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只和你說過

  楚婉和劉伯說了兩句,就回了客廳。【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停在客廳走廊的劉伯把楚婉的心虛看在眼裡,他看了看楚婉滿是緋紅的小臉,又看了眼樓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是夫妻間的小情趣鬧的,不是發燒。」如此,劉伯就沒再執意讓楚婉看醫生。

  那昨晚他以為他們夫妻冷戰的事情,也應該是誤會一場。

  也虧他,苦口婆心地提點霍言崢這榆木腦袋兩句。

  顯然,霍言崢沒他想像之中的那麼木訥。

  劉伯滿意地勾了勾唇,把噴水壺放在牆邊,就去了廚房檢查廚師準備晚飯的工作進度。

  直到飯點,霍言崢才下樓。

  當楚婉看見霍言崢拉開桌椅坐下來,她原先白皙柔嫩的小臉又開始一點點地紅了起來。

  紅暈似是天邊的彩霞,從她的小臉蔓延至耳垂。

  絲絲的情愫,從楚婉的心頭涌動、泛濫。

  「下回,你可不能這樣做了。」楚婉悶著頭吃了兩口飯,這才穩著聲調開口。

  晚飯期間,沒人在餐桌旁邊伺候,這是楚婉的要求。

  被人盯著吃飯,她總歸習慣不了。

  此刻,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她說話的聲音。

  霍言崢佯裝不懂,「不能怎麼做?」

  「不能隨便地和人說洗鴛鴦浴。」楚婉好歹是活過一世的人了,哪怕再羞澀,但臉皮也沒那麼薄。

  「沒有隨便。」霍言崢面色冷酷,語氣無比認真,暗藏著可怖的洶湧,他道:「到現在為止,我邀請洗鴛鴦浴的人,沒有別人,我只和你說過。」

  「我沒有不潔身自好,婉婉。」

  楚婉莫名地被戳中了心底的柔軟,生出些許的開心和甜蜜,她壓了壓眸底的羞澀。

  又定了定心神,楚婉才大大方方地對霍言崢道:「那行吧,等有機會了,我們可以體驗體驗。」

  反正,以往也不是沒有嘗試過。

  她並不反感和霍言崢有肌膚之親,從前是她主動,如今,換成霍言崢頻繁的主動,倒也挺好。

  她不累,也樂在其中。

  再者,她想和霍言崢生孩子,沒必要再不好意思坦誠相見。

  「今晚就可以。」霍言崢步步逼向楚婉。

  楚婉喝了口湯,臉熱熱的:「嗯,你說了算。」

  晚飯過後,楚婉在和霍言崢聊天的過程,可算是明白了霍言崢下午的彆扭。

  「原來,只是因為這樣。」楚婉和霍言崢在庭院走著,銀白的月光下,並肩而行的兩人身影交纏在一起,似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你怎麼也不點醒我。」

  「我讓你反思了。」霍言崢踩著青石地板,步伐沉穩。

  「可我沒領會到你的意思。」他說,他不需要她當傳聲筒,是因為身為霍太太的她,是有權利干涉他的事情的。

  同時,在霍氏,她的話語權和他是等同的。

  決定員工的去留、為員工批假,都是再小不過的事,她有權利批准或拒絕。

  她實在做不了主的事情,可以徵求他的意見。

  「那你現在領會到了。」霍言崢平淡地開口。

  楚婉忙不失迭地點頭,「我領會到了,知道你最疼我,也最慣著我。」

  庭院占地面積大,一圈逛過去,都半個小時了。

  散完步回來,楚婉還是免不了和霍言崢一起洗鴛鴦浴。

  撇去那可恥的羞澀,楚婉接受良好。

  一室火熱,一夜好眠。

  周末在楚婉充實的忙碌之中度過。

  這天,霍言崢結束了上午的行程。

  他剛完成應酬,從高檔會所的包廂出來。

  霍言崢站在會所門口安靜的角落,他頭有些暈,額頭脹痛,便在這吹吹風。

  角落僻靜,暗沉沉的,沒什麼光亮。

  遠遠看去,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門口的角落這站了個人。

  但趙兮彤卻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的目的是霍言崢。

  沒想到,還真讓她等到了。

  「霍總,真好,能在這見到你。」趙兮彤聲音甜美,含著一抹濃濃的柔情,她看向霍言崢的美眸里有仰慕,有歡喜。

  霍言崢的行程不外泄,除了霍言崢身邊親近的幾個人,就沒有人能夠知道霍言崢的行蹤。

  趙兮彤蹲守了好幾天,又忙上忙下地打點關係,這才打聽到關於霍言崢的半點風聲。

  也是她執著,沒白跑這一趟。

  耳邊有聒噪聲響起,霍言崢慵懶地掀了掀霜冷的黑眸。

  借著明暗不清的光亮,他隱約看見站在面前的人是趙兮彤。

  也沒說話的興致,他沒搭腔。

  趙兮彤溫柔地上前一步,捏著嗓子嬌聲嬌語:「我來找你不是沒有緣由的,我發過不少簡訊給你,想必你應該清楚我來找你的目的。」

  霍言崢擰了擰眉,實在是被趙兮彤煩人的聒噪打擾到,他薄唇冷冷一扯,寒涼的字眼施施然地擠出:「再給我發亂七八糟的簡訊,我就讓趙氏徹底從濱城消失!」

  高高在上、桀驁不羈的帝王,能定的不單是人的生死,還有一個公司的存亡。

  趙兮彤柔柔的笑容僵滯了半分多鐘,她怎麼也沒法明白,她不過多發了幾條簡訊給霍言崢,會嚴重到要讓趙氏傾覆的程度。

  霍言崢的手段果然殘忍狠戾,他冷麵羅剎的名號也不是徒有其表。

  「不是亂七八糟的簡訊。」

  怎麼可能是亂七八糟的簡訊,她簡訊的內容里表達的,字字句句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但趙兮彤望著霍言崢越來越擰緊了的淡漠眉宇,她沒敢再多說些他不樂意聽的話。

  「婉婉的脾氣暴躁,還時不時的失控,那都是有原因的。」以後再發簡訊,她得注意一點,千萬不能踩霍言崢的雷區,否則,若是趙氏垮了,她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趙兮彤只能挑能說的說,「好久之前我就想要跟你坦白,婉婉得了躁鬱症,受不了刺激的,你和婉婉生活的時間不短,更應該比我了解她的情況。」

  以楚婉為切入口,趙兮彤通常能夠得到霍言崢的關注。

  縱使,霍言崢的關注點在於楚婉,而不在她這。

  霍言崢嗤聲一笑:「我是比你更了解婉婉,所以,你什麼也不必說,我都清楚。」

  在包廂,應酬場合,雖說他沒喝酒,但整個空間都或多或少地充斥著菸酒的氣息和女人的香味。

  霍言崢低頭嗅了嗅,他確定自己沾染了些刺鼻難聞的氣味。

  包廂里也不亂,合作商帶來的女人也是正經的,要麼是想獻給他的乾淨女人,要麼是自己拿來攀附他的女兒。

  可惜,他沒點頭,便沒一個人敢往他跟前湊。

  都是有眼力見的人,可以不動聲色地暗暗試探,卻不會輕易地去觸碰他的禁忌。

  「你不清楚的,霍總。」

  趙兮彤不願就這麼結束話頭,她想和霍言崢多待一會兒,何況,她不覺得霍言崢會知道楚婉的躁鬱症,「這事,婉婉只跟我說過,你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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