做飯太好吃了,一日七八餐給她吃。
也就不怪為什麼沒村裡面的嬸子見到她,以及城裡面來買東西的人,每次見到都會問一下這孩子怎麼吃的長的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來買菜的吧,還都是婆婆媽媽輩的人,都想著讓自己有一個夢中情孫。
現在她變成村頭店裡面的頭牌招牌了,每次一坐在店門口,那大媽們都會圍著她。
然後加上伯娘她們能說會道,那來買菜買東西的人就更多了。
她雖然是個注意形象的人,但是光不住嘴。
現在還是個娃娃,也用不上注意形象。
哥哥姐姐們可算是從學校里出來了,再不出來,蘇寒凜怕是都能被這群人的眼光給吃了。
開學第一天,那從學校裡面出來一個個孩子看到自個兒家的大人,那個都跟脫韁的野馬似的。
「媽!」
「媽!」
一個個,那都曬得跟個黑炭似的,果然都是一些皮孩子,一看這膚色,這暑假裡就沒白鬧騰。
理完頭髮,回到鋪子,就碰上了騎著自行車的郵遞員小哥。
「大姐,回來的正好,這邊有您的兩封信,幫我交給老太太哈。」
往常把郵遞員都得把信送到鄉下的蘇家去。
現在蘇家到鎮上做生意倒是方便他了,不用大老遠的騎著自行車去鄉下,
這去鄉下的路可顛簸了,每回都要把他顛散架不可。
「煩您簽個字。」
「行,辛苦你了哈,郵遞員同志,我給你拿兩個桃子。
別推辭。」
蘇家的東西那是個頂個的好,之前吃過的西瓜,他現在還記著味兒呢。
「謝謝大姐。我還得去別家送信,就不多留了。」
謝蓮花看著信上的名字,是老五和老六接回來的。
「誰的信的來了,該不會是老五老六吧。
算算日子,老娘給他們打電話也隔了差不多有個把月了。」
「可不就是老五老六嘛,他們可總算記得往家裡寄信回來了。
最近娘還念叨著這老五老六啊是不是把她這個老娘都給忘了。
瞧瞧這剛念叨吧,這就寫信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